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你有話對着我說,發脾氣也沖着我。”她就差張開手臂,一副老鷹捉小雞裏母子保護孩子的姿态。
她這麽一沖,兩方的人還稍微愣了一下,好半天,冷斯城回頭說,“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麽嗎?”
“知道啊。我們不是在争多少錢嗎?”剛她聽到了,什麽“八千”,“七千”之類的,不是在說八千萬還是七千萬嗎?
細細一想,這個價格,對于現在的公司來說,可能百分之一的股份都買不到。既然是來談股份,不可能會計較這些的,就算是尾款,也不會在這一千萬上較真。
“是在争多少錢,但是我們是在說這酒的價格。”冷斯城有點無語,指着桌上的一瓶酒解釋,“這酒今年剛上的拍賣會,一件八千萬。至于生意,我們還在談。”
顧青青:“……”
所以這兩個人剛剛在争論了半天,就是在說這個年份的酒是什麽價格?
那個中年男人還笑:“這酒不是輕易能喝到的。既然你老婆來了,而且她還遲到,那肯定得罰酒三杯。”
這是長輩,又是顧青青自己遲到理虧,她有點理虧。這些年過去,她也不是當初那個一杯倒的白丁了,談生意,哪能沒有推杯換盞的時候。當然,如果她每次出去談生意,都打着“冷太太”的旗号,也許對方會放她一馬,但她不願意一輩子靠着丈夫的名聲過日子,總是多多少少練出來一點的。
隻是,這可是52度的白酒……
顧青青剛一猶豫,那邊冷斯城倒了滿滿一杯,就要替她喝下。
杯子剛剛送到嘴邊,還沒喝呢,那邊顧青青立馬搶了過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毫不遲疑的一仰頭喝了。之後她立馬拿起酒杯倒了第二杯,又一口喝掉。接着又是第三杯。
幾杯酒下去,周圍的人一片安靜。安靜之後又是哄笑大笑:“真沒沒想到,原來冷太太還是個女中豪傑。”
冷斯城有點疑惑又有點擔憂的看她,顧青青倒是鎮定自若。陳年的老酒,有一種近乎于琥珀般粘稠的濃郁,酒精沒有新酒一開篇那麽濃烈,并不辣喉,相反,長時間的發酵還将一部分酒精轉化爲了糖,并不醉人,有一種甜絲絲的滋味。
對方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到商量東西,推杯換盞的時候,他們故意給冷斯城敬酒。顧青青爲了保護“病人”,總是自己先搶過來。
又是一杯一飲而盡,不隻冷斯城,整個屋子的人都安靜了。所有的人盯着顧青青看,她臉色微紅,眼睛還算清明,隻是表情裏多了那麽一抹的視死如歸。對面的大佬都震驚了,拿着酒瓶說:“如果冷太太能把喝了這一杯,那價格就按照你們開的訂。”
他剛說着,酒杯一拿,裏面已經空了。他晃了兩下,确定裏面已經沒有酒了。顧青青手撐着桌子,努力保持着鎮定:“劉老闆,你剛剛說的話,可不能不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