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報告的人一口氣沒上來,雙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他強撐着跑來報信,誰成想傷勢太重,竟然暈倒。
“快去看看,是誰!”車縱橫首先想到的是虎幫對他動手了。
一直以來,縱橫幫與虎幫都是對立狀态,雙方經常會在搶奪地盤上發生沖突,但以前從未有過直接闖入雙方大本營行兇的事情,都很克制,今天怎麽回事?
“是!老大!”幾名手下互相對視一眼,同樣有些心驚肉跳,敢闖入車家,絕對不 是什麽簡單角色。
砰!
忽然,黑暗中一道影子直接倒飛過來,骨碌碌滾到門口,一動不動。
門邊的打手一看,被打倒的是幫派之人,鼻青臉腫,明顯昏倒前被爆打過,臉部腫的就像豬頭。
“啧啧啧”一道戲谑的聲音由黑暗中響起,緊接着一道沒那麽粗壯,卻異常挺撥的身影緩緩走來。
借着室内燈光,所有人都看到了來者,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長相俊朗,雙眉鷹揚,嘴角帶着邪性的笑意,讓人沒來由地感覺到心頭發顫。
“誰?敢闖車家?”有幾人壯着膽子圍過去,嗆郎嗆郎抽出砍刀,虎視眈眈地看着來人。
“小爺我今天闖的就是車家,你們當家人呢?車縱橫,出來!”
來人自然是蕭山,他強闖車家,就是爲了給甯蘭出一口惡氣。
敢單人匹馬闖到車家,恐怕龍城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蕭山此舉絕對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兒。
蕭山擡腿邁入門内,孤單的身影,讓所有人爲之一愣。
“一個人?”
“怎麽個意思?他一個人闖車家?”
大 廳裏足有三、四十号人,全都驚訝地看着蕭山,不明白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車縱橫一看來者獨行一人,頓時底氣大增,猛地從桌子後面繞過來,居高臨下地喝道:“媽的!哪來的狂妄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你是車縱橫?”蕭山環視一圈,雙手插在兜裏,一點兒緊張的神色都沒有,反而饒有興趣地看着車縱橫,語氣十分不屑。
“把他給我抓起來!”
車縱橫今天憋了一肚子氣,先是兒子和女人被人打,接着最得力的助手離幫而去,現在又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闖車家,難道今天是自己的黴運日嗎?
嘩啦!
十幾名打手獰笑着圍過來,一邊活動着身體,一邊冷嘲熱諷,完全沒把蕭山放在眼裏。
“狂妄的小子!”
“不知死活!”
“一會讓你磕頭認錯!”
能站在大廳跟車縱橫開會,都是縱橫幫有些身份的頭目,自然有些身手,至少夠狠,否則在幫裏混不到這個地位。
被車縱橫訓了一晚上,他們同樣憋一 肚子氣無處發洩,蕭山的出現,讓他們心中的怒意瞬間蔓延出來。
“上!”有人開口,一幫人馬上沖過來,看似沒有章法,氣勢卻十分彪悍。
蕭山雙手依然插在兜裏,似乎沒有拿出來 的打算,他的行爲更引起所有人的憤怒。
“找死!”
嗆!
有人撥刀,擡手劈下,呼呼風嘯讓人頭發發麻。
當!
蕭山閃電般出手,掌心一把小刀像是長了眼,瞬間擊中對方刀身,強大的沖擊力讓此人手掌一麻,尖刀馬上脫手而飛,滴溜溜上了天。
砰!
緊接着,蕭山跨步向前,反手握刀,刀把狠狠前撞,兇猛地搗在來人胸口處,強大的力量,讓他眼前一黑,如遭雷擊般頓了身體,然後軟綿綿地摔倒在地上。
“呃!”
這還沒完,蕭山既然決定出手,動若雷霆,打倒一人後,雙腿連環飛出,首當其沖的數人全都被踹在肚下三寸位置,頓時感覺全身的力氣都洩掉了,雙腿一軟,再也起不來。
嘩!
蕭山順勢一個倒翻,兩掌已經劈在旁邊兩人脖頸處,輕脆的骨折聲清晰可聞,又是兩人倒地。
呼!
剛剛落地,蕭山便緊跟着一個前沖,讓人眼前一花,對方隻覺得有人影閃過,卻根本反應不及。
後頭沖過來的打手,感覺像被一陣風給束縛住了,剛剛擡手準備出刀,身體就不受控制地轉了圈,硬生生被沖亂了隊形。
砰砰砰!
此刻,蕭山已經飛身落到他們身後,拳出如風,一拳接着一拳,愈來愈快,愈來愈密,拳影簡直密不透風。
爲了起到震懾的作用,蕭山已然用出家門祖傳最強大的拳術,霸拳。
短短一分鍾時間,蕭山如猛虎下山,沖入了羊群,根本沒人能擋哪怕一招,全被沾身即倒。
車縱橫看的目瞪口呆,吓的直往後退。
奪!
忽然,一道寒光電閃而至。
“啊!”車縱橫吓的尖叫一聲,雙腿一軟,撲通坐倒在地。
當!
一把菜刀不偏不倚地釘在車縱橫兩股之間,還在那顫抖着,這把菜刀的位置隻要稍稍上移兩寸,某人這輩子就隻能
車縱橫吓出一身冷汗,一動不敢動,感覺褲裆直冒涼氣。
砰!
室内最後一名打手,翻着白眼倒地,橫七豎八的人影幾乎鋪滿房間,大部分都暈了過去,剩下幾個清醒的,也是痛苦地哀嚎着。
“你你是誰?”車縱橫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他從未見過有如此超絕身手的人。
高林很能打,與眼前人比起來卻差之頗多,甚至說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
“你不是一直想找我麽?那.我就在你面前”蕭山似笑非 笑地走過來,慢慢蹲下去,湊到車縱橫眼前。
車縱橫的眼睛越來越大,忍不住尖叫道:“你你是 蕭山?”
“BING GO!猜對了!”蕭山打個響指,忽然出手,把車縱橫直接抓起來,像拎死狗一樣拖向門口。
“啊!你要幹什麽!”
車縱橫吓的亂叫,手舞足蹈地想反抗,卻被蕭山幾拳打在肚子上,痛的直流眼淚。
“老實點!你找我,我來了,說吧,有什麽吩咐啊?”蕭山将車縱橫扔到客廳中央,然後搬來一把椅子,坐到他面前,一腳踩在後背,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