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楚雪依和甯蘭,一前一後,邁着有些嚴肅的步調,進入市場部,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下,走向蕭山。
總裁帶着秘書,親自來到市場部,這種機會可不多見,尤其這倆還是極品大美女,出現這種情況更罕見。
“楚楚總!”
大家紛紛起身禮貌地打招呼,而楚雪依隻是微微點頭,一直走到蕭山身邊站住。
“幹啥?”蕭山莫名其妙,也沒站起來,吊兒郎當坐在那,疑惑地看着楚雪依。
衆人全都一臉懵比,總裁帶着秘書來了,明顯找的是蕭山,可這小子像大爺似的坐在那裏,不怕被炒鱿魚嗎?
大家心中想象總裁爆發的樣子并沒有出現,反而像是理所當然一般,就那麽站着與蕭山說話。
“你看看吧!”楚雪依看了甯蘭一眼,對蕭山說道。
甯蘭表情有些苦惱,手裏抓着一封信,悄悄放到蕭山桌子上,低聲道:“你自己看。”
蕭山一臉疑惑,抓起信看了一眼,忍不住眉毛一挑,失笑道:“有人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有點意思.”
“去經理辦公室談!”楚雪依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市場部經理辦公室,轉身離開。
蕭山跟在兩名大美女身後,一搖一晃地走進去,身後傳來一陣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嘩啦!
經理室的百葉窗都關上了。
砰!
咔嚓!
門也被鎖緊。
“這”
“光天化日.”
吳良目瞪口呆,對蕭山的敬仰如九天之水,滔滔往下落。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呀”
。
鍾元絕坐在辦公室柔軟的沙發上,輕輕靠在椅背,揉着太陽穴,臉上挂着淡淡的煩惱。
“李言那個傻比,竟然臨陣脫逃,真是讓人意外。”
“還有梁正那個老東西,什麽都不說,就臨時變了卦。”
鍾無絕自言自語,表情越來越冰冷,緩緩睜開眼睛,冷冷笑道:“哼!上一次沒搞臭你,這一次,我看你怎麽辦,想保蕭山?那你可付出一些代價了。”
。
“現在怎麽辦?”楚雪依一臉沉凝。
蕭山摸着下巴,轉來轉去,幽幽道:“上次李言和梁正,去勞動仲裁部門,想要搞臭中陽集團這次又把我的事放在明面上,看起來兩者無關,可這明顯是想搞楚大總裁你啊。”
楚雪依臉一黑:“好好說話。”
“咳我的意思是說,李言的事,和這封信,定然有些關聯,或許.就是一人所爲,他想将中陽集團搞臭,讓依依你焦頭爛額。”蕭山很自信地一拍桌子,叫道。
“你你怎麽知道?又會是誰這麽做?”楚雪依根本沒想到這兩件事會有聯系,不由被蕭山的話震住了。
如果這兩件事的确由同一人所爲,那麽這裏面的陰謀可就大了。
“我怎麽知道?我有必要先去查一查。”蕭山雙手抱胸,淡淡說道。
“可是.這個鍾元絕,讓你去井察局自首,要是不去,就要起訴到檢查院,憑他說的那些證據還有證人,你鐵定要被抓啊。”楚雪依最擔心的就是對方不顧一切地讓警方抓人,到時候人被關進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此刻,楚雪依已經不去想蕭山能否參加真武風的問題,而是擔心他萬一被抓,自己有什麽辦法能救他出來。
想了半天,她幾乎毫無辦法,面對鍾元絕的犀利手段,楚雪依隻能被動承受。
“我出去一趟!”蕭山忽然從桌子上跳下來,大搖大擺地往外走,也不說去哪。
“诶?你幹嘛去?”楚雪依一愣。
“出去逛街!”
這小子不安心地想辦法,還有心思出去诳街?這心咋這麽大呢。
蕭山沒回應,直接走出市場部,不顧衆人詫異的眼神,直接出了公司,打輛車,目标必勝律師事務所。
一個小時之後,蕭山到達必勝樓下,收回手機,關于鍾元絕的相關信息已經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必勝律師事務所能發展到今天的規模,絕對是業績奇迹,光看那三十多層的大樓,就知道鍾元絕的财力,絕非一般人。
“呵呵,自幼喪失雙親,憑自己的腦袋和智商,一路發展到如今這種地位,也算一個人才。”蕭山冷笑一聲,大搖大擺地朝樓裏走去。
三十層樓并非全屬于律師事務所,這座樓的建造人雖是鍾元絕,但他隻占了第三十層一半的地方,全部暴露在陽光下的玻璃房中。
鍾元絕喜歡被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即使在炎熱的夏季,哪怕外面40度高溫,他在室内依然會開啓空調,然後讓陽光灑落進來。
關于他這個癖好,事務所的其它律師也隻能心中苦笑,每天忍受熾烤,卻隻能安安靜靜坐在辦公室裏。
一路上樓,蕭山哼着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而此刻,鍾元絕正在看一份文件,關于蕭山的相關情況,而且目光越來越陰沉。
在他對面,坐着一名身材矮小的西方人,大胡子将整張臉都快遮住了,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一根煙卷,一動不動地盯着鍾元絕。
“九幡,這是真的?”鍾元絕将文件放下,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不信我?我們合作這麽久,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九幡吹一口煙圈,輕笑道,“前段日子,王思苯來找過我。”
“那個纨绔找你幹什麽?”鍾元絕有些心煩意亂,随意問道。
“也和我打聽關于蕭山的事情!”
“哦?”鍾元絕終于正視。
九幡緩緩吐出煙圈,笑道:“誰知他竟然不顧我的勸阻,依然對蕭山下手,現在什麽結果,知道嗎?”
“王思.苯,聽說最近很少出現,難道和這件事有關?”鍾元絕微微一怔。
“當然!王思苯竟然雇傭國外傭兵對付蕭山,卻被這三名傭兵反水,狠打一頓,差點打死,最後還是他爹王林出了巨資,才買回一條命,不知道在哪個醫院秘密治療呢。”九幡作爲黑客聯盟中的一員,他的計算機技術出類拔萃,輕易就可黑到一台服務器之内,就算調取龍城各處的監控、視頻,都易如反掌。
可以這麽說,隻要有視頻監控的地方,就相當于九幡的眼睛掃視範圍内。
不過,九幡很遵守黑客聯盟的規矩,不會輕易分享這些情報和數據,隻做有償交換。
一般人與九幡還真接不上頭,也就像王思苯和鍾元絕這樣的人物,才有足夠的财力和實力與之合作。
“難道真的是蕭家大少?我聽說蕭家大少從小就失蹤了,根本沒人知道他的去向,你怎麽會知道?”鍾元絕就比王思苯思維要缜密的多。
王思苯在外一副自信滿滿,年少有爲的樣子,其實不過是借着父親的勢頭,與鍾元絕這種從小自己摸爬滾打練就的一身智慧相比,仿佛皓月與熒光。
“這個嘛是商業機密,說不得!”九幡賣個關子。
鍾元絕靠在椅子上,眉頭時皺時松,忽然笑了,淡淡說道:“别說他未必就真是蕭家大少,就算真是,又如何?我的手段全都是堂堂正正的陽謀,他想殺人是真,無論拿到什麽地方都說的過去,我不怕。”
“元絕,你可要想清楚了,與蕭家對抗.沒什麽好結果。”九幡臉龐一抖,要不是他與鍾元絕從小認識,還真不會親自來一趟提醒他。
“放心,我要對抗的并非什麽蕭家,而是蕭山這個人,一個中陽集團的小司機。”鍾元絕話裏有話,嘴角一片陰寒。
九幡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聽明白鍾元絕的意思,他是想揣着明白裝糊塗,至少也要讓蕭山吃個大虧再說。
“讓他進去吃幾天牢飯,順便觀察一下,若真是蕭家人,自然會有人救他 出去,若不是嘿嘿嘿.”鍾元絕一陣冷笑,在獄中,有一萬種方法,能讓蕭山生不如死。
“算了,你好自爲知吧,龍城我是不能待了,上次與王思苯合作,我估計蕭家已經盯上我了,這次要是再出事,我可承擔不起蕭家的怒火。”九幡伸個懶腰站起來,再次叮囑一句,“别玩的太過火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鍾元絕淡淡說道。
從一名窮小子發迹而來,鍾元絕對所謂的豪門大少非常不感冒,内心深處根本看不起他們。
九幡起身離開,辦公室内隻剩下鍾元絕一個人靜靜坐着,他轉動椅子朝向陽光,微微眯起眼睛。
滴!
桌子上的傳信鈴響了,他緩緩伸手按下通鍵。
“說!”聲音慵懶。
“鍾律師,有個男的非要見您,也沒有預約,我們攔不住,怎麽辦?”
“什麽?”鍾元絕一愣,沉聲道,“幹什麽的?有說名字嗎?”
“他他說”
這時,一個戲谑的男子聲音響起來:“我叫蕭山,鍾大律師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