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喝多了酒的關系,她腦袋一直很痛,恍惚間,她甚至還聽到有男人在她耳邊接連不斷的低語“我愛你”。
那男人是誰?冷斯城?他說我愛你?
這怎麽可能!
顧青青冷淡的笑了一聲,這一聲笑,還真的好像吵醒了什麽人似的。似乎有火熱的呼吸,在她的頭頂上吹拂。
她一愣,似乎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什麽懷抱之中,有熟悉的體溫,熟悉的體型和熟悉的心跳。
果然,她聽到冷斯城熟悉的聲音“嗯”了一聲,随即,摟住她腰部的手,用力的緊了緊。
顧青青一下子就醒了,睜開眼瞳,果然看見她正躺在冷斯城的懷裏!
她立即伸手想要推開他,剛一伸手,冷斯城就醒了,眼簾緩緩睜開,在看到她的時候,眸子似乎有些迷惘的定了定,随即,他立即伸出手——
顧青青下意識的後退,卻沒想到,那隻手,落在她的額頭上,比對了一下溫度,燒好像退了。
然後他才淡淡開口:“你醒了?”
顧青青“嗯”了一聲。
“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順便再做個體檢。”
她昨晚雖然喝多了酒,但酒精影響的隻是肝功。對于其他的項目是不會有沖突的。
顧青青也沒反對,冷斯城立即下床,伸手按了床鈴。
不久,醫生過來稍作檢查,顧青青現在果然已經不再發燒,等她洗漱完畢,冷斯城還想抱她去檢查,剛上前一步,顧青青就警惕的後退:“你做什麽?”
冷斯城看得出來她眼底的戒備之意,心裏微微有些痛楚。
是他這三年的所作所爲,親手把顧青青推開的!是他硬生生斬斷了兩人的聯系,現在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懲罰,是他活該!
喉結滾動,一句“對不起”在喉嚨裏,始終無法說出口,半天才淡淡開口:“我送你去體檢的地方。”
顧青青也點點頭,兩人走向了體檢中心,先做了一些常規檢測,在婦科檢查的時候,冷斯城沒讓她做全檢,而是找了個中醫婦科的醫生,仔仔細細的給她把了脈,提了些意見。
隻是,等顧青青離開後,冷斯城還回頭找了醫生:“醫生,其實還有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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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青的病本就不重,退燒之後,身體并無大礙,就可以離開醫院了。
一路上,冷斯城和她坐在車後座,她一直撐着手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回頭看他。冷斯城知道,她心裏對他除了父親之死的怨恨,還有這三年,長長久久累積起來的不信任,就像是站在懸崖邊,稍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
等回到了家,顧青青下車,也沒等他,先進屋上樓。等他到樓上的時候,顧青青已經關上浴室的門,傳來嘩啦水響。
冷斯城定定的站在浴室門口看了幾眼,沒有進去,而是轉身——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把裏面的事後藥通通倒了出來,裝上他今天開的葉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