“進屋了!”司機的嘴很欠,又說道。
八樓一間房子客廳的燈突然亮了,正是蕭山的家。
“.拉窗簾了!”司機怕不是個傻子,大驚小怪地叫道,“這肯定沒好事啊。”
王思苯快瘋了,照着司機的腦袋就來一個爆粟,“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猛子撓撓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深更半夜還拉窗簾,這事.有蹊跷啊。”
啪!
“有你媽的蹊跷!”王思苯氣極敗壞,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又響又亮。
白憑無故挨了一巴掌,王猛欲哭無淚,心裏把王思苯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
“王少,現在怎麽辦?不能讓他們辦成好事啊。”司機還不經心,繼續刺激着王思苯的小心髒。
王思苯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他現在手裏要是有一挺機槍,直接就瞄準八樓窗口,給他來上一匣子了。
“對對對,不能讓蕭山那小子得逞,孟總是王少的人,上床,也隻能上王少的床!”猛子添油加醋,還特别搶掉上床兩個字。
“你媽的!”王思苯徹底暴發了,直接上手,掐住猛子的脖子,怒道,“信不信我掐死你個傻比,我告訴你,今晚孟懷禮要是上了蕭山的床,我就明天就讓你上床。”
“啊?”猛子愣了,讓我上床?我不好那一口啊。
緊接着王思苯說的話,讓猛子差點沒吓死。
“我讓你上太平間的死人床!”王思苯怒吼一聲。
夜色漸深,猛子與一幫手下,卻蹑手蹑腳地來到蕭山樓下,望着八樓,一臉生無可戀。
“媽的!王思苯是想讓我們死嗎?”猛子哭喪着臉。
“猛哥,我們要怎麽做?”
一幫手下,搬着升降梯,拿着鋼絲繩,還有一些汽油瓶之類的東西,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猛子來這裏,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給蕭山搗亂,絕不能讓他和孟懷禮有上床的時間和空閑。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同處一室,再加上兩人本就有些情意,會幹什麽事,傻子都能看清楚。
幹柴烈火,一點就着,猛子要是不來搗亂,明天可就進了太平間了,所以想出這麽個馊主意來。
離着野狼傭兵團到來,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是猛子發揮的時間,他要用盡一切辦法,破壞蕭山的好事。
“你們幾個,把梯子架到兩邊,千萬不要被發現,懂嗎?”猛子頗有些得意,今天這計劃是他做的,還得到王少的誇贊,所以他要幹的漂漂亮亮。
“好的猛哥!”
一幫人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聲響,把雲梯安裝好,沿着牆壁緩緩向上推升,費了老大的勁才架到八樓位置。
“你上!”
猛子指着一人。
“把瓶子和鐵絲安好之後就下來,别被蕭山聽到動靜了,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猛子吩咐道。
“放心吧猛子哥,我辦事你就瞧好了。”一個小瘦猴拍拍胸脯,刺溜一聲上了梯子。
猛子的計劃很簡單,用鐵絲挂幾個汽油瓶子,每隔一段時間就從樓下控制鐵絲另一端,把瓶子砸進窗戶裏。
瓶子碰撞即着,到時候蕭山忙于救火,哪有時間跟孟懷禮親親我我?而且他們可以躲到暗處觀察,對方根本發現不了自己。
既安全,又達到騷擾對方的目的,簡直一舉兩得。
隻要撐過兩個小時,野狼傭兵團殺到,就是蕭山的死期。
大半夜的,烏七麻黑,根本沒人注意這裏發生的事,即使注意到,也不敢來管,誰知道這幫人是幹嘛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借着夜色,小瘦猴爬到了八層蕭山住所窗外,偷偷聽了聽,裏面沒什麽動靜,然後朝下面打個OK的手勢。
猛子趕緊做好準備,讓大家散開,眼睛裏充滿了笑意,他尋思着,等一會兒汽油瓶撞碎玻璃,扔到蕭山屋裏的時候,某人的臉會黑成什麽樣。
放了足有六個瓶子,用鐵絲挂在房檐上,然後把鐵絲一截一截用特制的鐵環拴起來,小瘦猴急急忙忙往下爬,生怕被人看到。
做好這一切,一群人拉着鐵絲溜到一邊,就像做賊似的,一個個賊頭賊腦,東張西望,感覺很是興奮。
打架鬥毆他們沒少做過,像這樣惡心人的事卻是頭一回,既新鮮又無語,要是按他們幾個的想法,直接沖進去,一陣亂砍就解決問題了。
“我說猛哥,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連王少都這麽忌憚,還要玩什麽小把戲惡心人家?”
“對啊,猛哥,你叫我們來,還以爲辦什麽大事呢,卻沒想到搞這些無聊的事。”
小瘦猴揉揉膝蓋,嗤笑道:“以前猛 子哥打人幹架從來不手軟,就算碰到那些硬茬,也沒退縮過,今天怎麽被一個臭小子給吓到了?”
“你們懂個屁!”猛子狠狠瞪他們一眼,“知道上面是誰麽?連國外的傭兵都拿他沒辦法。”
一邊說一邊朝後看了一眼,那邊王思苯依然坐在車上,一動不動地盯着這邊。
猛子趕緊轉過頭,小心翼翼地說道:“王少吃了多大虧知道嗎?你看他都變成豬頭了,全拜這小子所賜。”
“啧啧,這麽狠?”
“到底什麽來頭,猛子哥對我們還要保密?”
“少廢話!趕緊辦事!”猛子從小瘦猴手裏搶過鐵絲一頭,一把推開他,一臉獰笑地擡頭望去,然後猛地一抻。
咔嚓!
汽油瓶子被鐵絲一拽,借着慣性猛地砸進了玻璃窗戶,并且迅速燃出火焰,砰一聲炸的粉碎。
“嘿嘿,這效果,這動靜,王少肯定滿意!”猛子得意地笑笑,這小機關他以前用過,讓人防不勝防,絕對能好好惡心一下蕭山。
要不是王思苯不想讓自己落下什麽蛛絲馬迹,剛才扔進去的就不是汽油瓶,而是真正的炸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