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也大緻摸清了水池周圍的環境,這裏的建築物更加的高大,充滿了古希臘建築風格的質感,圓形的石柱雖然曆經歲月的流逝變得有些破舊,但是仍然給人一種莊重的美感。
這個區域看起來是整個盆地的核心區域,我們的喊話和照射持續沒有得到回應,爲了盡量加快速度不影響時間,我們決定涉水過去!
這裏的池水非常潔淨,看起來清澈的讓人難以置信,而且蹲在池水邊隐約能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這也讓水池表面隐約出現了一些薄霧,但是彌漫整個盆地的霧氣并不是因爲這裏出現的。
我去過一根滴管吸取了池水,随後滴了一滴在我的手背上。
池水在我手背上傳來微涼的觸感,讓我的心情多少有些緊張,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池水在我手上沒有傳來任何其他的特殊觸感,最終在我手背上逐漸蒸發不見。
十五分鍾過去了我的手上并沒有什麽感覺,見此情景我和栗琳立刻端着槍開始小心的涉水向石屋走過去。石屋在這一側裝着一道黃色的木門,在旁邊果然擺放着一張看起來十分古樸的太師椅!而且椅子的大小和尋常的尺寸接近。
池水十分的平靜,被我倆激蕩出一波波的漣漪,站在這裏天地間仿佛都處于一個顔色之中,感覺十分美妙。即使知道這裏的情況特殊我也感覺一陣陣放松。
石屋的房門突然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個穿着亞麻長袍的女人緩緩走了出來。她的長袍通體棕色,腰間随意系着一條繩子,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絕世的隐者。
女人的臉是一副典型的東方人的長相,平淡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無比的眼睛,精緻的面龐上嘴唇恰到好處的微微翹着,看起來讓人很舒服。
“你們是誰?”女人的聲音很平淡,聽起來談不上悅耳,但是卻能讓人聽得十分真切,就仿佛是直接傳入到我的腦海之中。
我和栗琳同時端起槍瞄準女人。沒辦法,雖然女人給人一種世外隐者的感覺,但是居住在這個盆地裏而且我們一路走過來完全沒有看到任何糧食,那麽這個女人就十分可疑了!
“我們是森林公安,來調查偷獵情況!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大聲說道,與此同時我和栗琳也略微分開和女人呈現等邊三角形的站位。
“你們是人類,人類是最善于說謊的種族。你們是來找我的吧?”女人很從容的對我們伸了伸手,“有什麽問題咱們可以坐下來談談,我自己已經有很久沒聊過天了。”
我點了點頭,既然對方沒有表現出敵意那我們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好。随後我示意栗琳先放下槍,又回頭看了一眼沈四海和白景琦。随後我便把槍背到身後,一步步來到了女人身邊。
這時候女人已經從房間内又拿出了兩把椅子給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坐在石屋前的一小塊空地上。
“你在這裏多久了?”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女人微笑着想了想,轉頭看向了我們來的方向,“我想你們應該猜到了吧?這裏的曆史很久很久,如果你們在外面看一圈那些雕像,可以看到各個時代的雕像,我們和這些種族都有交際。”
“那些雕像是誰做的?”我看了一眼遠處的白景琦,此時霧氣逐漸開始變大,沈四海和白景琦那邊已經開始逐漸模糊起來。
女人輕輕歎了口氣,“那些雕像都是我和朋友們雕刻的,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隻剩下我還在這裏。”
“你們爲什麽回來到這裏?”雖然已經大緻知道了答案,但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女人搖了搖頭,把頭靠在了太師椅的背上,似乎是陷入了對于過去的思考,“我們,我們都是背神者,我們亵渎了信仰最終遭到報應被發配到了這裏。隻能在這裏孤獨終老。”
這女人的回答給我一種神乎其神的感覺,不過這樣聽起來讓我很不喜歡。
“你爲什麽能活這麽久?你有多久沒離開這裏了?”我有些郁悶的問道,這女人說出的東西可能是事實,但是這種聽起來很玄乎的話語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女人眨了眨眼,眼中的身材讓人有些捉摸不透,“我最後一次長時間離開是在,嗯,按照你們西方的公曆看時1870年,按照你們華夏人的紀年方式是同治年,我當時去的是華夏的西北部。不過我現在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偶爾出去走走,看看你們的發展,好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努力想着同治年或者說1870年前後發生過什麽,但是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難不成這女人當時隻是出去閑逛?
不過根據我們之前的分析,如果這女人是亞特蘭蒂斯人,那麽他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是旨在破壞人類社會,阻礙人類的發展和進步。
“你是亞特蘭蒂斯人?”我不想在繼續兜圈子,索性直接問道。
女人坦然的點了點頭,“好了,是不是有點累了?要不要喝點茶?不得不說你們人類對于生活的追求更加的精緻,不像曾經的我們,隻會去追求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最終遭遇了神罰。”
不待我們的反應,女人已經走到石屋内端出了功夫茶的用具,熟練的在我們面前開始沖茶洗茶,這期間她的表情異常的專注和平靜,仿佛在這一刻面前的茶具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我不知道沈四海和白景琦在那邊做什麽,但是我已經大緻判斷出上面爲什麽會安排白景琦來參加這次的任務。
白景琦的年齡不小,民國時就已經在米國學習醫學,這個女人的年齡卻已經有上千年的樣子。雖然如此但是白景琦仍然是我們目前能接觸到的最長壽的人。至于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秦恒,給我的感覺好像更加獨立自由,和調查局的關系也是那種若即若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