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台,倒是也不是單獨上去的,每一支演奏完畢,都會有人上台給演奏者送花。冷斯城也是上去送花的,手裏拿了一束百合,遞到她的手裏,臉上倒是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就是那女人收了花以後明顯臉上洋溢着笑容,而且還在冷斯城的側臉上親了親。
其實這種貼面吻在歐美相當正常,一點出格都看不出來,可是顧青青就坐在第二排,就坐在最中間,不知道爲什麽,好像眼裏總是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像是有什麽髒東西揉進眼球一樣。
一吻之後,冷斯城也沒多話,緩緩走了回來。隻有舞台上有光,他轉身回頭的時候是背着光的,理論上顧青青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她好像隐約能看見他也似乎回頭的一瞬間在看她,表情很冷。
舞台到第一排的距離沒多遠,他腿又長,沒走幾步路就到了。回來的時候,恰好旁邊的李睿智在低頭找東西,并沒有看冷斯城的臉。獻花之後,主創人員一起上台給大家緻謝,之後才拉亮了全場的燈。燈亮之後,兩個人還坐在原位上等了一會兒,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李睿智催她起身:“青青,還在這裏待着做什麽?已經結束了。”
“啊,哦,好的。”顧青青點頭,視線一直看着她面前的頭顱,冷斯城一直沒動,她看了幾眼才起身,跟他先出了劇場。現在是仲夏,一路人擠人的頗有點熱,到了劇場外,李睿智似乎看到了什麽,叫她一聲:“等我一下。”
顧青青也不好意思先走,站在原地等着。等着等着,她似乎看見,樂團的人似乎也出來了,自然包括冷斯城和那個女人。
顧青青下意識的不想和冷斯城打招呼,自己背對着他們站着。不過樂團這群人似乎在告别,也站在劇院門口不走。即使顧青青背對着,也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一群人之中,除了鋼琴家那個“蘇小姐”的女人之外,“冷先生”三個字是最經常被提到的。冷斯城應該一直沒有離開,但是也根本不回應他們的對話。
顧青青低頭一面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一面看着遠方李睿智的方向,即使背對着,耳朵也不由自主的豎起來聽背後的一點點動靜,自己都快分裂的瘋掉了。聽着後面的那夥樂隊的家夥似乎要散場,李睿智終于跑過來了,他手裏拿着兩個甜筒:“香草?巧克力?”
顧青青不想出聲,隻是手指了指巧克力,李睿智遞給了她,還說:“這裏的甜筒上星期我同事來的時候吃過,據說很好吃。”
“上星期?你不是說這是你同事有事不能來所以才送你的票嗎?”
“啊,這是另一個同事。”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這票肯定是他買的,甜筒也是他特意買的,顧青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倒是李睿智提醒她:“你手上的冰激淩,要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