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老娘這是如假包換的天生材料,懂嗎?”
竟然敢說老娘那裏是假的。
楚雪依不知怎地,脫口給自己解釋了一句,說完她就後悔了。
“那誰知道啊?”蕭山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樣子,仿佛很嫌棄似的,“現在去韓.國的人多了,真假太難辨别,啧啧.”
“我是真的!”楚雪依仿佛受到侮辱,拼命給自己辯解。
“真的就真的,幹嘛那麽大脾氣?”蕭山翻個白眼,“我又沒說你是假的,我隻是感歎一下現在的社會,難道你做賊心虛?”
楚雪依臉色由紅轉黑,又由黑轉白,到了最後幾乎成了醬紫色,她實在想不通,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出去!”楚雪依拼命壓下心頭那洶洶燃燒的怒火,指着門口說道。
“好好好,不要生氣嘛,我就當你的是真的好了,有什麽大不了的!”蕭山生怕氣不死楚雪依,一步三搖地走出辦公室,臨了還補充了一句,“不過還真不錯呢。”
“蕭山!!!”楚雪依尖叫一聲,整個樓道都聽的清清楚楚。
“哈哈哈”蕭山得意地大笑,大搖大擺地拐了一個彎,消失在楚雪依目光盡頭。
氣憤難耐的楚雪依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胸口,憤聲道:“敢說老娘是假的?瞎了你的狗眼,哼!”
可惜,蕭山已經遠去,楚雪依想找人撒氣都沒有了目标,恨的牙癢癢。
楚雪依連中午飯都沒吃,一直在自己辦公室研究資料,雖說歐陽奪等人倒台,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後,而且公司内部已經出現不穩的狀态,必須要做出相關的補救措施。
。
歐陽奪悠悠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家,躺在自家的床上,他茫然地看着屋頂,意識漸漸回歸。
“媽的!”歐陽奪像是得了失心瘋,猛地把被子甩掉,騰一下子坐直身體,朝着門口吼道:“來人!”
嘩啦!
門開,一名家裏做飯的阿姨急匆匆跑進來,後面跟着兩位歐陽奪的手下。
“歐陽總,您醒了?”一名理着闆寸,身材高大的手下急聲問道。
門外影影綽綽似乎還站着許多人,都在朝歐陽奪的卧室裏張望。
“家輝,誰在外面?”歐陽奪虛弱地靠在床頭,沉聲問道。
“是王道長還有他帶來的人。”家輝趕緊回道。
“王道長?”歐陽奪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掙紮着要下床,“我差點忘了,今晚要做法事。”
歐陽奪要做的這場法事,對于他來講,事關重大,他不能不緊張。
“歐陽總,小心點!”家輝扶着歐陽奪走向屋外。
十幾個穿着淡黃色道袍的道人站在客廳裏,王道長和徒弟崇元則立身在落地窗前,向外面觀望風景。
“王道長!”歐陽奪眼中一亮,虛弱地呼道。
王道長緩緩轉身,看了歐陽奪一眼,笑道:“歐陽總醒了?發生什麽事了?”
“咳一言難盡!”歐陽奪氣極攻心,整整睡了一下午,此刻渾身酥軟,隻是稍稍緩了神。
家輝去吩咐廚房做飯,匆匆離開,而王道長也揮揮手,讓十幾名弟子先退去。
“今晚的法事必須要歐陽總整夜配合,你這身體确定沒事麽?”王道長淡淡說道。
崇元補充了一句:“整場法事都要在後院開壇立法,陰氣很重,歐陽總可要當心了。”
“沒事沒事,今天這場法事一定要辦妥當了,我身體無妨的。”歐陽奪大急,生怕王道長借此推脫已經說好的事情。
古井觀的傳人,都以法術高超著稱,他們的一整套法事程序,可以驅吉避兇,超度亡靈,深得很多人敬畏。
現代道術雖隻是騙人的幌子,但古井觀傳人卻有自己的規則,用老祖宗傳下來的技藝,爲人排憂解難。
最近歐陽奪夜夜做噩夢,總是睡不安穩,找人一看,說是惡鬼附身,這才動了做一場法事的念頭。
“确定沒事?”崇元眉毛一挑。
“真的真的,隻是氣壞了,緩緩就好!”歐陽奪深吸一口氣,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嗯!”崇元淡淡點頭,看了師父一眼。
沉默片刻,王道長幽幽道:“子時三刻,便是開壇立法之際,還有幾個小時,我們就先幫歐陽先生鎮惡除靈吧。”
嘩!
王道長藏在身後的右手猛地甩出來,一杆道塵輕飄飄閃露出來,在空氣中卷起一陣勁風。
古井觀傳人都是身懷絕技之輩,這一手就讓歐陽奪眼睛大亮。
嗆!
崇元直接抽出一把如水鋼刀,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出刺目的寒光,他輕輕舞動幾下,用古怪的語氣說道:“歐陽先生,盤膝坐在地上,微閉雙眼,靜想心中纏繞的魔事,不要怕,一切有我們。”
歐陽奪身體一顫,情不自禁地盤膝坐了下去,依言閉上眼睛。
對方的語言似乎有着某種魔力,将他心中最深處的惡魔勾了出來。
“混蛋.啊.放了我!”一聲慘叫,在歐陽奪腦海中蹦了出來,讓他大吃一驚,全身上下都開始冒出冷汗。
“你不得好死!”
“善惡終有報!”
“不是不報,時候未報!”
一張張恐怖的臉,接連出現在眼前,仿佛真實的面孔一般。
“你你們滾出我的腦海!”歐陽奪咬着牙,心中默默吼叫。
沒日沒夜的折磨,讓歐陽奪心神俱疲。
之所以像着了魔似地做惡夢,就是因爲歐陽奪做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洶洶大火仿佛從未熄滅,從那一刻起,歐陽奪的心中就有了魔。
眼睜睜看着那一場火燒死了幾十個人,歐陽奪感覺自己快要下地獄了。
爲了解脫,爲了讓自己得到救贖,歐陽奪這才請了古井觀的高手爲他驅邪避兇。
“緊守靈台!”王道長一聲輕喝,讓歐陽奪身體微微抖動,漸漸恢複了平靜。
“蕭山!我要你死!”忽然,平靜下來的歐陽奪突然面露猙獰,想到了一張可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