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背負重劍的中年模樣的男子,而之前被葉青玄單手折斷煉佩劍,又将其踩在腳下的徐野,以及一行背負長劍的内門弟子。
現如今,外門管事處的主事已經前往内門了,這麽一行氣勢彪炳的内門弟子冒然闖入外門,也無人敢上前阻攔。
“所有外門弟子到管事處來!”中年男子在管事處的門庭前,突然停下,他動用秘法,聲音即出,幾如悶雷一般,在整個外門轟然響起。
“葉先生,他們來了!”龐泰聞聲後,瞳孔一縮,面露驚駭之色,額頭上登時冷汗直冒。
他雖然得到小道消息,諸多内門弟子要前往外門問罪于一個新晉弟子,可他不知道諸多内門弟子前來,是不是要調查關于化生雷池的事情。
如果是,那麽他也就有份了!
葉青玄眯眼眺望遠處,閑定道:“既然這些所謂的弟子要召集所有外門弟子,那咱們去一趟也無妨,畢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這時,白靈月緩緩走了出來,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眼眸熠熠,道:“少爺,要不要我跟你一同前往。”
葉青玄擺了擺手,旋即與龐泰一同前往外門管事處。
當葉青玄和龐泰感到管事處的門庭前時,諸多外門已然趕來。
一時間,衆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着。
“現如今,整個宗門封山,這些内門弟子跑到咱們外門是來幹什麽?”
“誰知道呢,現如今管事處主事已經前往内門修煉,内門弟子突如其來,總該不是耀武揚威來了吧?”
“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難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招惹了内門弟子,他們興師動衆的前來,難道是來問罪的!”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徐長老座下的弟子吧?”
“可不是,爲首的這個弟子,可是徐長老的大弟子葛遠及,聽說是大器晚成的弟子,現在已經是神海境的修爲了。”
“那個不是徐長老的得意弟子徐野?”
“正是,此人如今不過二十出頭,便已經五品通玄境的修爲,而且此人在劍道的造詣更是非同凡響,日後徐長老這一脈,必定是因爲此人而長久不衰。”
……
就在這時内門一行,爲首的弟子葛遠及視線在衆人身上淡淡一掃,他背着手,一臉倨傲冷漠的神情。
“最近這幾天,聽說外門新晉了一個弟子。”
葛遠及淡淡說着,突然提高嗓門,身上散發着不可抗拒的威嚴,“站出來!”
遽然間,氣氛一片肅殺、沉寂,諸多外門弟子摹地噤若寒蟬,神情中充滿了驚悚。
“好大的口氣!”
片刻後,一道聲音蓦然打破了一切,諸多外門弟子如遭雷擊,猛地扭頭望向聲音的源頭。
葉青玄背着手,眼睛中沒有一絲漣漪,他緩緩向前行去,諸多外門弟子如潮水一般,朝兩側退去,騰出一條空曠的道路。
“你叫什麽名字?”葛遠及眼神冰冷的看着踱步走來的葉青玄,眉頭微微一皺。
“葉奇!”葉青玄淡笑道。
就在葉青玄視線在葛遠及的身上一掃,瞥向一側的徐野時。
隻見,徐野登時臉色鐵青,尤其與葉青玄對視時,不由得閃爍起來,猛地回過神來,指着葉青玄,厲聲道:“葛師兄,就是他折斷了師傅的煉華劍,百般羞辱我。”
“什麽,新晉的外門弟子竟然折斷了徐長老的那柄寶劍,而且羞辱了這個劍道天才?”
諸多外門弟子聞聲後,登時臉色一變,瘋狂倒吸冷氣,看待這個完全陌生的外門弟子的眼神,生出了由衷的敬佩,心中卻早已經翻江倒海了。
“一個外門弟子竟然将内門的一個劍道天才羞辱了,簡直聞所未聞呐!”
與此同時,跟随葛遠及和徐野來的一行内門弟子,同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葛遠及負手而立,聞聲後,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緩緩眯下眼睛,端量着這個新晉的貌不驚人的外門弟子。
“葉奇,你可知罪?”葛遠及目光如劍,突然道。
葉青玄背着手嘴角輕輕翹起,似笑非笑道:“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
葛遠及冷然一笑,道:“第一,你冒然折斷師傅的煉華劍,死罪難逃,活罪難饒,第二,縱使徐師弟的修爲不如你,可他畢竟是内門弟子,你一個外門弟子膽敢羞辱他,按照雷雲宗的弟子規,你是要廢去修爲,逐出山門。”
衆人聞聲後,登時倒吸一口冷氣,臉上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單單這兩條罪狀,這個新晉弟子今日必死無疑啊!
“哈哈……”
葉青玄突然被逗笑了,他看着葛遠及,搖頭笑道:“可以被我随手折斷的一柄破劍,你們的那個師傅卻将其視爲珍寶一般,當真是可笑至極。”
“大膽!”葛遠及登時怒形于色,那雙陰沉的眼睛中登時殺機四伏。
葉青玄冷嗤一聲道:“我如今的修爲乃是在沒有成爲外門弟子之前便已經擁有了,與你雷雲宗又有什麽關系,你又憑什麽廢掉我的修爲?再者,你說的逐出山門對我而言就是無稽之談,今日我正打算離開這裏!”
念如此,諸多外門弟子相互對視了一下,都覺得這個新晉弟子說的每一詞每一句都合情合理,相反他們反而對所謂的超級武道宗門雷雲宗,生出一絲懷疑?
一個劍道長老的所謂的寶劍,可以被人輕易折斷,那麽這個傳的神乎其神的劍道強者有多少水份,自然不言而喻。
一個新晉的外門弟子将一個内門的劍道天才弟子随意折辱,那麽這個内門的劍道天才到底是有多弱啊?
“簡直一派胡言!”
葛遠及終于壓抑不住内心的怒火,驟然勃然大怒,殺上殺意流瀉,手臂一抖,登時衣袖鼓脹翻湧,一道金色流光激射而出。
是劍氣!
葉青玄淡笑一聲,腳尖一點,幾如一道青虹一般向後倒掠出去四五丈。
“我放低姿态跟你們講道理,你們卻不知好歹的要以勢壓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葉青玄面帶淡淡的笑意,神色略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