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昨天既然已經打算好了一切,她自然也不會輕易在“情敵”面前示弱。
她笑了笑,後背難得繃得筆直,盡量讓自己顯得大度而優雅,漫步在草皮上,一手走過去簽過小威爾士的狗繩,另一手挽着冷斯城的胳膊——以一種占-有性的模樣像她宣誓自己的“主權”。還笑了笑說:“你回來了?子佩姐也在?還有子衿和之甯。”
徐子佩還沒說話,徐子衿就開口了:“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徐子衿越想越憋氣,昨天她聯系那個推她下山的男人,得到的答案是“已經跑了,連鬼都找不到”。找不到了最好,找到了反而還麻煩。松了口氣的同時,看到此時完好無損的顧青青,心裏又不舒服起來了。
雖然那男人把她推下去了,但她現在吃好喝好,住了半天院就出來了,連根骨頭都沒斷,不雅照也沒一張。她卻擔心被那個蠢貨弄成了殺人兇手,每天吃不好睡不香,可顧青青卻過得比誰都滋潤!
這麽一想,原本的擔憂和愧疚,全都變成了更加不滿的情緒——尤其是看到旁邊聶之甯依然關心的眼神的時候。
徐子佩馬上訓斥妹妹:“子衿,你胡說什麽!”
冷斯城眼睛一眯,來他的門前撒野,當他是什麽?還沒說話,旁邊的顧青青,臉色倒是沒變,她也習慣了徐子衿的行爲了,甚至連徐子佩和聶之甯的招呼都不打,直接說:“媽媽叫我們去吃早餐,你也運動完了吧?上去換身衣服吃東西吧。來,小威爾士,我們走。”
小威爾士低聲“嗚嗚”兩句,被女主人牽着進了門。
“你神氣什麽!你現在再怎麽樣,當年也是我們家保姆的女兒!”徐子衿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過分的——扒衣服拍照,這些她在國外做慣了,根本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也許最後也不是被人推下去的,是她自己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摔的,還怪她!
“如果不是我姐離開,你這輩子也嫁不進冷家!”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顧青青已經進了屋子,關上房門,而冷斯城正好踩在台階上,聞言,居然頓住了身體。
轉頭,他臉上射出似笑非笑的笑意,幽暗的像是鬼火:“你說什麽?如果不是徐子佩走,顧青青嫁不到冷家?”
連徐子佩和聶之甯在内,都被他此時的表情給吓住了。明明冷斯城周身沐浴着陽光,唇角微微的勾起,像是在笑,可他此時的表情,卻陰冷無比!
“難,難道不是嗎?”她一直認爲,不,不隻是她,是所有人都認爲,冷斯城和徐子佩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冷斯城淡淡的看了徐子衿一眼,目光又忽的落到徐子佩身上,隻丢下了幾個字:“什麽叫‘恬不知恥’,我今天算是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