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地下後沈四海才是真正的專家,俞維達對此當然毫無疑問,同時還在盜洞旁做了痕迹。經過盜洞的時候我特意向裏面看了看,發現到洞内并不是一條筆直的路線,相反沒有看出多遠就出現了一條拐彎,不過仔細想想如果這盜洞這的是從地下向上挖,那麽真就不可能挖出一條筆直的線路來。
至于沈四海看出來的反打盜洞我就完全沒有頭緒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向他請教一下。
這個插曲過後,我們又向隧道内前進了半個小時左右一陣流水的聲音傳來,随後我們的眼前突然豁然開朗!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處寬闊的地下暗河,暗河是東西向,兩邊是河水沖擊形成的灘塗,暗河的水流并不急但是通過狼眼手電照過去卻完全看不到河底,但是在這暗河裏似乎有一些紡錘狀的小魚。
對于我們的發現,沈四海擺了擺手,“正常!這種暗河雖然封閉但是往往能自成一套生态系統,裏面的動物也都會慢慢适應環境做出改變。不用擔心!”
栗琳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我轉頭看過去發現她正蹲在地上研究着什麽,随後栗琳擡頭看向我們說道:“這裏有痕迹!大家快來看。”
之前那種拖拽的痕迹再次出現,在兩處痕迹邊是一連串的腳印。初步可以推斷這腳印是41号鞋的大小,上面的紋路并不清晰,暫時還看不出更多的東西。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在朝長白山的方向走!
我們在這裏做下了标記,随後開始跟着腳印向前走去。因爲這裏的河道十分筆直我們不敢使用戰術手電,隻好紛紛戴上夜視儀一點點向前摸索。
暗河的水流聲不小,這足以掩蓋我們踩在砂石灘塗上的聲音,但是也讓我們對周圍的感知減少了很多。行走在灘塗上我們還是保持着之前的隊形,爲了安全起見我和栗琳走在了最後,栗琳專門負責盯着暗河的方向,放置哪裏出現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們走出了不到一百米,突然我發現頭頂居然出現了一個洞!
這個洞的直徑和之前遇到的盜洞相同,而且經過我的估算那個盜洞大概就出現在這裏上面的位置。可是這條通道足有三四米高,爲什麽這洞口會開在那麽高的位置?
沈四海隻是擡頭看了看那個洞口,又摘下夜視儀拿戰術手電反複研究了一會,很快便确定的說道:“這就是剛才那處盜洞的入口。打了有一段時間了。”
随後他又走到通道的牆壁邊研究了一會,拿出戰術匕首在上面刮下了一層沙土,随後又繼續刮下了幾層。
正當我們不明所以的時候,沈四海突然回頭嚴肅說道:“這處暗河會有周期性的漲落!咱們必須要麽加快速度追過去,要麽原地返回。”
這一下我們終于明白了爲什麽盜洞會打在頭頂,肯定是有盜墓賊被困在這裏,無奈找不到出口後反打盜洞鑽出去的。那波人或者說那個人的能力肯定不低,否則被泡在水裏很難保持好身形去打盜洞。
俞維達拿着電子地圖研究了一會,這會我們在底下完全無法進行定位,隻能憑感覺估測這裏到遠處長白山方向的距離。
“老沈,你能确定這條通道能直接通到長白山下的墓穴嗎?”俞維達收好電子地圖擡頭一臉嚴肅的問道。
沈四海在那裏估算了一下,剛想要說什麽,突然申玉菲指着前面大聲說道:“那裏,那裏好像有個人!”
我們立刻轉頭看過去,發現在前面大約一百米左右的位置的确有一個黑影,如果不仔細看就會以爲是塊石頭之類的東西。申玉菲的體能和在黑暗中的視力都得到了加強,所以俞維達也會帶她下來。
我和申玉菲還有栗琳立刻沖過去,發現這裏果然趴着一個人。不過走近一些我們才發現這個人早已經死亡,屍體也比常人要大出很多,四肢就如同氣球一樣滿滿的鼓掌看來,整個身軀鼓鼓脹脹的看着十分駭人。
這種情況的形成是因爲屍體在潮濕環境或者水裏浸泡的太久,裏面大量細菌腐爛滋生的原因。此時這個屍體就如同一個炸彈一般,稍有不慎就會爆炸蹦出大量令人作嘔的粘液和碎肉。
見此情景我們立刻和屍體拉開了距離,不過有一點讓我們十分好奇,這個地下暗河無論是溫度還是環境都不是容易出現這種情況,難不成這具屍體是從長白山方向被沖過來的?
戴好防毒面具和頭盔,又在身上圍了一層防水膜後我們三人才重新走回到屍體邊,不過圍着防水膜再加上這登山服和防毒面具,我感覺自己無論是呼吸還是行動都困難了很多,整個人都感覺喘不過氣來。
雖然屍體已經被泡的鼓脹起來,但是我們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個東亞人,他身上穿着墨綠色的登山服,但是标牌和拉鎖都已經被進行了處理,完全看不出任何線索。
我戴着手套在屍體外側的口袋内找了一圈,除了一個金屬打火機意外在沒有其他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打火機上沒有标志,在本來就是标牌的位置已經進行了處理。我試着打了兩下,但是或許是在暗河裏泡了太久,打火機根本就沒法點燃。否則聞一聞火機油我們或許能得出一些線索來。
檢查過屍體的外側口袋,我們又将線索的希望指向了他内側的口袋。不過這一次負責搜索的人還是我。按照栗琳和申玉菲的說法是這個男人一看就又醜又髒,她們女孩子不方便去摸!
這時候脫下屍體的外套顯然是不現實的,在栗琳和申玉菲催促的目光下我隻好無奈的把手伸進了屍體的外套内。可是我的手剛一伸進衣服裏,我突然感覺屍體居然開始膨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