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兒疑惑的看向了男人,道;“相公,你不是要帶着我去烨陽嗎?”
袁崇武牽着她的手,帶着她走進了宅子,溫聲道;“嶺南軍數月前便将渝州打了下來,我一直沒抽空過來看上一眼,如今咱們先在渝州住上幾日,再走不遲。”
姚芸兒聽他這般說,便是點了點頭,心口卻是微微松了口氣,對她來說,能遲一天去烨陽,也總是好的。
袁崇武将她安置好,宅子裏仆婦衆多,兩人還未說上幾句,就有侍從匆匆而來,跪地禀報道;“元帥,宇文将軍與張将軍求見。”
袁崇武拍了拍姚芸兒的手,讓她早些歇息,自己則是離開了屋子,他這次一走既是一個多月,此番回來,自是有數不清的軍務在等着他。
姚芸兒知道他事多,當下也絲毫不覺得委屈,反而隻有心疼。一路颠簸,她也實在是倦的很了,遂是在仆婦的服侍下洗了個澡,換了幹淨的寝衣,頭剛沾上枕頭,便沉沉睡去。
袁崇武回來時已是深夜,姚芸兒睡得正香,男人在她身邊躺下,擁她入懷。
姚芸兒剛洗過澡,頭發還濕漉漉的,袁崇武剛探上她的後背,便驚覺手心裏濕漉漉的,凝神一瞧,眉心頓時一皺,見她睡得香甜,也不舍得将她吵醒,隻拿過汗巾子,将她的長發輕輕的揉搓起來。
“你先睡,我去營裏看看。”
“這麽晚了,你去營裏做什麽?”姚芸兒探出半個身子,裸露的肩頭恍如潔白的象牙,晃着人眼。
袁崇武将被子爲她掖好,實在不好和她說自己是怕控制不住,要将她裹于身下纏綿。隻得微微一哂,撫了撫她的小臉,道;“聽話,快睡。”
說完,袁崇武剛站起身子,孰料自己的胳膊卻被姚芸兒攥住,燭光下,女子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色,那是羞極了才會有的顔色,她低眉垂目的倚在那裏,錦被從她的身子上滑落,露出白皙柔軟的身子,對着他糯糯的開口;“相公别走,留下來陪我。”
天色破曉。
姚芸兒全身酸軟,簡直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倚在男人懷裏,乖巧的如同一個嬰孩,袁崇武緊緊的摟着她,他的呼吸已是平穩,深隽的眼睛久久凝視着懷中的女子,直到将姚芸兒看的羞赧起來,将腦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男人一笑,在她的發頂落上一吻,環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收緊了些,由得姚芸兒小聲抗議,卻依舊不松開。
袁崇武與姚芸兒在渝州待了三天,第四日時,烨陽主營中的人得知袁崇武身在渝州的消息後,頓時遣人送來了飛鴿傳書,懇請袁崇武早日回營。
袁崇武親臨渝州前線,命渝州守将重新部署了布防,緊接着,又是去了訓兵營,視察渝州新征的一批士兵,直到将一切處置好,已是第七日了。
而何子沾與李壯,則是領着人快馬加鞭,從烨陽趕至渝州,恭請袁崇武回去。
袁崇武點了點頭,與渝州守将連夜商議好守城布局,回到總兵府時,卻見姚芸兒還沒有睡,正倚在窗前等着自己。
見到他回來,姚芸兒趕忙迎了出去,袁崇武攬過她的身子,回到房間,袁崇武則是開口道;“芸兒,明日咱們啓程回烨陽。”
姚芸兒心裏一個咯噔,見她神色有異,袁崇武握住她的肩頭,低聲道;“怎麽了?”
姚芸兒搖了搖頭,對着他開口;“相公,我想過了,你将我留在渝州,不要帶我去烨陽,好不好?”
袁崇武眉心一蹙,道;“你讓我把你丢在渝州?”
這讓他如何放心的下。
姚芸兒環住他的身子,輕聲細語的說着;“相公,嶺南軍的人都不會想看見我,還有你身邊的幕僚,他們都不會讓你把我留在身邊的。”
袁崇武剛欲開口,就聽姚芸兒又是道;“還有你的妻兒.我,我真的害怕看見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