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天氣變幻莫測,前一刻還是豔陽高照,可是在我們離開那處痕迹沒多久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伴随着一陣陣大風和閃電,瓢潑大雨瞬間而至。我們連忙找大樹躲避起來,這裏的雨水很大,但是總給人一種非常透徹的感覺,讓人并不是十分的厭煩。
我們在巨大的榕樹下等待這暴雨的停止,但是我記得出發前天氣預報上明明沒有任何關于下雨的提示。對于我的疑問鍾躍民很無奈的表示這裏的氣候比較異常,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雷雨天氣,而且這一帶的電磁信号也經常出現異常,電子設備和指南針都無法正常工作。
“有點類似太陽黑子爆發。”陳姓中年男科學家問道,同時也小心拿出一個古樸的指南針測試了幾下。
果然,指南針在他手裏快速抖動着,時不時還要轉個180度的大彎,就是完全沒有靜止下來的意思。另一邊沈四海也拿出一個古樸的指南針,同樣轉的電風扇一樣。
“每次下雨天都是這樣嗎?”韓璐看着不遠處的天空,說來也怪,雖然我們的頭頂下着瓢潑大雨,但是在遠處的天空卻沒有一絲雲彩,就仿佛這一塊積雨雲是專門來我們頭頂的一樣。
鍾躍民認真點了點頭,“這裏的植物生長速度都很快,所以動物相對要多很多,偷獵者就多了不少。這也是我選擇這裏的原因。”
“這附近的磁場肯定有問題,影響了植物和動物的生理習性。”黃薇薇拉了拉自己沖鋒衣的帽檐,盡量不讓漏下來的雨水淋在自己的臉上,“這種情況在西北和東北都有出現過,和特殊的地貌情況有關,但是有些地方似乎和其他超自然的力量有關,這方面你們應該比我了解。”她說的你們顯然指的是三名研究地外文明的科學家。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表示了對于黃薇薇話語的認可。
栗琳和白景琦倒是沒說什麽,不過鍾躍民倒是有一定的好奇心,想來他在過去也遇到過很多自己無法理解無法解釋的事情。
半個多小時以後積雨雲終于飄走了,但是我們周圍的地面也已經變得泥濘不堪。别說行軍了,就是背着背包走路都有些困難。無奈之下我們隻好以這棵巨大的已經獨木成林的榕樹爲營地修正下來,等待地面情況好轉以後再出發。
這期間我們也嘗試着和外面進行了接觸,發現随着積雨雲的離開通信也恢複了正常。後方的支援部隊回報我們氣象局的雷達現在沒有發現任何能形成降雨的雲彩,估計我們在等待幾個小時以後就可以重新在雨林裏行動。
與此同時我們也告知了關于發現一夥可以人員的信息,後方部隊将會觸動大型無人機和偵察機對這一帶的叢林進行偵測,同時也告知我們注意安全。
西南邊境上熱帶雨林非常廣闊,這也造成了這一帶極容易被不法人員或敵對分子滲透,不過在我們正面的南部鄰國都是和華夏相對有好的,所以這一段邊境由少量邊防部隊加武警部隊負責,不像和越南猴子那一段是由邊防部隊負責的。
如果真的有比較強悍的敵對勢力滲透,那麽這一帶還是會有一定危險。
現在是夏季所以天黑的很晚,我們本打算在原地休息生火,但是想到雨林裏那幾個不速之客最後還是放棄了想法。不過就在傍晚時分我們卻突然注意到遠處升起了一團煙火!
那些煙距離我們不近,但是方向上卻是我們前進的方向,也就是說那裏此時比我們更接近那一處遺址。
會是什麽人生起的篝火?
無論這夥人是誰此時他們都已經構成了很大的危險,我們必須立刻出發!如果生火的人隻是遊客,那麽那群隐藏在熱帶雨林裏的人很可能回去查看這些遊客的情況,進而有可能發現那處遺址。
那處遺址采用圓形構造,和傳說中大西洲上的描述相同,稍微有一點常識的人見到那裏都會看到不同。
不過也存在另一種可能,潛伏在林子裏的人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偷獵者,如果是這樣他們一定會選擇遠離那裏。那樣的話我們需要的就是勸阻一群遊客而已。
之前上面已經制造了一些假新聞,宣傳這附近出現了華南虎的蹤迹,而且已經有人受傷。這樣的好處就是遊客基本不會主動來這邊,一些有科研或者科考需求院校和研究人員也不會來到這邊。
重新收拾好東西,我們不得不立刻出發。還好的是此時暴雨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地面并不像之前那麽泥濘了。
我們用了一個多小時終于趕到了篝火的位置,這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熱帶雨林裏也比白天熱鬧了很多,時不時就會在我們附近傳出一聲聽不出品種的怪叫。而且還有不少掠食者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點起篝火的是一群驢友,一共四男三女七個人,他們見我們突然從林子裏鑽出來也很緊張,雖然此時我們已經掩藏了武器,但是沈四海和鍾躍民身上帶着的氣息卻是普通老百姓無法承受的。
“你,你,你們幹什麽?”七個人看起來都很年輕,反映了半天其中一個才戰戰兢兢的問道,同時其他人都紛紛躲到了他的身後,看起來這人應該是個頭。
沈四海亮出了中科院的證件,不過他的大絡腮胡和飽經風霜的大臉海事不太容易讓人相信。随後我示意栗琳也說明一下情況。
栗琳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讓絕對碾壓其他女孩,她亮出了證件以後這個爲首的人果然鎮定了一些,“你們好,我們是來這遊玩的,沒想到還能碰上科學家,阿不,是美女科學家。”
這小子戴着一副眼睛,半長的頭發漂染了一些黃色,真不知道現在大學爲什麽也準許染頭發了,總之這小子看着總讓人不太舒服。尤其是他此時說話的樣子,讓我看着總想去給他的臉一拳。
随後們彼此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們的身份自然是中科院的科考隊,鍾躍民是我們的向導。對方則都是學生,來自于本省的兩所不同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