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讓我懷疑的是按照時間推算這裏應該至少已經停工有兩個多月,但是現在看來這工地上的機械設備和工具卻堆放的到處都是,完全不似已經關門很久的樣子。我來到一台大型機器前轉了一圈,在散熱口上一摸發現居然是熱的!
我看着不遠處蹲在陰影裏抽煙的毛斌手下,示意栗琳過來過來看看。同時也是告訴兩名軍人盯好輔警,防止他們對我倆不利。
栗琳見到了我的舉動,心領神會的在地上查找一圈後才慢慢來到這台機器旁邊,伸手慢慢在上面試探了一下。随即她的臉色變了變,快速看了一眼那兩名輔警後輕聲對我說道:“這個機器剛關沒多久!看來這幫子人一直在偷偷開采林懷智家的煤礦!”
我拿着帽子在面前扇了扇風,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先不用關這個,現在的目的是找到林懷智。俞頭也會這麽決定。”
栗琳聳了聳肩,随後在礦區内閑逛了起來。
此時的正值正午,西北灼熱的陽光照得我們渾身都不舒服。我留下一名軍人在礦井洞口把守,帶着栗琳和另一名軍人來到了略顯陰冷的礦井之中。
林懷智家開采的是一處普通的煤礦,不過勝在埋層淺,所以盈利應該不小。我們沿着安全梯一路走下去,兩側光怪嶙峋的岩石和土層讓人忍不住有些提心吊膽。也就在此時我突然産生了一個古怪的想法,那個怪物會不會是從林家這個礦井裏挖出來的?
那個怪物突然出現,飛快的繁殖,以至于在短短的時間内便已經對附近的人類産生了威脅。但是在此之前人類并沒有遭遇過這種生物,會不會這種生物就隐藏在地底某處,被林家的曠工挖掘了出來,随後被林懷智帶回家領養?
不知道是不是礦井内重重鬼影的原因,這種想法在我心裏居然愈發的堅定起來,以至于我不自覺的将背在背後的微沖也是端了起來。
栗琳似乎也被我的動作感染,也同樣端着槍小心的看着周圍。
直到走到了礦井盡頭,我們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或者東西,但是在礦井内仍能發現了不少丢在地上的器械和礦土,看樣子這裏不久前還是一片紅火的樣子。
“算了,先上去吧。林懷智應該不在這裏了。”我拿着狼眼手電又在井底照了一圈後開始往回走。
林懷智的手機曾經開機過幾秒鍾,不過依照現在的智能機的水準,開機幾秒恐怕還無法撥打出号碼,甚至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所以他短暫的開機并沒有任何意義。
這就說明林懷智要麽身處險境,要麽手機沒電了。不過我之前在他家裏見到過一個充電寶的包裝盒,這小子手機沒電的可能性還是比較低的。
那麽現在出現的就是第一種可能,這小子此時正處于比較危險的環境中。而且就算我如何開動自己的想象力,我也不認爲會是那些怪物綁架了林懷智。這麽做的隻能是人!
瞬間我的腦海中出現了毛斌那張惡心的嘴臉和那頭猥瑣的地中海。
這一次和剛剛不同,我的思路逐漸開始清晰了起來。也許林懷智因爲某些事情返回到了自己的礦場,卻意外發現自家的礦場正在被毛斌和其他人偷偷開采。這小子一時氣憤去找對方理論,也可以是被對方抓住。随後被毛斌一夥關押了起來。
至于開機則是林懷智被關押以後偷偷拿出手機想要聯系外界,不過卻被對方發現收起了手機。所以時間才會那麽短!
等我們走出礦井後,俞維達已經來到了林懷智家的礦區。我們來到礦區的簡易房裏,一名117的軍人在門口把風。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發現?”俞維達開口問道。
我倆搖了搖頭,随後把剛才發現的問題說了一遍。我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這期間俞維達始終沒有說什麽。
聽了我的分析他點了點頭,随後笑了笑看向一旁的戚隊長,“怎麽樣?我手裏的兵厲害吧!”
戚隊長一臉不苟言笑的表情,半晌之後居然對着我伸出了一個大拇指來!這讓我一時有些摸不到頭腦。
俞維達微微一笑,慢慢說道:“剛才我讓戚隊長聯系技術組那邊監聽了附近所有電話。那個毛斌卻是給附近一個号碼打過電話,而且内容就是關于林懷智的!”
我攤了攤手,無奈說道:“俞頭,敢情這事你都了解啦?那咱們出發吧!這地中海我看着就不順眼,一看就是個愛幹缺德事的主!”
不了俞維達卻又搖了搖頭,他指了指外面的輔警,“你當現在科技多發達啊?咱們隻能确定電話是在這個區域裏打的,但是不知道具體的位置!等下會有增援過來,毛斌的手下衆多如果不能一網打盡以後對林懷智會有危險。而且不把他連根拔起那幾名正規警察恐怕也不敢開口說話!還有,等下還要做一處戲!”
我們在附近的礦區又象征性的找了幾圈,将近一個小時左右兩架大型直升機飛了過來。看着上面前前後後下來的四十多人,毛斌的眼睛簡直都要鼓出來了。
我們幾個帶着風鏡避免螺旋槳刮起的風眯了眼鏡,但是毛斌卻渾然不覺,他時不時的看看我們,又看看那些下機後立刻開始警戒的軍人,冷汗如同瀑布一樣流下來,很快混合了大風激起的風沙形成了一道道搞笑的泥印。
“怎麽啦,毛所?”我走過去一臉笑意的看着毛斌,欣賞着他臉上的表情。
毛斌抹了一把頭上的泥印,結果卻将臉弄得更花了,“沒想到,沒想到,政府這麽關心我們!這麽快就派人過來保護我們了!”
我嘿嘿笑了笑,故意壓低聲音附在毛斌耳邊說道:“不是,來保護你們的是軍區的部隊,這些人是特種部隊!”
“啊?那,那他們來做什麽?”
“當然是執行任務啦!”我又笑了笑,拍拍毛斌幾乎被汗水打透的肩膀站起身返回到了俞維達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