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應了一聲,很快就把酒搬了過來。
中年人有些蒙,呆滞地問道:“你你什麽意思?”
“既然要喝,那就要喝個痛快了,就看你敢不敢了!”蕭山一臉嗤笑,敢過來找我的麻煩?看我不喝死你。
“怎麽喝?”男人一看孟懷禮有些期待的眼神,不由豪氣頓生,一拍桌子,“你劃出道來。”
附近的人都饒有興趣地看過來,有人拼酒,那過程一定好玩。
“拿兩個鋼化杯!”蕭山再喊一聲。
兩隻鋼化懷,能放三兩白酒,蕭山二話不說給每人倒了半杯,然後又開了兩瓶啤酒,混在了一起。
“簡版深海炸彈,湊乎着喝了,一人一杯,誰先倒下,算誰輸,怎麽樣?”蕭山拿起酒杯,朝男人晃了晃。
人群嘩然!
這個喝法,是要喝死人吧?
啤酒和白酒分開喝,還能将就,混在一起,那簡直就是殺手,就算酒場老手也很難招架。
男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敢不敢啊?”蕭山笑道。
本來是想看蕭山笑話的,現在卻被反将一軍,男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要是他現在灰溜溜走了,指不定被人笑成什麽樣。
“好!喝就喝,怕你不成?”男人脖子一梗,牛脾氣上來了。
“好!”蕭山眼睛一亮,“剛才你喝了一瓶,我不占你便宜,第一杯我先懷。”
蕭山仰頭幹掉第一杯‘深水炸彈’,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咕咚!
大家隻看到蕭山喉結一動,一杯‘深水炸彈’已經完了。
“老周,該我了,快喝呀!”
“人家小夥子都喝完了,輪到你了。”
他的損友們都在起哄,其它食客也感興趣地圍過來,看兩人拼酒。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老周一咬牙,仰頭幹掉這一杯。
火辣夾着香醇,喝進去後,立即上了頭,讓老周身形一晃,差點就跌倒。
“第二懷!”蕭山繼續滿上,然後一飲而盡。
老周硬着頭皮跟上。
第二懷下肚,老周已經搖搖晃晃了。
“第三懷!”蕭山面不改色,從容自如,仿佛在喝自來水。
咕咚!
三懷下了杯,老周的臉已經快成了豬肚,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甚至,他看着眼前的蕭山,都變了雙重人影,還在對他笑,那是嘲笑。
“喝繼.繼續喝!”老周不甘心、不服輸,主動倒了第四杯。
兩人杠上了,直喝了七、八杯。
這一幕把衆人都看傻了,還有這麽喝酒的?簡直就是在玩命。
蕭山倒沒什麽事,那中年男人就慘了,直打飽嗝,想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下,現在卻要出醜。
“我我告訴你小子我.”中年男人話沒說完,一翻白眼,直接躺地上了。
“就這兩下子還找我拼酒?”蕭山不屑地撇撇嘴,沖着中年人的同伴叫道,“喂!看什麽熱鬧,快把他給我擡走。”
大家都對蕭山的酒量豎起了大姆指,簡直太能喝了,就沒見過比他還能喝的人來。
孟懷禮看的直咋舌,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喝這麽多,不會出什麽事吧?”
“我?我能有什麽事?我量大着呢。”蕭山得意地一拍胸膛,誰知下一刻雙眼一翻,砰一身趴在桌子上,竟是鼾聲如雷,睡着了。
“诶?”孟懷禮傻眼了,喝醉了?
這麽大一個男人喝醉,孟懷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想搬都搬不動,一下子急壞了。
等了大半個小時,也不見蕭山有醒來的迹象,孟懷禮無奈,隻好讓老闆幫助,把他擡到了出租車上。
不知蕭山的家在哪,孟懷禮隻好将他先帶回家,手心腳亂地搬回小院,她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别看蕭山身體沒那麽壯實,卻出奇的沉,孟懷禮使出吃奶的勁,才把他搬到沙發上。
氣喘籲籲的孟懷禮哭笑不得,無語之極地看了酣睡的蕭山一眼,一時間愣住了。
她還是第一次深更半夜帶男人回家,氣氛未免有些尴尬,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怎麽也讓人覺得怪怪的。
“這要是傳出去,讓别人怎麽想?”孟懷禮皺着眉,趴在大門往外看了半天,生怕有人發現她搬回一個男人。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将蕭山扔出去吧,隻好讓他趴在沙發上休息一會。
可蕭山也不老實,嘴裏嘟嘟囊囊也不知說些啥,而且還直泛酸水,有嘔吐的迹象。
無奈之下,孟懷禮找來一個垃圾桶,套上袋子,放在蕭山頭頂位置,萬一他要吐也好有個接應。
“呃!”蕭山真要吐了,還沒等孟懷禮準備,就吐了一沙發。
孟懷禮臉一黑,手忙腳亂地給他收拾,卻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蕭山的上衣也被污穢物污染,孟懷禮猶豫了幾下,終還是紅着臉幫他脫下來。
脫下上衣的那一刻,孟懷禮忍不住呆滞了幾秒,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她并非沒見過男人的身體,不過都是在電視上那些健美大賽中,那些男人肌肉線條完美,充斥着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而蕭山,并沒有那些人壯,可肌肉的線條卻特别好看,仿佛被小刀一刀一刀刻畫出來的藝術品。
“怎麽這麽多傷?”孟懷禮有些意外地看着蕭山傷痕密布的背脊,徹底被驚呆了。
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那些傷疤帶給她強烈的沖擊感,讓她的心都跟着顫抖起來。
傷疤有圓的有長的,甚至有一道極長的刀疤從肩膀到腰間,雖然已經細不可聞,卻證明着當時受的慘烈。
“一個.畫家,怎麽會有這麽多傷?這是打過多少架啊?”孟懷禮心中湧起一絲異樣來。
就在這個時候,蕭山忽然砸吧砸吧嘴,猛地翻過身,迷迷糊糊的叫道:“老婆!陪我睡覺!”
說着,也不顧孟懷禮反抗,直接将她拉到懷裏,然後壓到了沙發上。
“啊!”孟懷禮吓的尖叫一聲,奮起拼命掙紮,卻根本掙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