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們是第一次見!”顧青青立即搖頭,笑容有點兒尴尬。
旁邊,冷斯城的目光似乎越來越陰沉,唇角抿起的弧度,也漸漸加深——熟知他的品性的顧青青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還想說些什麽,旁邊,陳文捷手臂一伸,摟住冷斯城的胳膊,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好像在她這個正牌老婆面前宣誓自己的“主權”似的。臉上雖然挂着笑,美眸卻上下掃了她好幾眼:“冷總,不介紹介紹這位小姐嗎?”
冷斯城微微閉上眼眸,平靜到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隔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瞳,聲音更是冰冷至極:“沒聽見她說嗎,一個陌生人罷了!”
之後,他像是對她完全失去了興趣,與人觥籌交錯,談性甚歡,卻再也懶得多看她一眼。好像她是他眼前的一粒塵埃,别說費心思重視她,連看一眼都顯得多餘。
随着冷斯城對她的“漠視”,場内其他的人也随之對她失去了興趣。沒人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人猜到,她們剛剛嘴裏那個即将下堂的冷斯城明媒正娶的太太,就在她們眼前!
顧青青悄然退了出去。
走廊裏空無一人,顯得清冷蕭疏了許多。顧青青呼吸着清新的空氣,胸口那股煩悶的氣息也消散了不少。
昨晚上冷斯城把她折騰的不輕,今天晚上又跑來談合作。身上累,心也好像被捆上了石頭丢進了河水裏,一直靜靜的沉,沉,沉。
自從三年前嫁入冷家,就好像被關在籠子裏的鳥。不是那種被小心珍藏的金絲雀,隻是一隻被人厭惡的麻雀。
剛剛那些人說的沒錯,自己根本“配不上”冷斯城。爸爸喝酒打牌,媽媽當人保姆,哥哥整天遊手好閑。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他吧?
也許,他終有一天會厭惡了她,毫不留情的把她休掉,再去迎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
就算他不和她離婚,她也快要堅持不住了。他們倆的婚姻更像是一個笑話,她嫁給他以後一直在念書,根本沒有收入,他也不準她出去工作。住的豪華吃的精緻,卻窮的像是一個乞丐。
——除了,每個月給她生活費的那天,他就會出現“臨-幸”她一把,順便留下一萬的生活費。或是,每次哥哥闖禍,她打電話求他解決的時候,他會順理成章的和她睡一晚,當成是“報酬”。
晚上什麽都沒吃,可她卻一點胃口也沒有。胸口隐隐有些發酸,應該是胃液吧。她有胃病,每次吃事後藥的副作用都很大。
想去洗手間漱口,一拉開門,就看到了陳文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