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會很小心的查看身後的情況,或者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音,但是遺憾的是我并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迹象。周圍的林子裏到處看起來都可疑,但是仔細看過去又沒什麽特别的地方。
栗琳在我身邊同樣也有所察覺,她悄悄靠近我身邊小聲說道:“有沒有感覺咱們好像被盯上了!”
我悄無聲息的點點頭,“什麽時候開始的?”栗琳從軍的時間很長,軍人尤其是長期執行任務的軍人自然會對于危險有着很強的直覺。
“有十幾分鍾了吧,不過隻是我的感覺,希望隻是我的錯覺吧。”栗琳的面色不太好,秀氣的俏臉上帶着一絲擔憂,那雙細長如彎刀的眉毛也是皺了起來。
這一次我沒有再說什麽,加快速度開始向前走,我現在隐約感覺自己進入時間裂縫的能力有着極大的限制。似乎每次進入以後都需要間隔很長時間才能進行下一次,否則我擔心自己的心髒會受不了。
現在我也沒有辦法進入時間裂縫裏,隻能憑借我和栗琳的能力來解決眼前的困境。
現在的情況下我們隻能先加快速度,在移動中等待對方的破綻。我懷疑出現在我們周圍的肯恩是那個阮婉馨的同夥。鍾躍民是判斷造成之前那些灰燼的是三個人,但是阮婉馨兩人一直和學生們在一起,不可能單獨出現弄出那麽一處灰燼。所以這幾個人可能是她的同伴,雙方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的行動,任何人都可能被他們這種精密的策劃所欺騙。
我們沿着鍾躍民幾個人留下的痕迹一路加快速度,身後的響動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讓我懷疑剛才那些是不是隻是我們倆的錯覺。
幸運的是在這時我們的通信設備突然恢複了!
我們立刻聯系上了沈四海并向他說明了眼前的情況,沈四海一行距離我們也不遠,很快我們編研究出了一套行動計劃。因爲我們的通信使用的是調查局的衛星電話頻道,基本可以排除被竊聽的可能。
通信結束後我倆都校正了方向重新上路,這一次我倆并沒有太快的速度,給沈四海幾個人在前面的布置留出時間來。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雖然濃密的雨林能擋住大多數直曬下來的日光,但是潮濕的熱氣還是讓我們感覺自己仿佛是在一個蒸籠裏。但是我們還不敢脫掉沖鋒衣,畢竟叢林裏的蚊蟲很多,對于來自北方的我和栗琳可能被咬一下就會出現很大的反應,還有一點就是我們的手槍都套在了腋下的槍套裏,脫掉外套就會直接暴露出來。
我拿出一瓶飲料喝了兩口,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心裏正想着待會的計劃,卻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林子裏劃過一絲閃光!
是狙擊鏡的閃光!
“趴下!”那道閃光給我的感覺很不好,通常像和我們對峙的這種境外特種部隊都不會輕易露出破綻,一旦露出破綻多半是已經到了圖窮匕首見的地步!
我一把拉住栗琳就想要蹲下,與此同時一聲沉悶但十分微小的聲音也從不遠處傳來,是加了消音器的槍聲!對方居然提前動手了!随着這一聲槍響,從不同方向又隐約傳來了幾聲,不過幸好我倆的反應速度很快居然沒有被打中!
原始森林裏并不是滿地的雜草,相反有很多地方由于見不到陽光和超市的草木相對稀疏很多,表面隻是布滿了綠色的苔藓,我倆趴在地上也是不能完全掩蓋住身形。甚至我背後的大包還被子彈打中了至少一發!
我側身小心放下背包,從裏面拉出了05式戰略步槍,這槍的火力肯定要比這些滲透到華夏境内的越南特工的武器兇猛,而且槍聲一響他們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就又被圍殲的危險。
對方顯然是事先估算好我們的路線,分兵在前面堵截我們,不過聽了一會我感覺對方的人數卻是是在三個人的樣子,他們從三個方向上射擊了一輪,随後其中兩側的射擊停止,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人要摸過來?
我和栗琳一起舉槍向那個堵路的家夥射擊,這些家夥似乎沒有想到我們手裏還會有重火力,被我倆打了幾輪點射以後便有些啞火,射擊也是零星了起來,但是我們雙方都沒給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射擊之中我們也聯系了沈四海那邊,鍾躍民帶着白景琦會以最快的速度過來增援我們。
見堵路的同伴遇到困難,兩側的越南人又重新開始向我們射擊。我估計這夥人剛才很可能是想要摸過來活捉我們,那樣的話或許可以綁架我們潛逃到南部其他國家返回越南吧?
不過我倆的反應很快,而且火力明顯要比他們更猛烈,這讓這夥人開始猶豫,并且很可能會選擇撤退!他們的戰術通常都是這樣,看準時機撲上來就是狠狠一口,稍有困難立刻潛伏尋找下一次機會。
但是我們這次的行動必須盡快進行,不能給他們下一次的機會!
想到這裏我立刻停止了射擊,還不忘把槍悄悄放下開始痛苦的哀嚎起來,讓對方以爲他們打中了我。與此同時我不斷晃動左手,做出要在背包裏翻找東西的慌張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動作起了作用,有一側的射擊果然慢了下來,我猜測應該是那邊的人正在研究我的傷勢。我立刻掏出一卷繃帶開始胡亂的在胳膊上纏繞,同時不忘告訴栗琳把還擊的速度降低,盡量讓他們看到希望拖延住他們!
“砰砰砰”
05式戰略步槍沒有安裝消音器,清脆的槍聲不斷在叢林裏回蕩,一群群的飛鳥被槍聲驚起發出尖銳的叫聲飛走,偶爾也能聽見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咆哮聲,估計這些動物很久沒有聽過這麽密集的槍聲了吧?
地面上我們的對射雖然還在進行,但是我們這邊的子彈明顯稀疏了很多,基本對方打過四五搶我們才會反擊一發,無論對方會往哪個方向思考,至少這些表現都會讓他們猶豫。
我躺在潮濕的地面上,時不時會小心瞄上周圍一眼,不知道這些越南人現在觀察的結果如何。會不會如我猜測的那樣繼續冒險過來抓我們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