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城點點頭,表情很安靜,似乎一點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思考已久。
“爲什麽?”她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是驚訝,而第二感覺,不是驚喜,而是慌亂!
她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原來在徐家,徐家舉辦宴會的時候,她都在後廚幫忙。最多不過做些端茶倒水,做些忙裏忙外的細碎活兒。
偶爾出來一兩次,還都是些不怎麽好的回憶。第一次被冷斯城當成勾引莫東陽的嫩模,大庭廣衆之下奪走她的初吻。而第二次出來,就被徐子衿冤枉打碎了瓷瓶。
結婚以後,冷斯城和她“相敬如冰”,别說帶她去參加宴會了,隻要他不帶别的女人去參加宴會都是好的。宴會的禮儀進退她沒學過,宴會上觥籌交錯她也不懂。
她本性也比較安靜沉穩,對宴會有着本能的排斥。她甚至連酒都不會喝,也學不會虛以爲蛇的應酬,更加看不慣有女人在冷斯城面前獻殷勤。
平心而論,她真的害怕自己擔任不了他的女伴,反而讓他被人笑話,落人笑柄。
“你以後,遲早也要參加的。”冷斯城看出來她的一絲驚訝,一絲喜氣,還有一絲迷離和一絲抗拒。
說起來,也是他自己太蠢,結婚三年,一直讓她乖乖待在内宅,雖然有一個目的是爲了保護她,不讓她被宵小之人謀害,也不讓她被記者圍攻。可他的确也是限制了她的發展,讓她一直困在這個後宅。
顧青青本性溫婉沉靜,不想抛頭露面,他可以理解。但是,他不能不讓她一直這樣下去。哪怕她現在不願意站在他身邊,他也得籌謀着。
他們是夫妻,夫妻就要共同進退,而不是他一個人在人前風光,她卻躲在黑暗的角落裏暗自神傷。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如果你不想當我的女伴,那我就給你一張請帖,讓你作爲嘉賓,在一邊看着,感受一下氣氛也好。你再躲懶,也是我的妻子。以後這樣的場景,少不得你也要經曆。”
果然,一聽到他這麽說,顧青青松了一口氣。隻要不是現在,馬上站在他身邊就好。她的确是怕,怕自己給他丢臉,讓他被人嘲笑議論。
“我還是怕,怕給你丢臉。”
“不用怕。”他的手指,輕輕握住她的手,修長的指尖在她的手指上細細摩挲着,摸着摸着,忽的一把用力握緊,“你不需要迎合誰,也用不着擔心。沒有人敢嘲笑我的妻子,也沒人敢嘲笑冷氏集團的女主人。”
“嗯。”顧青青點點頭,她一定會努力做好的。雖然隻是這兩句話而已,卻比他之前各種親近調戲,還要窩心。
說白了,她不想被他當成玩物,她求的不過隻是冷斯城的一個名正言順的“妻子”,一個平等相待的“女主人”。他一點點對她用心,哪怕隻是因爲她是他的妻子也好。
雖然,她還更貪心,想要他全部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