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也沒有堅持刨根問底,人家的私事,不想說也不必問。
“我自己上去就好!”田雯小臉一紅,心道你上去幹嘛?我們又不是很熟。
自然能看出田雯心裏想什麽,蕭山嘻嘻笑道:“萬一那小子回來怎麽辦?我要确定你安全到家,然後才能離開。”
此刻的蕭山,與剛才威風八面一點兒都不沾邊,就像一個無賴,讓田雯哭笑不得。
“不用,我自己上去!”田雯逃也似地往樓道裏跑,砰一聲關閉了樓道門。
“喂!臭丫頭,怎麽說我也救了你兩次诶?”蕭山目瞪口呆。
躲在門内的田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有些不忍心地通過門縫往外看一眼,發現蕭山掐着腰,龇牙咧嘴一副不忿的樣子,着實搞笑。
“他到底是什麽人啊?太奇怪了!”田雯作爲警察,還是很敏感的,通過幾次相處,發現蕭山太神秘,讓人琢磨不透。
眼看着蕭山忿然離開,田雯心裏突然有些失落,咬着嘴唇嘀咕道:“是不是應該請他上樓喝杯水在走?”
“算了,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像什麽樣子?”田雯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上了樓。
蕭山哼着小曲回了租的單元樓,樓裏黑燈瞎火的,連燈都沒人修。
“這破小區,物業也不管?”蕭山無奈地走入電梯,剛下電梯就聽見一陣争吵。
聲音很壓抑,似乎還有些拉扯的動作。
隐隐的,蕭山能聽出,聲音從自己住的地方傳過來。
“小偷?”蕭山眼睛一亮,似乎發現小偷比撿了錢還高興,不由蹑手蹑腳地走到門前。
門前無人,聲音是從隔壁傳過來的。
“甯蘭的房間?”蕭山一愣,緊接着回過神來,咋把咋把嘴,“這大半夜的,搞嘛呢?”
“你放開我!”
忽然,甯蘭有些憤怒的聲音陡然提高,在空蕩蕩的樓道裏十分刺耳。
緊接着,一個猥瑣的男人笑聲也随即蕩開。
“裝什麽呀?一個女人住這裏大半年,連個男人都不帶回來,這不明擺着嗎?你說吧?多少錢?”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請你放尊重點!”
甯蘭的聲音很急,還有一絲屈辱的味道,聽起來你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現在就在尊重你,要不要深入交流一下?”男人放蕩着笑,雖然刻意壓低聲音,卻也被蕭山聽的清清楚楚。
“诶?”蕭山聽出不對勁,急忙走到門前,狠狠拍了下去。
砰砰砰!
驟然發生的敲門聲,把裏面的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穿着半截袖,嘴裏呼出酒氣的中年男子,正抓着甯蘭的手,一臉壞笑,此刻卻突然怔住了。
甯蘭衣衫不整,手臂上還有一絲挂花的血紅,身體僵硬的要命,但天生膽小,讓她對這種事情不敢反抗太激烈。
“誰啊?大半夜的,睡覺了!”中年男人狠狠瞪了甯蘭一眼,讓她老實點,不要發出聲音,否則有她好看。
甯蘭抿着嘴,不時看一眼門口,張了幾次嘴都被男人的眼神威脅了回去。
“睡你大爺,趕緊給老子開門!”蕭山瞪起眼睛,既然知道裏面有孫子,他自然不會客氣。
聽到這個聲音,甯蘭眼睛一亮,忍不住叫道:“蕭山?”
“甯蘭,你沒事吧?”蕭山心中一緊。
“你快報警!”甯蘭情不自禁地喊道。
一聽是熟人,甯蘭底氣足了三分,狠狠掙脫男人的抓握,就往門口跑。
“想跑?你給我回來!”男人也急了,拖着甯蘭就往後撤,同時警告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少管閑事,趕緊走開,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家務事?你誰啊?”蕭山不動聲色,拍門的聲音更大。
男人臉色越來越陰沉,要是把旁邊的住戶都驚動了,他也不好收場,隻好沉聲怒道:“我是房東,整層樓都是我的,我在收房租,懂嗎?”
這時候,已經有人遁着聲音從各自房間走了出來。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你敲什麽呢?”
一個半裸着上身的高大壯漢揉着眼睛叫道。
另一邊,兩個中年婦女也走出來,穿着睡衣,一臉的不忿,大半夜被吵醒,誰的心情也不好。
“喂!敲什麽啊?大半夜不睡覺了?”
“就是,鬧鬧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
蕭山懶得搭理他們,繼續敲門:“快開門,要不然我踹進去了啊。”
聽到街坊鄰居都跑了出來,房東忽然眼珠子一轉,隔着門喊道:“吵吵什麽?我是房東,來收房租,怎麽了?沒事趕緊回去睡覺去。”
很顯然,房東平時有些威嚴,一聽他說話了,那個壯漢脖子一縮,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原來是房東,我到是誰呢,你忙你忙!”
讪讪笑着回了屋,壯漢連停留一下都沒肖,砰一聲關了門。
其它人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兩名婦友撇撇嘴,打着哈欠回去了。
轉眼間,樓道裏便沒了人影。
房東趴在門上聽了半天,确定沒人出來,頓時底氣大增,對甯蘭惡狠狠地威脅道:“告訴你,别亂叫!”
“你給我滾出去!”甯蘭氣極而 笑,世界上還有這種無賴,借房東的名義半夜來大姑娘的房間行兇,還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
“切!”房東撇撇嘴,對着門外說道,“你誰啊?大半夜敲門,影響我們休息!”
“你趕緊把門給我開開!”蕭山有些不耐煩,這人也太恬不知恥了。
“憑什麽給你開門?這是我的地方,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房東平時趾高氣揚慣了,明知自己的錯,還要強詞奪理,想要先聲奪人。
砰!
蕭山一腳踹在門上,笑道:“那我把你門踹壞,你後悔!”
巨大的聲音把房東吓了一跳,他警惕地後退了一步,确定沒什麽問題後總算安了心。
“小子,你老實點,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故意制造噪音,影響鄰居休息!”房東扯起嗓子叫道。
甯蘭臉都白了,怎麽會有這麽無賴的人啊,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