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被看法開采多年,不過近年來林場在開采樹木的同時也在種植新的幼樹進行補足,這也讓大興安嶺内的林海得到了相當的保持。
大約開了将近三個多小時,劉楠楠讓我們在路邊一出參天大樹旁停車,幾人下車後她指着大家面前的密林說道:“那個山包就在林子裏了,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
這一帶的森林還十分原始,四五人合抱的參天大樹也是比比皆是。
除了身後那段土路和我們開過來的汽車,這裏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現代的氣息,有的隻是原始的味道。
行走其中泥土特有的腐敗氣息不斷充斥我們的鼻腔,而且腳下的路也往往并不平坦,不過劉楠楠因爲是在這裏的工作人員,走起路來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一路上偶爾我們也會發現一些大樹上面做出了标記,據劉楠楠說這些标記過的大樹都是有着上千年曆史的,标記上之後伐木工人便不會進行砍伐。
樹林裏的霧氣很濃,我們在迷霧中行進了半個多小時以後才來到一處空曠的場地。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有些無奈的問道:“劉楠楠同志,咱們還需要走多遠啊?”
不料劉楠楠卻指了指腳下,“就是這裏了!隻有這個地方是沒有樹!”
我們站在原地四下觀望,果然發現這塊空地的地勢要比周圍高上一些。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午,霧氣在林間開始愈發的濃密起來,我們也隻好立刻開始研究這裏的情形。
正如劉楠楠先前說過的,這處小山頭上果然沒有任何樹木生長。據說十多年前這裏曾經下過一場大雨,大雨中一個驚天的巨雷砸在了這片林地之中,當時林場的工作人員擔心大雷引發山火,在暴雨後第二天便不顧泥濘來到了這裏,他們發現這一片山頭的樹木都被燒成了黑漆漆的木炭,可是奇怪的是周圍的樹木并沒有收到任何影響!
在之後那些木炭風幹的風幹,被附近村子人擡走得太走,要知道這裏交通不便冬天煤炭很難運輸進來,使用木炭取暖的效果遠好于普通的木柴。
之後這塊山頭便不再有任何樹木生長,隻是在夏季會長出一層野草來。
我蹲下身從地上輕輕撚起一小簇土壤,這裏的土壤果然如同報告上說的,不再是細膩柔軟的黑土,而是一種類似沙子的黑色顆粒!
這種顆粒捏起來很堅硬,在太陽下幾乎是不透明的,最關鍵的是這些顆粒十分的幹燥,仿佛真的是沙子一般!
俞維達捏了捏那些顆粒,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個小瓶仔細的裝好。與此同時我和栗琳也從山頭的另外幾個位置采集了顆粒放在瓶子裏,準備到鎮上待會鎮上。
按照之前的安排,我們在采集顆粒後可以聯系上級,由專人來農場接手後運送到最近的實驗室進行化驗。
我們每人收集一瓶顆粒以後做好标記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我卻突然靈機一動,蹲下身用工兵鏟在地上又挖出了一個坑。從坑裏又掏出了部分黑色的顆粒來。
“俞頭,看看這個!”這一次我沒有用手去接觸那些顆粒,而是戴上了手套。
我原本打算查看一下黑色顆粒的深度進行記錄,可是從坑底掏出的那些顆粒卻讓我有了些新的想法。
俞維達聞訊走了過來,見我的表情他也是戴上手套結果了那些剛剛被挖出來的顆粒,這些顆粒在外形上和表層的沒有區别,可是上面卻分布着不少乳白色的粘稠液體!
這種液體和雞蛋清十分類似,捏在手裏感覺又非常的潤滑。
“再挖幾個坑試試。”俞維達捏了捏這些滑膩的顆粒,也從背包下工兵鏟開始挖掘起來。
幾分鍾後我們在山頭的各個方向上又挖了幾個半米左右的深坑,結果無一例外下面的顆粒都是這樣黏稠濕潤的。
這一次我們幾個人都面面相觑,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麽表層的顆粒是幹燥的,可是下層的卻是潮濕甚至滑膩的。最後我們又裝了幾瓶樣本才重新返回車上。
一路向小鎮返回,劉楠楠有些好奇的打聽爲什麽我們會采集這麽多的樣本。
“給科學家研究,看看這到底是什麽。這樣我們才能寫出科普文章來揭露這後面的真相!”俞維達一邊開着車一邊笑着解釋道。
俞維達眼見劉楠楠還要發文,立刻岔開了話題,“咱們現在的位置已經接近森林深處了,怎麽沒見到有什麽動物啊?都被人類活動吓走了?”
不成想劉楠楠也是一臉的奇怪,“不會啊,我們平時都不敢在這一帶單獨行動的。野兔、獾子、猞猁還有野鹿這裏有很多的!每年猞猁繁殖的季節大家都不敢單獨在這一帶活動!”
随後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驚奇的說道:“不會是,不會是跟飛碟有關吧!難道那些動物都被飛碟吓跑了?還是都被他們抓走去做标本了!”
俞維達搖了搖頭,“不,不,這都是你的幻想。咱們要通過科學的角度來看待解決這些問題。放心吧,一旦有了答案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那,那關于獎狀和那些獎金呢?”劉楠楠故意看着窗外有些不好意思的壓低聲音問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隻要這篇文章完成,不但你可以得到獎狀和獎金,說不定還能獲得在文章上面的署名權!”俞維達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這笑容讓劉楠楠慢慢放下心開始給我們講起了附近的奇聞異事。
這時候我們來到了一處岔路,往左是返回小鎮,往右按照劉楠楠的話則是前往一個小村子,村上隻有不足百口人,大多數年輕人都在林場上班,上了歲數的老人則采采人參種種地,過得雖然并不富裕但是也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