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着腹部的劇痛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可是還沒等我碰到這個人的後背,他已經一翻身跳了下去!
見此情景我也想翻身跳下去,可是剛站直身體服部的劇痛便再次襲來,緊接着我感覺喉嚨裏一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栗琳快速跑過來一把扶住了我,“你怎麽樣?要不要緊?”
我搖了搖頭指指樓下,“你快去追,我不要緊馬上過來。”
栗琳重重點了點頭,沿着樓梯三步兩步便跑到了樓下,與此同時别墅外也是傳來了一陣驚呼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一手扶着樓梯,另一隻手勉強拿過手槍,又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忍住疼痛起身追下去。
别墅外此時已經亂成一團,栗琳正帶着三四名保安和男子混戰在一起,同樣數量的保安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或腦袋呻1吟。這個高檔小區的保安素質的确不凡,遠勝于那些隻會欺負小商小販的制服狗。
站在别墅的門口我可以清晰的看見男人的肩膀正不斷往外滲着血,可是這人卻全然沒有感受到疼痛,仍能用另一隻胳膊不斷打退栗琳等人。
看着這人矯捷的身手,我立刻找到了其中的關鍵,舉槍便瞄準了他的膝蓋。因爲男人被栗琳等人纏住完全無暇顧及後背,我咬牙對着他的膝蓋就連開了三槍。
他的動作極快,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就想要側身躲避,可是無奈背後的槍聲讓他無法判斷自己躲避的方向,而且我是在極短的時間内連開了三槍,男人隻能盲目的向一邊躲去。
噗。
一蓬小小的血霧瞬間在男人膝蓋處暴起,男人的大腿陡一失去平衡立刻便跪倒在地,另外兩槍并沒有擊中男子,不過同樣也沒有誤傷其他保安和栗琳。
“别動!否則直接擊斃!”見男人突然跪倒在地,栗琳也是抓住機會擒住了對方,義正言辭的說道,還不忘偷偷對我伸了個大拇指。
我也是勉強笑了笑,随後便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氣。
幾名沒有受傷的保安立刻過來扶起我,我們一起來道小區門前的保安室等待支援的警力。
多虧我們在進入小區時曾經出示過證件,讓這些保安知道我們是警察。剛才槍聲響起後這些保安就開始沖過來,見到這個人破門而出才上來盤問,後來見到栗琳也追了出來便開始幫助栗琳。
被抓的小子安安靜靜坐在我們面前,胳膊和腳踝都被拷在了桌腳上。雖然肩膀和大腿都受了傷,可是他卻非常冷靜的看着我們,嘴角挂着一絲冷笑。
“你來聶成家裏幹什麽?”我拉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故意胡亂編了個名字問道。
年輕男人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栗琳這時候一直坐在旁邊用槍指着他,一雙明眸也始終沒有轉移,這小子身手太好或者說太詭異,我們必須多加小心的應對。
“怎麽樣?傷的嚴重嗎?”我把椅子搬到栗琳身邊小聲問道。
栗琳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嚴肅,她搖了搖頭,“還好,不過這人怎麽有點眼熟?你有印象嗎?”
我搖搖頭,在我腦海之中似乎沒有一個這樣的人。在一條胳膊受傷的情況下還能面對栗琳和幾名膀大腰圓的保安。
年輕人看了看我,又盯着栗琳看了一會,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我們無比震驚的話:“你是俞維達的人吧?我以前好像見過你。有長進了啊!”
我立刻回頭将保安趕了出去,拔出手槍也是對準了這人。
“你是誰?冒充國家機關工作人員也是重罪知道嗎?”我表面上沒有什麽反應,但是内心裏卻無比震驚。這人既然知道俞維達,也知道我們是調查局的人,那他的級别絕不會太低。
見他不說話我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隻能等待俞維達的增援過來。
見我們不在說話,這個年輕人也閉眼靠着牆開始休息。
半晌之後栗琳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下,随後将槍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十幾分鍾以後,俞維達帶着面色尴尬的陳強和另外幾名警察終于趕了過來。警車後還跟着一輛價值不菲的商務車,從上面也是跳下來一男一女的兩名中年人,兩人的臉上都帶着怒意。
“陳隊長,這是怎麽回事?”中年男人一臉方正,不過态度之中卻帶着倨傲。
陳強唯唯諾諾沒有說話,俞維達卻瞥了對方一眼,随後亮出安全局的證件,“任何影響到國家社會安全的人,我們安全局都有權進行處理!我不管你是誰,請立刻回避!”
中年男人還沒有說話,一旁的中年女人卻一臉不屑的看着我們:“你以爲你是誰?不就是個臭警察嘛,我告訴你,我家大哥是……”
沒等女人說完話,栗琳二話不說就上前擒拿住了對方,還順勢将她铐了起來。
“你女兒現在已經涉嫌對社會安全産生重大危害!不管你大哥是誰,你老子是誰,你爺爺是誰,我們都有權處置你們!”俞維達又看了一眼那個目瞪口呆的男人,直接推門進入了保安室。
陳強連忙走過去對兩人解釋了幾句,栗琳潇灑的将鑰匙扔給了另一名警察,随後也和我一起走進了那個房間。
走進房間之中,我赫然發現俞維達已經将年輕人的手铐打開,還給對方拉過了一把椅子。
雖然剛剛已經猜到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是我和栗琳還是大吃一驚。就在這時那個年輕人擡頭看了我們一眼,開口問道:“小女娃娃,你不記得在秦嶺的時候我曾經救過你喽?”
栗琳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之後才有了反應,她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随後又伸手指向年輕男子,“你,你怎麽可能還這麽年輕!?”
年輕人笑笑沒有回答她,随後又看了看我,“這小子不錯,眼光毒辣下手果斷。不錯!你們調查局也算添了一個好成員。”
我沒有說什麽,隻是尴尬的摸了摸頭。這人誇我眼光毒辣估計就是最後時刻給他膝蓋一槍的事情。在沒弄明白這人身份前我還是不方便說什麽。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看栗琳的反應他們應該是很久以前就見過一面,可是栗琳爲什麽會說他還是這麽年輕。還有這個人居然叫栗琳爲“小女娃娃”,這個稱呼現在似乎很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