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山上,難道有什麽蛇蟲鼠蟻咬了他?還是說,他剛剛爬山的時候,受傷了?
“你躺在我身上一晚上,我整個人都麻了,現在動都動不了。”冷斯城聲音清冷,“你倒是好,直接起身就走了,是想直接把我熬死了,你好改嫁吧?”
這男人,怎麽說話這麽難聽?顧青青馬上低頭,幫他揉了揉:“是哪裏?腿,還是胳膊?”
她想着,剛剛頭枕在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坐在他的腿上。她幫他上上下下的按捏了一番,一面捏着,還一面問:“還難受嗎?”
“腿和胳膊不足爲懼,關鍵是我的小腹這裏。你剛剛壓着,很難受。”冷斯城一本正經的說着,引得顧青青真的往他的小腹上按了按:“是這裏嗎?”
“下一點。”
顧青青依言而行,冷斯城還淡淡的說:“再下一點。”
顧青青手再次往下,冷斯城還搖搖頭:“不對,還要再下一些。”
她手一頓,再往下,那可就是他的……
她昨晚上睡覺,有壓着他的……這裏嗎?
“怎麽,不動了?我這裏疼的很。”冷斯城還故意引誘她往下,“你都不知道,你昨晚上窩在我身上的時候多疼,簡直是……”欲生欲死啊。
“你自己揉。”顧青青才不要按他的這裏。
冷斯城還靠近些:“怎麽,你剛剛還要求我身邊隻要有你一個,現在這點小事就不願動手了。”
顧青青聽到這裏,哪裏還能不知道,他是在故意消遣她,瞬間就不樂意了:“你是故意的!無恥,卑鄙,下-流!”
她馬上起身:“你自己一個人待着吧!”
冷斯城也笑,背心慵懶的靠着牆,歪着頭看他:“老公要跟老婆親密,算什麽無恥,卑鄙,下-流?再說,是你自己要求我的,讓我隻有你一個。你都不肯碰我,怎麽讓我隻有你一個?”
不管他怎麽說,顧青青都不肯繼續:“我才不要!”
她幹脆擡起腳走出門去,不想再看他。
外面,山風習習。下了半晚上的雨,現在已經天晴。山間霧氣環繞,一團團白色的雲霧,就像是一絲絲雲霞,在她的身邊調皮的流動。
因爲下雨的關系,空氣格外的清新,山上草也綠了,漫山遍野都是小小的不知名的野花盛開,隐約還能聽到鳥兒的鳴叫聲。
昨天看着還是一池淺淺的水潭,今天,被大雨一淋,那處泉水一下子擴展了不少區域。碧色的水池鑲嵌在山坳之間,甚至還有一道飛流從山上飛流直下,落入水潭之中。漂亮的,簡直像是畫中來的。
最讓人驚訝的是,随着天光漸亮,頭頂上烏雲散開,遠處的群山之巅,一派海晏清明。
而冷斯城就在這個時候,從後面的月老廟裏走出來,從後抱着她:“你在幹什麽?”
“我在看日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