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一人戴着墨鏡,脖子上竟圍着圍脖,這麽大熱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兩旁的兩人更是奇葩,不但戴着帽子,連臉都捂的嚴嚴實實,僅露出兩雙湛亮的眼珠子,那樣子有點吓人。
其中一個手裏拎着大約一米五左右長短的金屬箱子,看上去很重,将他的身體壓的稍稍向一側傾斜。
另一個戴着某種熒光色的手頭,指骨上覆蓋着黑漆漆的東西,在燈光的照射下一閃一閃,森然十足。
“這都是些什麽人,太奇怪了!”
“猛子哥接的就是他們?”
兩名小弟一臉疑惑,
“來了!”猛子看到三人,眼睛大亮,趕緊一瘸一拐地沖上去,咧開腫了半邊的嘴,含糊不清地叫道,“離哥,你們來了。”
“猛子!你這是怎麽了?”離哥停下腳步,緩緩摘下墨鏡,有些詫異地看着迎面而來的猛子。
猛子的小弟這才看清所謂離哥的真面目,竟然有一顆眼睛是假的,空洞洞連個遮擋都沒有,非常駭人。
“哎!一言難盡,先跟我走,路上說!”猛子朝另外兩人笑笑,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倆人明顯不是他過去的戰友。
幾人集合後,快速離開,坐在猛子的JEEP大越野,沿着機場大道朝市區飛馳而去。
路上,猛子将王思苯的交待和任務跟他們三個說了,也把自己的遭遇和盤托出,卻迎來離哥一陣嘲笑。
“我說猛子,退伍這麽多年,你怎麽一點長進也沒有?讓一個小子戲弄成這樣?”離哥依然紮着他那條圍脖,也不怕熱,将脖子捂的緊緊的,打開車窗吹着風,對花紅攀柳綠的龍城大道,十分有興趣。
猛子漲紅了臉,沒什麽好說的,他的确是栽了,現在隻能離哥出來收尾。
當初的離哥,可是軍中一把好手,執行過很多艱難的任務,自從退伍後,他們就沒怎麽聯系過,聽說另外兩名戰友,已經在一次任務中被砍斷了腿,終身殘廢。
“我們這行就是這樣,小傷小病都是尋尋常常,一不注意,就是生死相隔,猛子啊,還是你活的潇灑!”離哥伸出手,在猛子肩膀拍了幾下,讓他的身體輕輕一顫。
段離身上有一股子猛子沒有的血腥味,用鼻子聞不到,用心卻可以感覺到,讓人心情很是壓抑。
那是不知殺了多少人,才積攢下來的恐怖殺氣,當初兩人是戰友,如今的猛子與段離之間的差距,尤如雲泥。
“離哥,你說笑呢,我這每個月那麽點死工資,能和你比麽。”猛子憨笑一聲,表情有些不自在。
“也是!”段離淡淡一笑,眼中閃動着不屑和高高在上。
野狼傭兵團,雖不是什麽國際性大組織,卻也小有名氣,至少他們接的任務,沒有失敗的前例。
團裏六十八人,段離的實力和戰績,充其量排在中遊,也不算太厲害的人物,不過來龍城執行任務,絕對綽綽有餘。
吱!
車停。
王家大宅到了。
段離下了車,将圍脖更緊了緊,擡頭看了眼氣派的大鐵門,笑道:“國内的老闆都是這麽俗氣。”
“呵呵.”猛子不敢說什麽,在前面指路,小心翼翼地說道,“王少就在裏面,他等了很久了。”
“哦!”段離雙手負在身後,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兩名同伴緊跟在後,寸步不離,三人組的氣場,陰森森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王思苯閉着眼,在沙發上養着神,身後十二名保镖一字站開,兇神惡煞,氣勢十足。
猛子一進門,就趕緊低倒頭,生怕王思苯發飙,他辦砸了事,本來就心虛,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王少,人來了!”猛子幹笑幾聲,看王思苯沒理他,主動站到一邊,讓段離幾人走上來。
段離毫不客氣,直接越過猛子,來到王思苯對面深黑色皮質鑲嵌寶石的玉椅上,大馬金刀坐下。
“王少,傭金一千萬,一分不能少,先付一半,沒問題吧?”段離将腿架到桌子上,抽出一根雪茄,悠哉悠哉地點着,狠狠吸了一口,那模樣簡直把這裏當成自己家。
王思苯自己還沒擺譜呢,對方倒先擺上了,不免有些氣極,冷冷道:“哼!你就是猛子說的高手?我怎麽看你一點都不靠譜呢?想要錢?水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哼!”
忽然,段離旁邊戴特殊拳頭的男人身形動了,一腳踏碎玻璃桌面,閃身來到王思苯面前。
保镖們大吃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動手,趕緊沖上來保護主子,嘩啦啦圍成一圈,将此人團團困在裏面。
此人緩緩移動,冷漠的眼睛看着圍上來的一圈人,沒有絲毫緊張,擺弄了一下拳套,猛地向一側突去,同時擡手一拳橫劈而下。
砰!
此人速度極快,動靜之間沒有預兆,一拳就打飛一人,連牙齒都打碎滿嘴,瞬間失去戰鬥力。
砰砰!
雙拳揮舞,疾若流星,每一拳都重若千鈞,帶着呼嘯的風聲。
砰砰砰!
十幾名保镖,甚至都近不了身,對方強的離譜,随便一拳就能重傷一人,短短一分鍾時間 ,就全被打倒了。
看着一地慘叫的保镖,王思苯沒有驚怒,反而驚喜萬分,猛地站起來,哈哈大笑:“哈哈哈果然厲害,不愧是高手,比猛子那個廢物強多了。”
段離吸了一口雪茄,眼神冷漠,淡淡說道:“阿岑回來吧,王少試探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給錢了?我們大老遠跑一趟不容易,别讓我們等的久了。”
阿岑揭開面罩,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又圍回臉上,擡腿邁過倒地的保镖,回到段離身後。
“應該的應該的!”王思苯收斂了笑容,朝猛子使個眼色,讓他帶人去後面取錢。
猛子忙不疊繞過衆人,朝王思苯書房跑去,一般情況下,現金都在那裏放着,就擺在光明正大的地方,滿屋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