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倆回來,俞維達打開了反竊聽器後率先問道:“今天大家的調查進展的怎麽樣?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我先說吧,今天我們走訪了三個受害者的家,但是這些人基本上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聯。不過我這邊已經把幾個受害者的特點列了出來,白景琦稍後會從酒店借來白闆進行關聯圖的繪制。”
解夢瑤同樣歎了口氣,“我和格格今天把四個受害者的家庭都探訪了一遍。表面上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聯,但是有一點很值得懷疑,那就是這些人似乎都是壓力比較大的人群,這一點在這座小城市中還是很少見的。”
聽她這麽一說,我也想到了那個高中生的情況,高三階段無疑是華夏學生求學階段最壓抑灰暗的時期,那名高中生的确也符合這個特點。
不過那個開超市的女人似乎不具備這一點,她的經濟基礎在這座小城市裏無疑是比較好的那種,而且她的精神世界相對也很富足,有那些半男不女的韓國歐巴滿足,她的樣子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大的壓力。
然後就是那個叫徐國輝的長途司機,這個人平時的壓力并不大,他老婆是個老實人孩子也很懂事。最主要的是他也不存在經濟方面的壓力,據我們從公安局那邊了解的情況,徐國輝住的那套房子也是父母贊助的,他們一家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經濟壓力。
稍後白景琦帶着酒店人員推來了兩面大型的白闆,我們分别将自己調查對象的基本情況和特點寫在上面。
看着白闆上密集的筆記我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這些人之間的關聯的确少得可憐,而且他們出事的地點也沒有太多共性。如果說真的存在共性那麽就是他們都是死在相對比較空曠的區域,不過考慮到這些事故是雷電造成的,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受害者中有男有女,年齡也從十幾歲的高中生一直到四十幾歲的個體小老闆,很難看出他們有什麽共同點。大家讨論到深夜也沒有任何結果,隻能散會早早休息,希望明天能有所收獲。
第二天一早我們準時來到那個超市女店主家的小區,昨天租房的大媽果然早早就等在那裏,見我們過來她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作勢就要拉着我們上樓去簽訂合同。
看樣子這大媽是想趁我們“不了解”情況的時候抓緊把房子租給我們,不過這也正中我們的下懷。
我裝作認真的反複研究了幾遍租房合同,跟栗琳也是低聲說了幾句,随後拿起筆就要在上面簽字。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擡頭看向了和隔壁間隔的那堵牆。
大媽見我的反應也有些緊張的看向了那面牆壁,“怎麽啦?小夥子。快簽吧,昨天你們走後又有幾對情侶要來租我的房子,但是我就喜歡你們倆,所以一直給你們留着呢。快簽吧,待會兒阿姨還要去泡溫泉。以後阿姨也把這家溫泉推薦給你們倆!據說裏面又情侶專用的小湯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那對小三角眼還時不時的偷瞄一下我們的表情,生怕我們反悔的樣子。
我在心裏暗暗笑了笑,随後不顧大媽的話放下筆慢慢走到牆邊靜靜的站了一會,緊接着便轉向栗琳,“親愛的,你聽聽隔壁好像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見栗琳也走到我身邊小心的側耳傾聽起來,大媽臉色立刻變得有些發青,她幾步走到我身邊也小心翼翼的聽了聽,“小夥子啊,你們在聽什麽?”
“嘶”
我假裝倒吸了一口涼氣,随後表情古怪的看着大媽說道:“阿姨,我剛才好像真的聽到了有個女孩的聲音,那個女孩好像在哭!這聲音聽着特别瘆人!阿姨,我倆也隻是打工的,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麽事隐瞞着我們啊。”
大媽連連擺手,指了指隔壁,“哎呦小夥子啊,阿姨一輩子都堂堂正正做人,怎麽會有事情騙你們呢?放心好啦,如果隔壁真的有什麽奇怪的事情上一任房戶也會告訴阿姨的!你們說是不是?”
不過這一次我的臉上卻露出了懷疑的表情,我又仔細傾聽了一會,随後認真看着大媽說道:“這樣啊,我看阿姨您也是個實誠人。要不您就把前任房戶的電話給我們,我倆問一問,您看怎麽樣?”
剛開始我還以爲自己的要求會被大媽拒絕,可是不曾想她卻欣然掏出電話找到了一個号碼遞給我,“這個小劉就是上一任房戶,不過他在不在通發市了阿姨也不知道,孩子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打給他問問。”
我結果電話順勢便将号碼記下,随後掏出二百元錢遞給大媽,“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先收下就當是我們的定金。”
大媽顯然是個見錢眼開得主,立刻伸手将錢拿了過去,長着一顆懶人痣的嘴上還不忘說道:“一看你倆就是好孩子,放心吧。即使不交定金,阿姨也會把房子留給你們!”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如果不交錢,你今天就不會放我們走。”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了誠懇的笑容點了點頭。
這個大媽的底氣十足,這讓我有些擔心她提供的電話有問題,擔心這會影響到我們調查的目的。
走出樓道以後我立刻把号碼發給了俞維達,請他使用調查局的資源來找到号碼的主人。
十幾分鍾後,俞維達确定了号碼的主人。這人還真的是和女朋友在通發市打工,最近搬到了冬青市的一名年輕人。此時他已經委托了安全局那邊的同事正在前往那個人工作的地點,随時都會與我們開始聯系。
聽到這裏我才松了口氣,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個大媽到底是有怎樣的底氣把他的号碼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