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黑子被蕭山踩的肚子疼,想反抗又沒力氣,就像被一座大山壓在身上,氣都喘不過來,思維更是混亂一片,不由自主地就說了出來,“我我把高林在這的消息,告訴了縱橫幫。”
“哦?”蕭山并沒有意外之色,深思幾秒,淡淡說道,“你告訴了誰?”
“我我告訴了喬.喬堂主。”
許黑子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
“蕭蕭兄弟,喬莫群不是省油的燈,他知道我在這的消息,一定會趁火打劫,你你快走吧。”高林拖着沉重的身體,慢慢挪了出來,胸口殷紅一片,竟是不顧傷口剛剛縫合,硬是下了地。
蕭山一愣,趕緊沖過去,輕輕扶着他,十分不銳地說道:“怎麽回事?不要命 了?誰讓你出來的?快回去。”
高林倔強地搖搖頭,深深看了蕭山一眼,苦笑道:“你殺了大哥,本來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你又救我一命,如今我們兩清,再無恩怨糾葛,你走吧。”
“哦?你不怕死?”蕭山有些意外高林的态度,本以爲他會對自己救了他一命表示感謝,卻沒想到最終會是這個态度。
“死又有什麽可怕?我高林一生殺人如麻,終究要死在别人手中,喬莫群氣我搶他功勞,一直對我懷恨在心,這次肯定不會善罷幹休,不過.我也不會讓他舒舒服服的,必會讓他付出代價!”高林一反平時的穩重和鎮定,語氣中自然流露出一種血一般的殘酷。
這才是血拳高林,應該有的表現,蕭山微微點頭,的确是條漢子。
“好啊,那我們就走了!”蕭山忽然一笑,不顧高林眼中的愕然,走到許黑子身邊,将他拎起來,說道,“高林現在是你的了。”
“什什麽?”許黑子不明白蕭山是什麽意思,瞪大眼睛滿是疑問,怎麽就成我的了?你難道不把他一起帶走嗎?
“高林呢,要是少一根寒毛,我就斷你一根手指,流一滴血,我就割你一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知道.”蕭山忽然看了一眼許黑子,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身上的零件夠不夠我耍耍刀,我耍刀很厲害的。”
蕭山話音未落,手中忽然閃出一把尖刀,刷刷刷三下,精芒暴動,讓人眼花缭亂。
緊接着許黑子隻覺胯下一緊,涼風嗖嗖的,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褲裆被劃開大洞,吓的他大叫一聲:“媽呀!”
“現在明白了嗎?”蕭山在手裏轉了轉刀,在許黑子面前晃了晃,然後拍拍他的臉,淡淡問道。
“明白了明白了!”許黑子被吓的面無人色,嘩啦一聲,竟然屎尿齊流。
蕭山嫌棄地踹了他一腳,喝道:“還不快滾?我知道你有辦法将高林弄到安全的地方。”
正所謂狡兔三窟,像許黑子這種遊離于黑與白邊緣的油子,必然會給自己準備後路,那才是最安全和有保障的地方。
“是是是,我馬上滾,馬上滾!”許黑子顧不得褲子上的污穢物,連滾帶爬沖向房門,扶着高林,苦笑道,“高兄弟,跟我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滾!”高林平時最恨這種卑鄙小人,目不斜視地冷聲喝道。
“哎喲,高大哥,您就别傲了!”許黑子似乎非常急,額頭上都在冒汗,因爲他知道縱橫幫的人就要來了。
本來的一石三鳥之計,首先找熟悉的胡哥等人搶了蕭山的錢,幾人分贓之後,再敲詐高林一筆,等縱橫幫的人一來,把高林交出去,領個賞錢。
計劃完美,好處全會讓許黑子得到,賺的盆滿缽滿。
可惜,許黑子完全沒想到出現一個狠茬,那個拿雙刀的男人,太可怕,對付胡哥幾人不廢吹灰之力。
而指手劃腳的蕭山,雖未出手,但剛才耍刀那幾手絕活,卻着實讓人心寒,讓人不寒而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許黑子知道,他今天遇到真正的高人了,或許就算縱橫幫的人來了,都讨不得好,他見風使舵,一心保命,自然不敢不聽從蕭山的話。
眼看高林傲氣十足,不走不動,許黑子不由向蕭山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誰知蕭山晃晃悠悠坐回椅子,淡淡說道:“他不走,你難道不會把他打暈了扛走嗎?反正高林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就在你身上耍刀子。”
蕭山手中聽尖刀,閃動着寒光,看的許黑子眼皮直抖。
“啊?”許黑子愣住了,一臉的懵比,心想高林到底是不是你朋友啊,打暈扛走?你不知道他還有傷在身嗎?
高林同樣愣了一下,眼神極爲複雜,他猛地推了許黑子一把,卻牽動傷口,疼的龇牙咧嘴,豆大的汗珠子,順着額頭就砸向地面。
遠處,似乎有密集的腳步聲傳過來,讓許黑子心頭重重一跳,再也顧不上别的,一咬牙,一狠心,抓起旁邊的酒瓶子,朝高林後腦就是狠狠一下。
咔嚓!
這一下果然夠狠,高林雙眼一翻,眼看就要栽倒,許黑子趕緊雙手一撐,抱住他,費了老大的勁才扛起來。
“到了安全的地方,記得通知田警官哦!”蕭山的聲音,幽幽傳到許黑子耳中,讓他身體一顫,他二話不說,直接鑽到屋裏,進入地下密室。
密室裏,有一條通往外圍複雜地段的通道,是許黑子保命用的最後手段,沒人知道,非常安全。
等到許黑子帶着高林消失,男子将自己的雙刀收回來,走到蕭山面前,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讓他帶走高林,不怕高林有危險麽?”
“不怕!”蕭山很自信,翻眼瞟了他一下,笑道,“你知道許黑子那種人最怕什麽嗎?”
“怕什麽?”男人一愣,不太明白蕭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