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倒是随後跟着冷斯城下車的程秘書說:“徐子佩的經紀人說,她現在沒事了,隻是受了一點驚吓,有點輕傷,都不用住院。不過她的一個助理腿部骨折。車禍裏死亡的是另一輛車的司機。徐子佩現在在醫院裏,等待她的助理做手術。剛剛把另一輛車都司機也送去那家醫院的殡儀館,她還去悼念了。現在記者很多……诶呦!”
程秘書低頭講話,沒看到冷斯城忽然站住不動,一頭撞了上去。
冷斯城這才蓦然回頭,回頭瞪了他一眼,“你眼睛長到頭上了!“
顧青青在門裏一聽,原來如此,徐子佩沒有大礙,又有記者,怕被拍到,所以才沒去,而且飛機還改簽了。
不回來,難道去外面溜達嗎?
她微微低頭,心裏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上不去也下不來,憋在半空中。
冷斯城看着她低頭不語的模樣,還以爲她醒早了沒精神,眼瞳一淡:“困死了,我回去睡一個回籠覺。你八點再叫我。“
一面說着,一面解開西服的衣扣。走了兩步,聽不到後面的聲音,他又回頭,看見顧青青衣着單薄,還站在門邊。他立即回頭,微微皺眉,聲音有那麽一絲責怪:“還站在門邊做什麽!穿這麽少還吹風,睡眠又不足,感冒了又來找我嗎?“
顧青青這才“唔“了一聲,回頭看了他一眼,沒什麽情緒的點點頭。
冷斯城在前,她在後,一路跟小尾巴一樣的跟着。
到了卧室裏,他腳步一停,她似乎也聽到了什麽,也跟着腳步一停。兩人依然隔着幾步遠,他不進門,她也不動,好像一定要跟他保持一點距離一樣。
冷斯城冷眼看着她特意跟自己保持距離,原本趕回來還想陪陪她的,此時也有些心灰意冷。
他上上下下看了她幾眼,而後再不說話,隻是走進了房間,将衣服随便搭在一邊,甚至連襯衫和西褲也不換掉,直接靠在床頭,就這樣和衣而卧。
顧青青擡頭,看着他這樣靠在床頭睡着,連腿都伸不直,薄軟都唇角抿成一條直線,英挺的眉宇微微皺起。即使是小憩一會兒,似乎也思緒不展。
爲什麽思緒不展,是爲了工作,還是爲了徐子佩?
他的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沒解開,甚至連領帶都沒解開,在睡覺的時候,有點兒氣不順,顧青青往前湊了一下,想幫他解開領帶,讓他睡得舒服些。手剛剛放到領帶上,輕輕一用力,她的手,忽的被他一把抓住!
冷斯城的眼瞳睜開,琥珀色的眼瞳直視着她。顧青青因爲要解開領帶,彎下腰,身體下壓,臉湊的很近,似乎隻要再往前一點,就能親到他的嘴一樣。
顧青青想要把手抽回來,剛一回退,冷斯城忽的用力一扯,她重心不穩,整個人都撲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