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當我從我的小床爬起來,卻看不到媽媽的身影,然後我去了她的卧室,就看見,她這樣安靜的躺在床頭,穿着白衣,鋪着白色的床單,手裏拿着一支玫瑰花,像是睡着的樣子——隻是,胸前心口的位置,同樣又一把流血的刀。”
幽靜的山道上,林周逸一個字一個字的講出來,直聽得旁邊的顧青青完全呆愣。
林周逸一面走着,還一面自嘲的笑,“我爸爸那時候是有名的浪子,潇灑萬分,每天的唐人街的報紙上,都會寫他今天又睡了那個明星,明天又去哪個花旦的香閨造訪,又或者,是買車買項鏈買戒指,花光家裏所有的錢去追逐女人。而我媽媽,在爸爸明目張膽的出-軌以後,雖然也天天辦宴會,天天找绯聞,但是隻有我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會回她和爸爸的卧室,從來沒有和那些男人有過任何親密的關系。”
林周逸擡頭看了看天空,這裏環境不錯,在污染如此大的燕城,居然能看到天上的星星:“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媽媽說過的,她最讨厭的就是男人在結婚以後還要管不住自己,不理這個家庭。如果真的想要玩,他大可以在結婚之前痛快的玩,可是,一旦選擇了婚約,就等于選擇了一條把自己栓死的道路。因爲在上帝面前發過誓,所以以後的時光裏隻能對一個女人負責。”
“所以,一開始我知道冷斯城的時候,他已經結婚,他換過十二個女人,也許以後還會繼續刷新記錄。我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誰,我隻知道,這樣一個‘道德淪喪’,行爲不檢的敗類,沒有資格擁有幸福。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麽身份,隻是單純的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媽媽,所以,對他總是抱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