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深夜,STAR這裏就更是熱鬧非凡。
豪華包廂裏,冷斯城輕輕挑了挑眉峰,把靠在他身邊的漂亮女人推開,将身上的西裝外套一脫,一面往前走,一面解開襯衫上的袖扣。到了桌球台前,他壓低緊窄的腰身,修長的手臂随着撞杆舒展的伸直,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姿态華麗而優雅。琥珀色的瞳仁微眯,手裏的球杆毫不猶豫的往前一送,白球“咕噜噜”的滾出,“咚”的一聲四下撞擊,桌上的球色彩缤紛的散開,“咚咚咚”的落袋不停。
原本球台上紛亂的局面被一下子破解掉,隻是一球而已,居然将球全都撞進袋裏!
圍觀人群驚歎聲不絕,對面站着一個臉色白淨的男人,不甘心的大叫:“冷斯城,你也太過分了!一杆收,還讓我們怎麽玩?”
冷斯城神色淡淡,長腿一邁,走到牆邊,把手裏的球杆往旁邊一放,身體埋入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微微解開兩顆襯衫的紐扣,表情慵懶:“今晚上的酒水我請客。”
一陣歡呼聲中,冷斯城的女伴扭着細腰走出了包廂。
等門一關,白淨男人擠眉弄眼的湊了過來:“你今晚上怎麽有空來這裏?聽尚恩說,皇霆娛樂今晚舉辦什麽慈善宴會,你把你們公司新捧起來的一個小花旦,叫什麽陳文捷的帶過去了?”
他說着說着,還往四周看了看:“怎麽沒見着你把那個小美人帶過來?”
冷斯城眸色淺淡,眼神裏沒有絲毫笑意,“怎麽,你對她有意思?”
白淨男人一擺手:“哪能啊。朋友妻,不客氣——啊,不對,朋友妻,不可欺。也不對,她不是你老婆。”
說到“老婆”的時候,冷斯城臉上的表情猛地一凝,眼瞳微低,長長的睫毛,掩飾着眼底真正的情緒。少頃,端起旁邊桌子上放着的一杯酒,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轉動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搖晃,映照着他同樣琥珀色的眼瞳,顯得格外的迷離。
白淨男人還感慨道:“說起來,我還真的挺佩服你的,當初大跌眼鏡娶了一個沒錢沒勢的丫頭,圈裏人誰不笑你傻?可現在,你多潇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你家裏那位也不敢多說什麽。不像我,要是以後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雙手雙腳還不得被栓死?”
冷斯城将酒杯重重一放,一擡手,拿過擺放的一盤糕點,準确無誤的往白淨男人的嘴裏一塞:“莫東陽,吃多少東西還堵不住你那張讨人厭的嘴。”
莫東陽嘻嘻一笑,一面吃着糕點,一面口齒不清的感歎:“不過話說回來,現在三年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們好像要回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