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天泉撇了撇嘴巴,道:“兒媳婦,别哭了,你若是想囡囡那丫頭了,過段時間你便和葉先生一同前往天墉城吧!”
拓跋青峰抹了一把眼淚,幽怨道:“父親,你是不知道,巫元虢他嫌棄我,所以前往那裏都不帶我,我一個婦人家也不能整天抛頭露面。”
巫天泉瞪了一眼巫元虢,訓斥道:“你嫌棄青峰當初爲什麽又要将她過門!”
巫元虢嘴角抽搐道:“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青峰她脾性暴躁,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在囡囡還沒有出生之時,我與她一同前往王朝,結果她直接将長老殿的一個乙席供奉活撕了,而且還揚言要将長老殿踏平。結果你也知道,正是因爲如此,我兩遭受重創,才迫不得已提前回歸宗門!”
念如此,巫元虢突然放低嗓音,無奈道:“你也應該知道,當初明明我的老嶽父一眼看出來我是神體,先是将我鎮壓,然後強行将她嫁給我!”
拓跋青峰修爲高深,此刻聞聲後,登時怒火中燒。
“巫元虢,你有本事去找我爹說理去,少在老娘這裏陰陽怪氣,再者,你若是想打架,老娘今晚就陪你好好切磋切磋。”
巫元虢聞聲後,登時頭皮發麻,擠出一個慘淡笑臉,道:“媳婦,我又怎麽舍得跟你動手呢,萬一傷着了呢!”
葉青玄已經臻至神魂層次,自然一眼就看出來端倪。
暫且不知巫元虢是否心疼自家媳婦,不過單單隻是從拓跋青峰身上散發厚沉血氣,就要比巫元虢敦實太多,更何況,拓跋青峰的武道境界相比巫元虢,隻高不低。
葉青玄認爲自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巫元虢根本就打不出這個彪悍的婦人。
這時,葉青玄淡笑着開解道:“你若是真的想念囡囡那丫頭,過段時間,便與我一同前往天墉城吧,不過我得提前跟你說明,在天墉城内不可胡來。”
“元虢真的可以嗎?”拓跋青峰聞聲後,神情欣喜,視線投向巫元虢。
巫元虢點了點頭,道:“想去就去吧!不過在這之前,你怎麽也得好好犒勞一下葉先生,咱們的那個女兒,你我還不知道?”
“好好,沒問題!”
“葉先生,你先裏面請,我去準備一些酒菜。”
巫天泉與葉青玄對視了一下,苦澀的笑了笑,然後帶着葉青玄走進客堂。
三人坐在一張四方桌前,葉青玄輕輕抿了一口甘甜青澀的茶水,促狹打趣道:“巫老,你的這個兒媳婦,可不簡單呐!”
“何止不簡單!”
巫天泉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反而豪氣橫生道:“上人,你可太小看我拿兒媳婦了,你可知道她出自何處?”
葉青玄搖了搖頭。
巫天泉忽然壓低嗓音道:“拓跋部族可是在黑域的地界内,尤其這個拓跋部族,在黑域那邊都是一方超級勢力,而我那兒媳婦可是拓跋部族的族長之女,嫁給元虢時可是将一件神器作爲嫁妝,她憑借這件神器就是偌大的聖元門也沒人與她匹敵。”
“不過,唯一讓我滿意的是,青峰雖然在家裏蠻橫至極,但是在外面還是十分順從元虢的,不過元虢和囡囡可是她的逆鱗,當初她一怒之下在王朝内将長老殿的一位供奉活撕,也是那個家夥故意刁難元虢,才有了那一幕。”
葉青玄點了點頭,看了一下一臉哭笑不得神情的巫元虢,緩緩道:“常言道,龍有逆鱗,觸之必死,一個人做人修煉,都應該有這樣的性情,像拓跋青峰這樣的奇女子真是世間罕見。”
躲在門外偷聽的拓跋青峰,聞聲後登時臉上樂開了花,端着一盤下酒菜大步走來,笑道:“也就葉先生這樣的人物,才能配得上我女兒,旁人的話估計早就被那個刁蠻丫頭活撕了。”
葉青玄微笑道:“你先坐下,我有話要問你。”
拓跋青峰欣然笑道:“還有三個菜馬上就好,到時候我也想知道囡囡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見拓跋青峰再次離開,巫天泉拘謹道:“上人,你讓我老夫之前搜尋的五行屬性的天地寶材收集的也差不多了,除了火屬性的天地寶材有些欠缺,其他的可以保質保量。”
葉青玄面對巫天泉和巫元虢父子兩,也沒有任何保留,坦誠道:“巫老,其實不瞞你說,我此次前來也正是因爲此事,接下來我會前往黑域。”
“黑域?”
巫天泉父子兩人聞聲後,對視了一下,眼睛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巫元虢一臉真誠道:“葉先生,其實在我剛剛邁入道一境時,便去黑域曆練了一番,不怕葉先生笑話,當初我能夠娶青峰其實也是被仇家追殺,才迫不得已潛入拓跋部族的禁地。”
講到這裏,巫元虢深深吐了一口氣,唏噓道:“在離火王朝境内,道一境的強者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強者,但是在哪裏道一境的強者多如牛毛,即便是邁入洞天境的超級強者也并不少見,更何況還有已經點燃神火,邁入神境的絕世強者。”
“當然,黑域的天地靈氣要比咱們這裏要濃郁太多,但是也絕對是一個人吃人的殘酷無比的人間煉獄,在哪裏即便是你擁有至強的神物,但是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對于你來說也隻是燙手的山芋,甚至因此而屍骨無存。”
葉青玄聞聲後,不禁沒有任何畏懼,反而眼神熠熠,心生向往,淡笑道:“但願巫門主沒有言過其實。”
就在巫天泉和巫元虢面面相觑之際,不住地唏噓時,拓跋青峰手忙腳亂的端着三盤下酒菜,走了進來。
她豪邁道:“我阿爹說過,武道修煉本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對于武道修士而言,黑域既是修煉的聖地,但也是人間煉獄。
弱肉強食,這才是武道界該有的規則,否則按照你們這樣修煉,常年枯坐閉關,到頭來也沒見過幾個真正的絕世強者問世!”
葉青玄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瓶青竹酒,随手放在桌子上,道:“言之有理。”
拓跋青峰自顧自的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抿嘴道:“這酒不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