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的一聲,冷斯城背對着她,那一刀從左上方到右下方。有些溫熱的液體濺到她的臉上,有些腥,她隻看到眼前一片血紅。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剛剛林周逸也流血了,她隻是自責,隻是擔憂,隻是難過。可是冷斯城被砍到,即使她已經決心跟他劃清界限一刀兩斷,但是心髒似乎還有那麽一刻停止跳動。
防彈衣可以防子彈,但是一般防不住刀。她看見那血還在順着刀口的方向噴射,來不及驚訝,對方又來了第二刀。這次冷斯城反應更快,先直接推開她,自己轉身的時候一個側踢,一腳揣在那人心口。
顧青青被推開,那人被踢開,可他手上還有刀。倒地之後又立即起身,跟冷斯城纏鬥在一起。
也許是因爲槍看起來隔得很遠的射擊,并沒有這樣一刀一拳,招招貼肉的真實感,也許是因爲,打架的一方是冷斯城的關系,她看着冷斯城赤手空拳,跟一個拿着匕首的男人一刀一拳的拼搶,刀尖每一次砍過來刺過來,鋒利的刀鋒都差點劃破冷斯城的皮膚,一招一式都極爲兇險。尤其是冷斯城背後還有砍傷的傷,在他每一次扭轉身體的時候,她都能看到被刀口劃破的衣服,還有裏面若隐若現,往外流血的紅色傷口。
幸虧冷斯城從小跟着義父在歐洲長大,除了拼七巧闆玩魔方最喜歡舞刀弄槍的遊戲,小小年輕就敢捅爸爸一刀。長大了以後也跟着爺爺奶奶練習武術,強身健體。這幾年雖然做公司管理,但是也經常健身,不至于一直被動挨打。那人又是一刀劈下來,冷斯城側身躲過,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化掌爲刀,手刀用力一劈,那人手腕中招,痛的一松手,刀子落在地上。這下兩個人都沒有刀了,冷斯城更是士氣大振,一膝蓋用力頂在那人肚子上,痛的他跪在地上。冷斯城欺身而上,直接一拳将他打倒,之後一拳又一拳:“你說,你們剛剛怎麽對待青青的?你們有沒有欺負她,有沒有?”
那人張嘴“嗚哇”亂叫,說的也都是外國語,冷斯城根本聽不懂,他也不需要聽懂,把顧青青抓過去,差點要了她的命,就足夠自己打死他!
“你說,你們爲什麽要抓她過來,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爲什麽要買她的命!你說不說!”
他還在一拳一拳的打,這幾天的擔驚受怕,不,應該說,是離婚以後這一年,是結婚的四年,認識她的十一年,他積攢的所有不爽全都爆發了出來,雙拳像是砝碼一樣,一拳一拳狠狠的砸在那個男人的臉上,頭上,身上,打的他臉上鼻血恒流,一開始他還嗚哇的求饒,到了後來,隻有出氣的,沒有進氣的。
“好了,你别打了,你再打連個活口都沒了。”開口求饒的是顧青青,“我知道綁架我的是誰,先送林周逸去醫院吧。他中槍了很嚴重。”
頓了頓,她又看了一眼冷斯城的後背:“還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