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要照顧楊奕,方晴在公司的時間不多,經常會把工作帶回家裏來做。
這件事一直也沒有出什麽岔子,可在某天早上,方晴到了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少了一份文件,左右翻找,最終也沒找到。
這份文件很重要,關系接下來公司的發展計劃和一些來往客戶的資料。
怎麽會不見了呢?
方晴匆匆回了家,焦急的在家四處翻找。
其實這東西目标不小,除了書桌也不可能落到别的地方,可方晴還是不死心的翻。
楊奕在一邊有些看不下去。
“晴晴,你确定落在家裏了嗎?”
這屋子不算大,一眼就能瞧見的,找不到,那就是沒有了。
至于其它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的,方晴從來不在别的地方辦公。
“公司那邊也找過了?”
方晴頹然坐下,點了頭,“都找過了,沒有。”
她真的是太不小心了,怎麽這東西也能丢呢!
這份資料僅此一份,馬上就要用,再做一份明顯是來不及的。
方晴揉了揉眉心,表示很無奈。
楊奕挪到她身邊,伸手攬過她的肩,輕聲安慰,“别擔憂了,身子重要。”
其實他并不想方晴在外面這樣拼搏,他能養得起她,可是他也知道這是方晴喜歡做的,不能橫加阻攔。
可看到方晴這樣傷神,他還是很心疼。
“會不會是被别人拿走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方晴神情微凝。
如果被人拿走會是誰?
她可是清晰記得昨天她拿回了家,今天早上就不見了,那麽就是家裏人?
家裏就她和楊奕,外加蔣秋和張金鳳。
蔣秋她自然不會懷疑,那麽就隻剩下這一個懷疑對象了。
方晴抿唇,“阿奕,金鳳呢?”
平時張金鳳都會睡懶覺,睡夠了才出門去耍。
不過剛剛她看過了,張金鳳房間的門開着,人不在家。
聽方晴問起張金鳳,楊奕微微詫異,他不傻,相反還十分聰明,方晴一張嘴問,他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你懷疑是金鳳?”
雖然對張金鳳不算熟,但他也不希望這個人是她。
方晴微微一笑,突然釋然了。
在她心裏,這人是張金鳳,這事闆上釘丁了。
可是現在人沒了,沒準就是拿着她的文件走的。
可是她一個才來京都的山村姑娘,拿她這東西有什麽用?
她可不信是一時好奇或者好玩。
一定是有什麽人指使她這樣做。
方晴掏出手機給張金鳳打電話。
電話是方晴給配的,方便她出門聯絡,可以說方晴待她很上心了,想不到她竟背後捅她刀子。
電話通了,那邊一直不接。
方晴皺着眉頭,一遍遍的打。
終于,那邊人接起了電話。
“喂,金鳳,你在哪兒?”方晴開口問。
張金鳳有些支支吾吾,“恩我,我也不清楚,我是在哪兒。”
不清楚?
要麽是撒謊,要麽就是跑的遠了。
想到她拿走自己的文件,方晴心裏就有些怒氣。
這張金鳳是真的當她沒有脾氣,當她是傻的。
“你現在馬上打車回來。”
方晴沒有在電話裏多說什麽,有些事,還是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才好。
半個小時後,家裏的門響了,張金鳳回來了。
進了屋,方晴正坐在沙發上等着她。
“回來了。”
她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張金鳳微微有些緊張。
但轉念一想,又挺直了脊背。
“方姐你找我有事兒?”
“有事。”
方晴也不拐彎抹角,招手叫她過來坐下,看着她眼睛道:“你把我的文件拿走了。”
這句話是肯定句。
張金鳳扯扯嘴角,一臉無辜的看着方晴,“方姐你說什麽呢,我沒拿你的文件。”
沒拿?
方晴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撒謊。
要是她沒拿,依張金鳳的性子,怕是就跳腳了。
她現在表現的無辜,反倒是心虛的表現。
方晴道:“那份文件很重要,現在在哪兒?”
如果能追回來,自然是最好。
不過看張金鳳這一臉輕松,她心裏也有些沉,知道事情怕是不那麽簡單。
果然,張金鳳攤手,“我不知道你說什麽,也沒見過你說的什麽文件,不信你可以搜。”
搜?
拿什麽搜?
她敢這麽說,定然是已經不在她身上了。
事實也确實是這樣,早在一個小時前,張金鳳就把那文件交了出去,她一點也不擔心方晴搜。
反正搜也搜不出什麽,局勢隻會對她有利。
到時候她哭一哭,說方晴委屈她,可就占了理了。
要是能讓楊奕對方晴有了意見,那就更好了。
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來了,方晴在楊奕的心裏很重要,她想插入其中怕是不容易。
可是,男人哪有不偷腥,她還是有機會的。
如果曾經她對楊奕是單純的喜歡,發現楊奕跟方晴相愛後,可能也就知難而退了。
可是如今來到這大城市後,被這裏的繁華迷了眼,一心想要嫁到楊家,過好日子。
不想再回到山村去,嫁一個山野農夫。
她也知道,自己的條件,除了在楊奕身上使勁,是不可能嫁到什麽豪門的。
這是她唯一一個擺脫貧窮,走向社會頂層的機會。
她不能放棄!
而現在,她終于有了這個機會,那個人說,隻要她幫她做事,就會幫她得到楊奕。
她不得不賭。
方晴看到張金鳳如此,心裏也是憋了一股勁兒,如果是别人,她可以采取雷霆手段,可現在是張金鳳.
這個女人,怕是就算準了自己不能拿她怎麽樣。
她這是要挾恩如報了!
方晴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個女孩子好,是蠢?或者是太精?
總之都不是什麽好詞。
“你把東西給誰了?”方晴認定是她,根本不想聽她任何的謊話,如果能知道是誰在背後指點,她也能想想應付的對策。
可張金鳳就是不說,梗着脖子不承認。
“不知道,我沒有。”
這下子把方晴真的氣着了,她騰的站起身,臉上了布滿了寒霜,“張金鳳,你别太過份了!你是不是沒有長腦子?”
稍稍長點腦子也該明白自己該跟誰站在一條站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