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下一秒,蕭山已經推門而入,大搖大擺地走到鍾元絕對面,大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還掏出一根煙,惬意地叼在嘴裏。
嘩啦!
幾名安保沖進來。
鍾元絕忽然擡頭,淡淡說道:“你們先出去。”
安保面面相觑,不知老闆在搞什麽鬼,剛才陳律師不是說有人騷擾鍾律師麽,咋又沒事了。
幾人退出去,将門關好,室内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古怪起來。
“鍾律師,明人不說暗話,聽說你要告我,而且證據确鑿,對不對?”蕭山開門見山。
鍾元絕實在猜不透蕭山此來的目的,緩緩坐下去,腦袋快速思考,分析他的來意。
“鍾元絕,有一個弟弟鍾元秀,兩人從小相依爲命,在龍城打拼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蕭山吹出一口煙,帶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弟弟鍾元秀不學無術,胸無大志,哥哥卻發奮圖強,終于進入龍城上流社會,成爲一名城市精英。”
“大大小小接手107件刑事案件,無一敗績,所有當事人均無罪釋放,或大大減刑,被稱爲神言鬼辯。”
蕭山一邊抽煙,一邊緩緩說着事不關己的故事。
“最精彩的一件案子,一名富家子弟強.暴良家少女,重傷緻死,數人親眼所見,最終卻隻判了一個故意傷害,刑期三年,緩刑三年,正是這件案件奠定鍾大律師神言鬼辯的地位,對吧?”
鍾元絕臉色微微一變,冷冷哼道:“公道自在人心,那個女子的家屬胡攪蠻纏,明明是自家姑娘不檢點,勾引有婦之夫,還上套算計人家,最終自食其果。”
“好一個公道自在人心!那朝陽五号公墓案呢?一家老小三口被殺,殺人者是一家集團老總,最終卻因一紙精神病鑒定證書,而免于刑事處罰,被關于西南精神病院後,僅三個月就病愈出院,神言鬼辯果然名不虛傳,颠倒黑白,是非不明,堪稱人中禽獸!”蕭山越說越冷,直到後來,完全就是赤果果的辱罵。
“你說什麽?”鍾元絕本來想看看蕭山來幹什麽,卻被對方劈頭蓋臉一頓罵,不由臉色鐵青。
“想知道我說什麽?”蕭山古怪地笑笑,換了一隻腿搭起來,輕笑道,“去年12月16日,一輛豪華跑車,深夜撞死一名孕婦,酒駕肇事,多麽明顯的案情啊?生生被你僞造現場,派出群衆演員,重新演繹一回,用僞造的視頻欺瞞法官,最終偷天換日,讓肇事者逍遙法外,啧啧啧”
蕭山一字一頓,說的鍾元絕目瞪口呆。
前面幾件案例還好,都是在網上透明的案情,無論有何疑點,已經蓋棺定論,法院也以判決。
但,最後一件案件的詳細情況,卻是第一次從蕭山嘴裏吐露出來,這才是讓鍾元絕大驚失色的原因。
“你你血口噴 人,我幫人打官司,有理有據,全部以事實爲基礎,以法律爲準繩,你不要污蔑我!”鍾元絕的秘密被發現,他的心徹底慌了。
“哈哈哈”蕭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這種人面獸心的家夥,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
有龍星輔助,蕭山在路上就用手機查到了關于鍾元絕的大部分秘密,甚至他曾經聯網用的筆記本電腦的登陸記錄都清清楚楚。
他在網上留下的痕迹,還原了所有案件的真實情況,這才是蕭山的底氣所在。
而且,蕭山還偶然發現一個秘密,這才是最讓他關注的地方。
前幾日木屋區縱火案現場附近,竟然出現了鍾元絕的身影,而且他與火狼的對話錄音,無比清晰。
“你笑什麽?”鍾元絕尖叫一聲,忽然按下呼叫器,叫道,“快,來 人把這個瘋子給我抓起來,送到井察局,就說他是殺人犯。”
砰!
一群安保早就等在外面,就等鍾律師一句話呢。
“把他抓起來!”鍾元絕眼皮直抖,他不知道蕭山到底如何清楚自己那些秘密,此刻隻想将對方控制起來,如有必要,殺人滅口。
一向能夠控制情緒的鍾元絕,竟然第一次在蕭山面前失态了。
不僅僅是蕭山發現他的秘密,還有蕭山那淡定如山,仿佛一切都掌控在心的态度,讓人害怕。
砰!
有人沖到蕭山面前,探手想抓他衣領,卻被閃電般一腳踹到褲裆,臉色立馬變的鐵青。
“啊!!!”
過了三秒,才慘叫出聲,可想而知那份痛楚有多麽強烈。
“我還沒說完呢。”蕭山随意一抓便扭住一名偷襲者的手臂,輕輕一振,直接扭斷了。
咔嚓!
“啊!我的手!”
砰!
直接踹出一腳,踢出去五、六米遠,疼的對方眼淚都流了出來。
“某天晚上,中央廣場木棚區着火,你站在一千八百米外,街區東角二十八層高樓樓頂,與虎幫火狼密談,口口聲聲道明,自己就是縱火案的幕後主使。”蕭山繼續說道。
聞言,鍾元絕臉色徹底變色,尖叫道:“你們還在等什麽,把他抓起來啊。”
一群安保瘋了似地沖過去,十幾個人對付一個年輕小子,一人一拳都能打他打蒙。
讓鍾元絕不敢相信的是,蕭山連屁股都沒動一下,雙拳齊舞,打的一幫人落花流水。
砰砰砰!
每一人被打倒,鍾元絕的臉就蒼白一分,他的身體都在顫抖,挺撥的脊梁,似乎都被壓彎。
“呵呵,這些雜魚簡直不值一提,鍾律師,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假如我将這些東西抖出去,你會有什麽結果?”
“你放屁,全都是污蔑之言,我要去告你,給你加一條罪,毀謗!”鍾元絕氣極敗壞,幾乎失去理智。
蕭山說的那些,千真萬确,既然對方如此笃定地說出來,定然是手中掌握了相關證據,鍾元絕這麽聰明,怎麽可能猜不到。
“呵呵,鍾律師,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交易一成,我保證将這些事的證據全部消毀,讓你高枕無憂,如何?”蕭山終于吸完最後一口煙,淡淡問道。
“做夢!”鍾元絕依然在嘴硬。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蕭山舔舔嘴唇,似笑非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