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怎麽知道王思苯要對付我的?”蕭山喝一口咖啡,吹一口氣,濃濃的咖啡香讓田雯緊張的心情略微放松,情不自禁地端起面前半涼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早就想好如何應對蕭山的問題,田雯不動聲色地答道:“我是警察,自然有我的渠道,鼎盛集團與一件案子有關,我一直在調查,偶然得知。”
“哦,原來如此!”蕭山輕笑,對方回答的滴水不漏,沒什麽破綻。
“你幹嘛這麽淡定,不想想辦法嗎?”田雯一臉無奈,她覺得自己來提醒蕭山,純屬多于。
“你是警察,你知道有人要害我,難道還不抓人?”蕭山不動聲色,仰頭一口将杯裏咖啡全部喝完,還掀起杯底朝桌子上甩了甩,嘀嘀咕咕地說道,“這咖啡,一口就喝沒了,還要幾十塊錢,太他麽貴。”
田雯又氣又笑,見過大大咧咧什麽事都不在乎的人,卻從未見過如蕭山這般對自己性命都不珍惜的人。
“警方沒有實質性證據,如何抓人?就算王思苯光明正大說要找人殺你,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田雯似是解釋,其實是提醒,這件事警方幫不了你,隻能你自己小心。
“意思是說,等到他來殺我,槍頂到我腦袋上,警察才會跳出來說:哎呦!王思苯殺人啦,快抓他?”蕭山翻個白眼,陰陽怪氣地打趣道。
田雯表情一怔,略有些尴尬,警方工作是這樣的,别說是王思苯這樣在社會上很有影響力的人物,就算普通人,他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随便抓人。
一時間田雯竟找不到勸說的話,本來隻是好意,卻發現有脫褲子放屁的嫌疑,蕭山似乎并不領情。
“不過.我會盡快将這件事上報,相信局裏會時刻關注王思苯的 ,不會讓他有機會做壞事。”田雯隻能給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承諾,甚至連她自己都不太确定這種承諾到底有沒有用。
蕭山有自己的想法,王思苯想搞他,無外乎爲了孟懷禮,隻要他光明正大表明,與孟懷禮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自然可以毫不費力地解決這次危機。
可惜,蕭山從不受人威脅,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倔強性格,區區一個王思苯,還不放在他的眼裏。
蕭山雙指随便轉動杯子,讓杯子完美地在桌子上呈陀螺旋轉,給田雯帶來一絲奇妙的感受,他幽幽說道:“警方要證據是吧?有了證據,敢不敢抓人?”
“如果有證據,我馬上抓人!”田雯不知蕭山什麽意思,但還是十分認真地拍着她的胸,給他保證。
蕭山目光一閃,在她胸口轉了一圈,笑道:“就沖你這胸咳,你這保證,我準備以身犯險,給你找證據。”
“啊?”田雯根本沒聽清後面半句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到醒悟的時候,胸口已經被蕭山看了大半天,不由羞的身子一矮,罵道,“混蛋!看哪呢?”
“嘿嘿,挺起來就是讓人看的,不想被人看,有種你壓回去啊!”蕭山根本不是那種會羞愧的人,反而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
田雯氣惱難平,心裏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覺得蕭山惡俗,反而覺得很美妙。
或是感覺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厚顔無恥的想法,田雯趕緊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轉移了話題:“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小心點吧,王思苯家大業大,要是真雇傭國際傭兵對付你,警方也難保你平安。”
即便相信蕭山的身手,可敵在暗,他在明,人家刻意偷襲,總歸是防不勝防,就算警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他的安全。
“我都說了,給你證據,到時配合我抓人就好。”蕭山忽然伸手一抓,将田雯的咖啡搶過來,搖頭晃腦地說道,“你不喝,真是浪費了。”
咕咚咕咚!
田雯目瞪口呆,她剛才輕抿一口,杯邊還帶着自己的唇香,卻被蕭山搶去喝了,那豈不是兩人有了間接的嘴唇接觸?
似乎想到什麽,田雯羞的俏臉泛起桃花,連雪白的玉頸都被染紅。
本應是嚴肅的話題,卻被蕭山搞的氣氛旖旎,讓田雯一晚上臉紅好幾次,這在她工作生涯中都是從沒有過的事。
蕭山的吊兒郎當,既讓田雯哭笑不得,又讓她心情波瀾起伏,下意識地願意多花一點時間,哪怕跟他閑聊,都覺得時光很美。
不知不覺,人家咖啡店都要打烊了,田雯雖有些戀戀不舍,但還是在楊堅一個緊急電話的催促下,與蕭山告别。
送走田雯,蕭山也沒停留,心想王小膽房子被燒,估計沒有住處,就打電話讓他先到自己的出租屋住上幾天,尋思着等他心情平靜了,給他找點正經事做,也能緩解一下悲痛的情緒。
悶悶不樂的王小膽,跟着蕭山回家,洗了澡換過幹淨的衣服,卻對蕭山欲言又止。
畢竟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從小辍學在家,沒有正經營生,如今家中又逢大難,難免會出現不知所措。
“山哥,我想跟你練武!”也不知出于什麽心理,王小膽吭哧了半天,終是說出了心裏話,他要練武,表情非常堅定,那種堅定與他瘦弱的身體很不相趁。
“練武幹嘛?”蕭山靠在軟皮人造革的沙發上,随手抽出一根煙,眼睛微微眯着,笑問道。
“如果我有功夫,今天碰到于成就不會讓他得逞,就能救我媽一命,還能拯救其它被火燒死的人。”王小膽咬牙切齒地說道。
“于成真死了嗎?”蕭山忽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讓王小膽表情一滞,眼中明顯帶着詫異和不可思議。
王小膽表情有些猙獰,他伸出手,對蕭山說道:“山哥,給我一根煙!”
“你要煙?”蕭山揚揚手中的香煙,目光略有些黯淡地看着它,輕聲笑道,“我的煙你不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