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雨的樣貌同樣沒有改變,看着我們的笑容一如往昔,讓我不自覺想起了在漁船上的那幾天。在她到來當天我倆還一起出去吃了頓飯算是慶祝再次相逢。
至于那個沈明璐,居然也是一個女的,不過相貌隻能算是中等,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單一,隻有在提到病毒方面時才會産生些許的變化,估計是長期面對各種微生物而不是人類的原因。
随着時間的推移和孟教授三人的加入,一些隐藏的證據也開始浮現出來,而最重要的一個便是之前在廢樓中取得的手印。
俞維達讓陳強将整個手印從牆體上扣了下來,發送給燕京的調查局實驗室。經過這麽多天的研究,實驗人員果然在手印内部找到了極其微小的皮膚碎屑,通過DNA檢測技術證明了對方是一個女人,華夏人。而且在後期現場的搜查當中陳強的手下還找到了一根長發,經過鑒定長發的主人便是那個女人!
順藤摸瓜,對那根頭發也進行了深入的分析,初步确定長發的主人在二十四歲到二十八歲之間,正處于女人身體各項體征最爲完美的階段,而且這個女人的生活條件很好,無論是營養還是微量元素都保持在一個極爲合理的範圍内。
調查局的實驗室表示鑒于對方可能是非人物種,對頭發的分析隻是一種參考。但是孟教授和那個沈明璐卻一緻認爲這個分析報告的結果的可信區間極大,如果對方是感染了那種吸血鬼病毒的話,她的生命體征絕大多數都是正常的,除了内部的少數變化,頭發和外貌方面基本不會有變化。
有了這些新的提示,我們又開始對所有可能拍到對方的視頻進行了篩查,果然這一次有了更多的發現,但是這個結果卻讓我們所有人難以相信!
陳強的一名參與篩查的手下最先發現了那個女人的正臉,那是位于十字路口的兩家銀行和一個位于銀行後小巷口處的攝像頭分别拍攝的三段分時錄像組成的一段長視頻,通過不同的角度和時間的分析這個叫李維漢的警員成功分析出了任務的連貫動作,并找到了那個女人戴面具前的正臉。
三個攝像頭的分辨率都極高,在最終定格的照片中我們赫然發現那個女人居然就是請假修養的申玉菲!
“立刻派人控制申玉菲!”俞維達當即下達命令,估計連他都沒能想到當地警方負責接洽的人居然就是這次行動的目标。
可是俞維達任務下達,陳強卻并沒有立刻執行,而是帶着一臉的猶豫看向了一旁的安明!
“怎麽回事?立刻派人去控制申玉菲!丁壹,栗琳,你們去!如果有人阻止你們可以采取所有手段!”俞維達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盯着坐立不安的陳強和安明,從牙縫裏擠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和栗琳立刻起身就要出去,不成想陳強卻一下子攔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左手掏出調查局的證件,右手卻握住了腋下槍套内的手槍,“陳隊長,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我是可以開槍的。”
栗琳的動作卻更加直接,這暴力妞直接将改造過的五四式手槍掏出來指向了陳強!
陳強的幾名手下見狀也是紛紛起身,不過他們平時沒有配槍的權利,此時都隻能空手憤怒的看着我們。
陳強連忙對手下擺了擺手,咧嘴勉強想要笑笑,可是那表情卻比哭都難看。
這時候一旁的安明也是連忙開口,“俞領導,不是我們不執行,隻是這事情不太好辦,咱們需要從長計議!這個申玉菲,她不是一般人!”
俞維達點了支煙,似笑非笑的看着滿頭冷汗的安明,“怎麽?再大能有國家大?能有法律大?”
安明連忙擺擺手,示意陳強其他下屬先出去。
畢竟安明是刑警隊的老領導,他說話陳強和手下人都是執行的。很快,房間内便隻剩下我們三人和陳強、安明。
陳強和安明站在那裏尴尬的搓着手,稍後還是安明小聲說道:“這個,俞領導,申玉菲的叔叔是紀委那邊的一個大領導,他的父親也是本市的一名大商人,平日裏連局長都要對她客氣一些。如果咱們貿然去拿她,恐怕不太好這樣。”
俞維達笑了一下,“好哇,你們當警察不要出手了,我會聯系武警部隊。”
這時候陳強也是沉不住氣了,剛要開口說什麽,他的一名手下突然在門外大聲敲門說道:“幾位領導,我有事情要報告!”他的聲音很大,讓人不免産生了疑惑。
陳強和安明都轉頭看向俞維達,見後者點了點頭陳強才快步走過去開門讓那個手下進來。
“怎麽回事,毛毛躁躁的!”陳強臉上有些挂不住,瞪了那名手下一眼。
那人沒敢辯解,擡頭看了看我們幾個,突然說道:“幾位領導,申玉菲的父親和母親正在樓下,他們說申玉菲失蹤了要來報案!”
這話一出口陳強和安明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而我們幾個也是彼此對視了一眼,各自的眼中都充滿了震驚之色。
我們剛剛商議要去抓申玉菲,這個女人卻失蹤了?這個巧合難免會讓人起疑,尤其是剛剛我們和陳強等人發生争執的情況下。
“俞領導,俞領導你聽我說,這件事絕對和我們無關!雖然我們知道逮捕申玉菲會有一定的困難,會得罪一些人,但是我們絕不會去包庇什麽人,更不會通風報信的!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們!”陳強的那張黑臉此時白的吓人,彎腰駝背站在俞維達面前不斷解釋道。
安明也在一旁慌張解釋,事情發展到現在即使他安明馬上要退休,那也可能對他的未來造成巨大的影響。而且和陳強不同,安明和申玉菲還曾經負責調查過這件事,他的責任遠比陳強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