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我水壺喝了兩口,又送了我一小袋驅蟲的藥草,随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休息。
過了一會韓璐也從自己的帳篷裏走了出來,她是和栗琳一起睡覺,正常來說像這種值夜的事情都不會要求她們研究人員參與,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她也不得不出現。
不過還好韓璐在過去的任務裏也對這種事情有所準備,從帳篷出來以後狀态也還好。那個阮婉馨此時已經在篝火邊坐好,火焰在她的臉上勾勒出了明暗交替的優美畫面,總給人一種仿佛是水墨畫的既視感。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這姑娘的确挺漂亮的,屬于那種古典美的女孩。
“兩位老師,坐這吧,這的地面幹爽暖喝一些。”阮婉馨微笑着起身示意我們過去,這姑娘對于我們這邊的人還算熱情,并不像之前人多時那麽高冷。
我們三人坐在篝火邊,阮婉馨和韓璐的歲數相差不大,而且都是高學曆的美女,兩個人自然共同語言相對會多一些,坐在一起時不時都能聊上幾句。
借着這個機會我偷偷打量了幾次阮婉馨的左右手虎口和手指,發現這裏的确會有一些粗糙的地方,但是并沒有形成老繭。一般來說常年練槍的特工或者士兵都會在手上形成老繭,這也是一個很明顯便于識别的特征。
另外阮婉馨的的大腿看起來也很筆直,并沒有多少彎曲,也不像個受過大量訓練的特工人員。
随後我也加入了聊天,時不時旁敲側擊的打探阮婉馨和其他學生的關系,這才知道他們都是這個西南省的驢友QQ群的成員,幾個人相約在一起出來玩過。而且令我有些意外的是雖然他們來自于兩所大學,但是互相之間并不認識,即使是同一所大學也是不同學院或者專業!
這樣的話我們就很難從他們内部找到缺口,但就這一點來說這一批人的組合就不尋常,完全讓人摸不出頭緒。
阮婉馨對于我們學者的身份還算尊重,言語間透露向我們透露了很多信息,而且她和韓璐居然是相同的專業,阮婉馨還順勢向韓璐請假了不少問題,沒多大一會就“師姐,師姐”的叫了起來,這讓我們多少又放心了一些。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聽着她倆聊專業知識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天空似乎有些變化!
一道紅色的光芒居然憑空出現在了天空中,那東西看起來就像一團雲彩,但是仔細看會發現那是一團團糾結在一起的紅色閃電!這東西居然又出現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我強壓住心頭的興奮轉頭看着她倆,兩個女人果然沒有什麽反應,依舊在那裏興緻勃勃的聊天。韓璐這段時間跟我也是很熟了,還不忘指了指不遠處的收集的柴堆讓我去添點柴火。
我心裏正等着這樣的一個機會,打了個招呼要去方便就悄悄挂好望遠鏡來到了旁邊的草叢裏。
雖然在叢林裏望遠鏡的視線會受限制,但是我還是能看清空中漂浮的那一團糾結的紅色閃電。那些閃電彼此糾結在一起,緊密的纏繞着猶如一群紅色的遊蛇,纏繞糾結之間似乎蘊含着巨大的能量。
那團雲彩的下面會不會就是遺迹?長白山的地下城和西藏的地穴都和亞特蘭蒂斯文明有着關系,這裏也同樣被懷疑是亞特蘭蒂斯的一處遺迹,現在看到了這些紅色閃電便徹底确定了這一點。
我在大緻确定了方向以後便立刻回到了營地裏防止被别人看出問題。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們在地圖上畫了個圈,帶着這些學生不斷在圈裏轉悠觀察他們的情況。轉悠了這麽一天我多少感覺之前我們的擔心有些多餘,這些學生的野外生存技能卻是比較強,但是他們并沒有流露出任何其他方面的特質。
那個小黃毛雖然說起話來沒有界限,但是爲人還是挺能幹的,這一天下來就數他和阮婉馨幹的事情最多,其他學生雖然也很努力幫忙,但是無論是能力還是其他方面卻是都不如他倆。
當天晚上我和鍾躍民還有沈四海借故出來研究了一下,看看是不是該甩掉這些學生繼續我們的任務,畢竟這些學生暫時被排除掉了威脅。
鍾躍民的想法也基本排除掉了他們的可疑之處,沈四海雖然穩妥一點,認爲應該調人來直接送走他們,但是對于這些學生的威脅也已經下降了很多。
和他倆不同,我的想法要更加保守一點,學生擁有很強的野外技能的确沒錯,但是據我所知阮婉馨所在的那所大學在全國的排名很低,碩士點也是剛開沒多久,可以想象找來的讀研的學生要麽是被調劑過來,要麽隻是不願意就業想辦法過來的。
但是阮婉馨無論是野外生存能力還是專業知識都可以說是頂尖的,這樣一個人怎麽能進入到這所學校?
我說出了自己懷疑的事情,這女人最大的疑點就是她太優秀了,而其他人都多少有着各自的缺點。所以一保守起見我還是建議沈四海呼叫增援過來,在對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控制住他們,之後是審查還是怎麽辦就交給上面去決定好了。
沈四海雖然贊同,但是現在不能輕易動用太多的支援,那樣會過早的暴露我們的行蹤,對于整個任務是很不利的。
可是還沒等我們商量出結果,營地那邊突然傳來了呼救聲!
我們撥開灌木叢立刻跑回去,結果卻發現阮婉馨正抽搐着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女生已經失去了呼吸,滿臉都是青黑色!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蛇毒,這兩個人肯定是被什麽毒蛇咬過。
鍾躍民迅速從自己的褲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又飛快跑回自己的帳篷拿出了一支注射器作勢就要給阮婉馨注射。
“你們要幹什麽?”黃毛突然沖過來就要攔住鍾躍民,這小子見阮婉馨中毒顯然有些失去了理智,想要阻擋任何人接近阮婉馨。
鍾躍民眼神冰冷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去救她,你要麽讓開,要麽救眼睜睜的看着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