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放,她還有點奇怪,怎麽這事後藥的味道,和過去不一樣?難道是過期了?拿起藥瓶來看一看,保質期到兩年後,還早着呢,這才放心了。
雖然吃藥傷身,可如果意外懷孕,對孩子不好,流産也不好,不如防微杜漸。反正她也得休養兩三個月才有孩子,那時候,估計藥效早就過了吧。
她靠着床頭休息了許久,忽的想到——冷斯城,在給她做飯?
她艱難的起身,努力的拿起衣服穿上,要下床的時候,腳步踉跄了兩下。
臉色微紅,過去和冷斯城一起,他生氣的時候也會不管不顧的使力,痛感把其他的感覺全都掩蓋了。誰像現在這樣,全身上下都像是在水裏撈過,腳步像是踩着棉花一般,可身體就像是做過了按摩,泡過了溫泉以後一樣,是一種疲乏後的慵懶,一點也不疼,甚至——隐隐約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充裕的舒适感覺。那是原來跟他結婚三年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小心翼翼的走到樓下,到了廚房,果然看到冷斯城正在裏面,用平底鍋煎着什麽。
她從來沒有見過冷斯城下廚,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穿着寬松舒适的家居服,站在竈台之前煎炒烹炸,不知道爲什麽——有一種難得的美滿的感覺。
而且,這是那個冷斯城!
是那個冷漠傲慢,生人勿進的冷斯城!
他居然會爲自己做飯做菜?當然了,不是爲了自己,是主要爲了他——他餓了,自己又被鬧騰的不能做飯,隻好他來動手。而自己,不過是順帶喂口吃的。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是主動做飯,她也能吃到!
神啊,這簡直……難以想象!
不過,冷斯城不像她一樣,被人接近了都毫無察覺,他回頭,眼神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牛排要幾成熟?”
“啊?”顧青青有點詫異,轉身“嗯”了一句,“七成?”
冷斯城也沒回複,隻是淡淡的點點頭,轉頭又看向自己的煎鍋。顧青青這才發現,他這是做的牛排——平底鍋上黃油滋滋的響,旁邊的鍋裏,切好的西紅柿加了橄榄油,已經被燒成了新鮮的西紅柿醬。而旁邊,還有兩顆雞蛋。牛排,西紅柿醬,糖心蛋,絕對的标配食物。
可最沒想到的是,冷斯城熟練的把解凍好的牛排放進鍋裏,香氣四溢。
冷斯城看到了她,招手讓她過來,一隻手翻動着鍋鏟,一隻手摟着她。顧青青有點驚奇:“你真的會做飯?”
“我不管在幹爹那裏,還是父母這邊,他們都有讓我學會獨立。”哪怕平時不做,也不能不會,關鍵時刻,總能發揮作用——比如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