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孕之前,必須要好好調理調理她的身體才行。
他知道他卑鄙,他知道他無恥,可除了這一點,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挽回和她岌岌可危的婚姻!
他自己知道,就算他橫刀奪愛,把她從聶之甯的身邊搶走的時候,他還有那麽一絲渺茫的機會,能赢得她的愛。
可是,自從她的爸爸去世的時候他逼婚上前,在靈堂上,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從一開始的哀痛,到錯愕,到仇恨,他就知道,這輩子想要赢得她的愛,近乎于渺茫。
剛結婚的時候,莫東陽問過他有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他當時搖搖頭,孩子是愛情的結晶,如果孩子的到來,不是帶着媽媽對爸爸的愛,而是仇恨,那會是多麽可悲?
他自己就是這樣,因爲父親對母親的誤解來到這個世界上,以至于後來做出了捅了爸爸一刀的蠢事。
她那麽重視家庭,不僅僅對爸爸的好念念不忘,母親和哥哥對她如此不好,也默默隐忍。如果有了孩子,應該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繼續留在他身邊吧?
浴室裏的水一停,冷斯城馬上把抽屜一關,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坐在床沿邊。
少頃,顧青青已經換好了睡衣,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出來,看到他在床邊看手機,隻是微微頓了頓,接着把浴巾和幹發巾都丢進髒衣簍裏。
之後,也沒有理會他,而是繞開了床,走向梳妝台,簡單的護膚之後,拿起吹風機,呼呼的吹着風。
當她吹頭發的時候,冷斯城這才站起身,像上次那樣走到她身後,一手拿走她的吹風機,一手捧起她的一縷秀發,輕柔的幫她吹幹。他低着頭看着她的頭發,她也沒有偷看鏡子裏的他,而是繼續低着頭,仔仔細細的給她的雙手抹着護手霜。一直到他的吹風機聲音一停,她才結束了她的“雙手護理工作”,可她沒有擡頭,也沒有說話,冷斯城也是。
沒有了吹風機的聲音和氣流,好像一切都封凍住了一樣,連空氣的流通都凝滞了幾分。
少許,冷斯城把吹風機放在桌上,“咔哒”一聲,就像是轉動了齒輪的鑰匙,撬開了此時過于沉寂的氛圍。
“明天,我想請徐家姐妹和聶之甯吃飯,感謝他們昨天出去找尋你的蹤迹。”
顧青青沒什麽情緒的點點頭。哪怕天天請徐子佩吃飯,她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頓了頓,冷斯城又說:“我和徐子佩……不可能在一起。”
顧青青的手,不自由自在的抓住護手霜,越握越緊,半天,她才恍然的松開了手,怅然的笑了笑:“是啊,不可能在一起。”
她和他還沒離婚,怎麽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