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雪依處理完員工,怒氣匆匆地走向大門,身上的煞氣,讓人不寒而栗。
蕭山還從未見過楚雪依發這麽大火,笑嘻嘻地跟上去,準備勸解一下。
“依依,幹嘛生這麽大氣?不就是.”
“你閉嘴!”楚雪依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猛地停下身形,氣呼呼地問道,“這些謠言是不是你散發出去的?”
以楚雪依對蕭山的了解,這小子很可能幹這種事,爲的就是加大輿論壓力,讓她屈服。
“我??怎麽可能?”蕭山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無辜,“我是那種人嗎?肯定是許家印和歐陽奪這些人的同夥故意散播出來的啊,你是不是氣傻了?”
被蕭山一提醒,楚雪依一肚子氣瞬間堵在胸口出不來,她一直以爲是蕭山閑的無聊傳這種話。
緩和了半天,楚雪依的氣終于順了一些,想想很有道理,隻有許家印和歐陽奪的同黨,才有動機來散播這種嚴重不實的謠言。
而許家印和歐陽奪都已經被抓,在外面能搞風搞雨的,除了梁正還有誰?
“真不是你?”楚雪依不甘心,繼續質問道。
“真不是我!”蕭山苦笑,莫名其妙地背鍋,他也真是夠倒黴了。
“哼!”楚雪依勉強相信了他,心裏卻打了嘀咕,除了歐陽奪和許家印,還有一個人,同樣包藏禍心。
就是梁正,這個中陽集團的元老,自從東窗事發之後,一直沒有什麽反應,任由公司處置也不坑聲。
越是這種不咬人的狗,越是可怕,非常可能在背後給人捅刀子。
“你是不是懷疑梁正?”蕭山仿佛楚雪依肚子裏的蛔蟲,她想什麽都清清楚楚。
在蕭山面前,楚雪依就像透明人,完全沒有秘密,她也懶得掩飾了,沉聲道:“許家印和歐陽奪都被抓了,短時間内不可能興風作浪,這個梁正一直隐忍,絕對沒安好心。”
“嗯!的确如此,我也覺得那老小子不是省油的燈!”蕭山笑着說道。
梁正總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樣,冷不丁從背後紮你一刀,你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這樣的人必須要防。
滴鈴鈴!
楚雪依的手機響了。
“楊哥?你人呢?”楚雪依問道。
楊龍去開車,可兩人等了半天都沒有影。
“小姐,不好了,我剛才給學校打電話,小虎被人接走了。”楊龍在電話裏急聲說道。
“什麽?”楚雪依先沒反應過來,緊接着大吃一驚,“被誰接走了?”
“我問老師了,班主任說是被小虎的爺爺接走,可我問了老爺,他還在企業聯合會主持會議,根本沒去學校。”
楊龍今天送了楚陽去開會,自己則在家裏檢修車子,接到楚雪依的電話,他馬上驅車趕來,路上打電話預約接學生的時間,卻被告知,上午已經被人接走。
這下子,楚雪依徹底慌了。
知道她領養小虎的人屈指可數,除了楊龍,便隻有蕭山和楚陽。
誰會去學校接小虎?還口口聲聲稱是小虎的爺爺?
“會不會又是那幫打架的小孩兒搞的鬼?”蕭山一臉沉思,想到一個可能。
“怎麽辦啊?現在.”楚雪依六神無主。
蕭山非常冷靜,并沒有慌張,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着急,這樣才能想到辦法。
沉吟了幾秒,蕭山拉着楚雪依的胳膊就往外走:“我們去小虎經常玩的電玩城看看,這小子鬼精的很,說不定自己編的理由,就因爲貪玩呢。”
“對對對,小虎很激靈的,不會跟陌生人走的!”楚雪依忙不疊點頭,心裏松了一口氣。
小虎愛玩,以前經常逃課偷偷從學校爬牆出去打電玩,今天這事,很有可能舊事重演。
幾分鍾後,楊龍飛車來到,兩人上車後,直奔小虎常去的電玩廳。
極速電玩城。
老闆鍾元秀在櫃台後面數錢,今天正值孩子們放假,生意火爆,他賺了不少錢,一臉的眉飛色舞。
“一百、兩百、五百、一千.嘿嘿,一上午賺一千大洋,這買賣真好做,還是賺這幫小屁孩的錢容易!”
啪啪啪!
鍾元秀甩了甩手裏的票子,一臉得意,目光一掃電玩廳裏正熱火朝天玩耍的小孩們,嗤笑道:“一幫小崽子!”
“老闆!我要十個遊戲币!”這時,一名還不到一米二的小孩,踮着腳在櫃台下,手裏拿着一張皺巴巴的十元鈔票,一臉期待地擡頭望着。
鍾元秀一看是個十歲的小娃娃,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十塊隻能買五個遊戲币!”
“啊?”小孩明顯猶豫了,他從别人口裏聽到的價錢,可不是這樣。
“老闆,不是一塊錢一個遊戲币嗎?”小男孩眼睛很亮,弱弱地問道。
“去去去,一邊玩去,你玩不玩?玩就掏錢!”鍾元秀一臉不耐煩,走出來抓着男孩的手,就要搶他的鈔票。
小孩子怎麽可能搶的過他,一下子就被他搶了過去,然後掏出四枚遊戲币扔了過去。
“給!隻有四個了。”
小孩哭哭啼啼,看到遊戲币馬上喜逐顔開,不顧一切地彎腰拾币。
一臉得意的鍾元秀啐了一口:“這幫小屁孩的錢,還真他媽好賺!”
暫時沒有客人,鍾元秀臭屁地走到櫃台後的鏡子前,整了整領帶,裝作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扭了半天,嘀咕道:“怎麽就學不來哥哥的氣質呢?”
就在鍾元秀轉身時,卻發現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面前。
“這麽大人了,還欺負一個小孩,你他麽可真不要臉!”
冷冰冰的聲音,吓的鍾元秀一個激靈,他瞪大眼睛,終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怎麽是你?”
“爲什麽不能是我?”蕭山緩緩走了過來,朝小孩招了招手,“過來!”
小男孩畏畏縮縮地走過來,閃爍的小眼神,有些不太敢看蕭山,因爲不知這個看起來很兇的大哥哥,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