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燕長老燕十三将玉符捏碎的一瞬間,白靈月纖細的手掌按在童長老的額頭上,摧動古老的秘法,童長老一身武道修爲和精氣幾乎在瞬間被吸幹,一聲悶響過後,腦袋瞬間爆開,炸成一片血霧。
白靈月的眼眸中充滿了戲谑之色,玩味道:“老家夥你捏碎玉符請來的強者,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
言罷,白靈月飛掠向燕十三……
燕十三之前捏碎的玉符一般會有兩塊,兩塊玉符上篆刻着相同的陣紋,之間有神秘莫測的聯系,隻要一塊玉符破碎,或者出現裂痕,那麽另一塊則會出現一模一樣的情況。
這種玉符制作極其複雜,尤其對魂力的消耗極其巨大,一般的陣法大家很少有人願意制作這樣的玉符,所以導緻了有價無市的尴尬情形。
藥盟在天墉城分支的占地極大,古老的建築物鱗次栉比,在這些建築群的深處有一座僻靜的小院,這裏很少有人前來。
小院内的一座閣樓内,光線晦暗,略顯幽森,一位身穿灰色長袍,額頭有一道猙獰傷疤的老者坐在蒲墊上。
老者盤膝而坐,吐氣和納氣都尤爲深沉,像是一隻老龜,身上沒有一絲氣息的外洩。
“锵!”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響突然在寂寥無聲的閣樓内響起,顯得尤爲突兀。
“嗯?”
老者緩緩睜開眼睛,隻見在他身前幾案上的玉符爆碎,老者皺了一下眉頭,眼底卻閃過一抹震懾人心的恐怖殺機。
“玉符怎麽碎了?難道是藥盟在這裏分支受了什麽滅頂之災?”
“可是……以藥盟的勢力之大,又會是誰……”
老者吐了一口渾濁之氣,随即緩緩起身,背着手朝門外行去,就在老者走出一步後,身上流瀉出一絲詭異可怕的波動,緊接着老人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房屋内。
……
此時此刻,藥盟在天墉城分支的駐地,白靈月先是闖了進來,随即李黑狗提着沾滿血水的黑鐵重刀殺了進來,身後緊跟着的是翠花、兇殘至極的小女孩囡囡。
李黑狗在太武城都是兇名在外、殺人不眨眼的狠人,囡囡暴力小姑娘則是從小在聖元門附近的山脈中,整日以獵殺魔獸爲樂,對慘不忍睹的景象早就司空見慣,也就翠花流露出一絲驚慌之色。
當一名藥盟管事在她肩頭劃出一口血口時,這個本來心中還留有一絲顧慮和善意的少女,瞬間暴走了。
這四人幾如四台殺戮的機器,他們從門戶外圍一直殺了進來,所過之處,皆是淋漓鮮血和一具具殘破不堪的屍體。
當四人闖進藥盟内部,與諸多管事、弟子亂戰時,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蓦然出現在身後的屋脊之上。
正是之前從小院閣樓内詭異消失的老者。
老者花白的頭發飄舞,衣袍鼓動泛起道道波動,那雙陰寒的眼睛掃了一眼下方,驟然身上散發出極其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朝下方湧去。
“全部住手!”老者暴喝道,聲音如黃呂大鍾撞響在衆人的耳際撞響,震耳欲聾。
被白靈月活活扯下一條手臂的燕十三,臉色發白,彎腰蹲在一片假山頂部,他大口的喘着粗氣,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黃長老……就我藥盟子弟!”燕十三望着處在屋脊上方的老者,竭力嘶吼着。
這個黃長老掃了一眼此刻眯眼擡頭凝視着自己的白衣女子,微微皺眉道:“你是什麽人?爲何用攻打此地?”
燕十三大口的喘着粗氣,聲嘶力竭道:“他們是葉青玄派來的。”
“葉青玄?”
黃長老淡漠問道:“此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要知道天墉城内禁止武鬥厮殺,難道他連武王的面子都不買嗎?”
李黑狗咧着嘴巴笑道:“你們這幫衣冠禽獸,卑鄙無恥的家夥,以赤溟幽蠱毒差點害死我家少夫人,今天老子非得殺光你們這幫小人。”
就在李黑狗提刀再次沖殺時,黃長老冷哼一聲,手指一彈,一道恐怖的罡氣劃破虛空,幾乎在刹那間砸向李黑狗。
“砰!”
電光火石之間,白靈月突然出現在李黑狗身前,擡手猛地砸向這道恐怖罡氣,随着一聲沉悶巨響,白靈月踉跄後退,在她駐足的瞬間,嘴角溢出一絲血水。
看到四人中實力最強的白靈月隻是承受了一道罡氣便遭受了創傷,燕十三深吸一口氣,猛地挺直身子,滿臉憤怒道:“所有管事和弟子聽令,一同出手将四人全部鎮殺。”
黃長老感受到白靈月體内散發出來的波動後,眼睛中登時流露出濃郁的貪婪之色,他看着白靈月,直接道:“你如果拜我爲主,我可以饒你不死!”
“呵!”
白靈月眼眸中閃爍着赤芒,冷笑道:“我現在的主人到了你這個年紀,那時候,在他的眼裏你跟一隻臭蟲也沒有太多的區别。”
“哦?”
黃長老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意思是老夫現在宰了葉青玄那個小家夥,你就願意拜我爲主了?”
白靈月冷然一笑,不再多廢話。
黃長老嗤笑一聲,身形一閃,蓦然出現在白靈月身前,白靈月眼眸一寒,仍是沒有流露出任何畏懼之色,她直接摧動秘法,額頭上瞬間古老的紋絡浮現,身上散發出濃郁的妖氣,猛然想起沖去。
她猛地探出一條纖細手臂,五指成鈎,朝黃長老的面門橫掃而去,而黃長老眼神玩味,摹地探出兩指,在白靈月的手腕上輕輕一敲。
霎時間,白靈月手腕上仿佛被重錘砸了一下,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數丈遠,雙腿在地上犁出兩道溝壕,最後身體沖碎走廊的欄杆,狼狽的倒在地上。
黃長老見白靈月嘴角淌血,渾身染血,冷哼道:“你若是再冥頑不靈,老夫會立刻将你抹殺!”
就在這時,一道嬌小的身影高高躍起,突然又極速下墜,一隻雪白的稚嫩拳頭瞄準黃長老的後腦勺砸去。
“咚!”
在這隻拳頭距離黃長老距離不到數尺時,突然詭異的浮現一片灰色光暈,稚嫩的拳頭砸在灰色光暈,頓時幾如砸在銅牆鐵壁上,随即嬌小的身軀向後砸去。
“……囡囡!”
就在這時一道憤懑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
“大膽,老夫的孫女你也敢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