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小虎,一看這情形,急叫道:“小心!”
蕭山還有時間轉頭調侃:“喲!你小子還關心我的死活呢?”
“還說,他們過來了!”小虎臉色大變,稚嫩的聲音透着極度的驚慌。
簡單的打架,現在已經演變成流血事件,一旦鬧大,就不僅僅是小孩子打鬧的問題,甚至可能成爲嚴重的治安或是刑事案件案。
小虎畢竟還是個孩子,社會閱曆太少,見到真正的大場面,除了慌神,就隻有害怕。
啪!
蕭山的動作,比他說的話更快,話音未落已經一腳前踢,直接踹在當先打手肚子上。
嘩啦啦!
打手飛退出去,摔的七暈八素,掙紮了半天都起不來。
其它人更不堪,被蕭山三拳兩腳就打倒,連一個回合都沒撐過去。
看熱鬧的都驚呆了,蕭山看上去沒那麽壯實,甚至背影還有些瘦削,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強的可怕。
“我靠,你這麽厲害?”小虎也顧不上自己鼻青臉腫,一臉詫異地叫道。
“廢話!”蕭山翻個白眼,眼睛盯在某處,并沒有放松下來。
打倒這些小混混的時候,肥波早就逃走了,蕭山眼睜睜看着他鑽到一間辦公室裏面。
而現在,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從辦公室走出來,溫文爾雅,長相不俗。
從肥波跟在他身邊那畏縮的樣子,還有雙方類似的相貌,此人應該是他的父親,也就是老闆。
有一點讓人想不通,還算帥氣英俊的父親,怎麽就生下如肥波一樣滿臉橫肉的小胖子,基因突變了還是咋地。
而且在蕭山看來,眼鏡男一點都不像是開電玩廳的人,看到他,蕭山沒來由感覺到一陣古怪,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很顯然,大家都認識眼鏡男,不自覺讓出一條通道,讓他一步步走向蕭山。
眼鏡男拉着肥波,面無表情,一臉淡然地走過來,甚至都沒有看地上那些鬼哭狼嚎的打手,輕輕擡腳邁過去,然後停在蕭山面前幾米處。
“怎麽?”蕭山眉頭一皺。
圍觀的玩家都很緊張,你打了老闆的手下,人家出來找你麻煩來了,還敢問怎麽?
現在這世道,有錢就行,你再能打,人家有勢力,你敢對着幹麽?
“小虎!”誰知男人并沒有直面蕭山,反而臉色一變,露出一抹笑意,對小虎說道,“你又調皮了,沒受傷吧?”
“哼!”小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卻偏偏在眼鏡男面前有些畏懼,不由自主地躲到了蕭山身後。
“爸!小虎這個野種欠錢不還,我找人教訓他,他還敢反抗,你”
啪!
讓大家始料不及的是,肥波話音未落,就遭到父親一個響亮的耳光。
一下子把他打蒙了。
“爸你打我幹嘛?”肥波捂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眼鏡男冷着臉,怒哼道:“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學也不好好上,以後怎麽在社會上混?”
“我”肥波眼眶裏很快噙滿了淚水,怎麽說也隻是個孩子,十一、二歲,又能懂什麽。
而且,這一耳光既響又疼,他哇的一聲就哭了。
本來剛才就被打的臉上冒血,剛剛擦幹淨,臉蛋子上又印了一個大掌印子,肥波的心裏别提多委屈了。
“滾回去!”眼鏡男朝肥波使個冷厲的眼神。
肥波堪堪止住哭聲,扭頭就跑,還嚷嚷着要去爺爺那告狀。
“你們先把孩子們帶出去!”眼鏡男朝已經站起來的打手說道,然後轉過身,朝四周拱拱手,“朋友們也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
等到人群散去,眼鏡男的表情,才略有些變化,默默看向蕭山,略帶歉意地問道:“真是對不住,這位是小虎的.家長?”
“你是肥波的老子?”蕭山昂起頭,心中莫名地有些警惕。
從眼鏡男的表現來看,此人城府極深。
明知手下被打倒,擱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氣極敗壞出來搞事了。
可眼鏡男偏偏像沒事人兒似的,帶着兒子出來,首先關心小虎的安危,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教訓兒子,甚至不惜痛下狠手。
剛才那一巴掌可不是演戲,絕對用了勁兒,任何老子都很難如此狠下心。
眼下,才換一副臉,看樣子是要和蕭山道歉,表現的十分得體,讓人發不起火來。
短短一分鍾時間,眼鏡男就輕巧地化解了一場極可能演變成劇烈沖突的流血事件。
光憑這一點,就讓蕭山不得不正視此人。
“正是我,鄙人鍾元秀,兒子不聽話,讓你家小虎受苦了!”鍾元秀苦笑一聲,然後伸出手指着某個方向,笑道,“去那邊聊,我讓人給小虎看看,他臉上有血,要盡快處理,感染就不好了。”
“我不要!”小虎捏着蕭山的衣角,低聲叫道。
蕭山拍拍他的小手,讓他稍安勿燥,想了想,無所謂地笑道:“行啊,有沒有好吃好喝?剛才動手打累了。”
鍾元秀眼皮子抖了幾下,一道寒光從眼中閃掠而過。
你他麽打了我的手下,還閑累?簡直欺人太甚。
不過,鍾元秀的涵養很好,一直保持着微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來到一處偏僻的休息室,鍾元秀吩咐人買了一些小吃和飲料,算是當作賠罪。
小虎孩子心性,看到小吃什麽都不顧了,抓起來就吃,狼吞虎咽的,早就将剛才的事情抛到了九霄雲外。
兩個大人坐在一邊,各懷心思,看着對方一動不動。
“看我幹嘛?是不是覺得.我很帥?”蕭山臭屁地一揚頭挑釁地看着鍾元秀。
“咳咳.”本來一本正經的鍾元秀,差點被蕭山一句話給噎死,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帥!的确帥!不過.能不能先問一下,兄弟尊姓大名?”
能把他好幾名打手打倒在地,應該在龍城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鍾元秀隻想盡快探到對方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