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低頭确定了一下她的腳步,随後從後腰上把手槍拿了出來,這段時間雖然隻有幾十秒,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心髒那裏的顫動已經開始出現,那種窒息一般的難受也随之而來。
拿好手槍後我想旁邊挪了十厘米,剛好讓匕首可以偏離我脖子的位置。同時我也小心控制好手槍,必須做到在脫離時間裂縫後第一時間就擊斃身後的人。至于阮婉馨的話我必須留下,否則兩個人都被我殺了就有點太逆天了,如果上面嚴查下來或者說之前的懷疑沒有徹底解除的話我還是有危險。
導演安排好了姿勢,下面情節演員們便自然而然的進行。
我右手悄悄握住在褲袋裏的五四改手槍,不得不說這槍有點大,方頭方腦的讓我在褲袋裏沒有辦法正常發揮,無奈之下我隻能忍着心髒傳來的疼痛又将槍放到了懷裏腋下槍套的位置。
這一次一切終于準備好,我穩定了一下心神重新返回到正常的時間流内。
阮婉馨的下巴還微微朝下沒有擺正,不過眼神之中的殘忍依舊,爲了保險起見我在進入正常的時間流後第一時間便選擇向一邊側頭,與此同時右手毫不猶豫的抽出手槍翻身就給了身後女孩一槍!
女孩的速度極快,在我轉身的瞬間刀尖也是堪堪從我側部劃過。在我看向她的瞬間明顯能感覺到她的眼中帶着一絲疑惑,似乎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近在咫尺的目标怎麽突然偏移了幾厘米?
砰!
沒有絲毫猶豫,我直接扣動了扳機,想讓我死的人我絕不會留情。
五四改的子彈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彈藥,威力上要比五四式的威力更大!雖然這一槍并沒有擊中女孩的頭部,但是卻在她的左肩直接留下了一個血洞!
子彈的巨大慣性讓女孩的身體一個趔趄就倒在了地上,她蒼白的臉上充滿了血迹和殘忍,拿着匕首的右手居然在倒地的一瞬間還要向我劃上一刀!不過我的反應也很快,又對着女孩的主軀幹“砰砰”的補了兩槍,一槍直接命中頭部,一瞬間女孩眼中的生命之光便徹底消失,隻剩下白内障一般的渾濁。
解決了女孩我迅速将槍口指向了阮婉馨,用英語突然大喊道:“别亂動!我是K49的人!我的上線是胡同志!”
這句話讓阮婉馨本将要出手的飛刀猶豫了一下,其實以她目前的體力想要在近距離用飛刀命中我的要害并不難,但是我的話卻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K49是越南對外派遣潛伏人員的機構,在華夏緊鄰越南的省份都有安插潛伏人員。如果阮婉馨屬于越南猴子的某個組織,一定會知道K49的名字。
至于那個“胡先生”則是我随口編的,越南人姓阮的姓胡的很多,雖然具體不是漢字寫法但是讀音卻極像,說出來自然可以以假亂真。
借着阮婉馨猶豫的機會,我又對着她的右手開了一槍,但是這一槍居然沒打中!反倒讓疑惑不解的阮婉馨下定決心,用盡渾身力氣向我扔出了匕首!
這一刀讓我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這時候其實我的情況也不好,剛剛被那個女人制服的時候我就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剛才又轉身開槍同時還要躲開那個女人的匕首,這些已經讓我的力氣消耗殆盡,此時看着阮婉馨擲出的匕首我一時沒有了多少躲閃的力氣。
阮婉馨的匕首飛行速度極快,幾乎在我做出躲避動作的瞬間阮婉馨的匕首已經近在咫尺,不過我今天同樣比較幸運,那柄精巧的匕首居然擦着我的臉頰飛了過去!而且因爲阮婉馨的力氣不大,那支匕首直飛出去以後直接紮在了帳篷上。
巨大的槍聲讓整個營地都炸開鍋,不過這些自诩勇士的男男女女卻隻敢在自己的帳篷裏蒙頭尖叫,完全沒人敢沖出來查看究竟。
栗琳率先沖了進來,見我拿手槍指着阮婉馨,她也同樣立刻拔槍對準了對方,“不要動!”她見阮婉馨的力氣十分微弱也是放下心,随後又俯身去檢查了一下地上已經被我爆頭的那個女孩。
我沒說什麽,這件事必須要寫一份最嚴謹的報告出去。這時候說出任何東西都可能被找到漏洞。
“他們可能是越南人!”我用槍對着阮婉馨比劃了一下,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而且我現在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爆炸了,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多少力氣繼續對準阮婉馨,隻能用槍比劃了幾下她。
栗琳點點頭,随後拿出調查局的特殊手铐給阮婉馨戴上,找來一張毛毯給死掉的女孩蓋好。因爲體力也是到達了極限,阮婉馨幾乎沒有任何反抗。我想了想又把她的登山鞋硬拉了下來防止她逃走。又從旁邊找到一塊手巾塞在了她嘴裏防止這個女人服毒自殺。
這一套下來忙活完,我才放松了一些。
二十多分鍾以後直升機終于降落在了我們附近一處空地上,僞裝成森林公安的117部隊成員成功控制了營地裏其他人。這一次我們總算是都能放松下來。
那些學生見到森林公安的時候一個個都哭爹喊娘,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生龍活虎,更沒有了什麽“強驢弱驢”的驕傲。此時才恢複了他們本來的身份。
和帶隊的軍官做好了交接,我又從随隊的軍醫那裏得到了葡萄糖和氨基酸的快速補充液。休息半小時以後我和栗琳收集好裝備重新上路。
由于電磁幹擾再次出現,我們和沈四海幾個人的聯系一時無法恢複,而且也無法實時和後方的無人機支援組聯系,隻能按照既定的路線去尋找他們。
不過好在原始森林内的植被茂密,鍾躍民他們一行人會經過多少都會留下痕迹,我倆一路上還是可以多少修正一下路線。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周圍似乎有人在盯着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