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又經過了兩道防衛森嚴的大型鐵門,之後才到達了一個木制房門前,兩名武裝到牙齒的黑衣警衛此時正把守在門口。
“請出示證件!”兩名守衛見我們過來立刻攔住門前,用帶着岩石味道的聲音說道。
甯琪格從懷裏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我和俞維達同樣也掏出了證件,可是讓我郁悶的是守衛在給他們放行後卻攔住了我!
“對不起,您的權限級别無法進入房間!”其中一人嚴肅說道。
“他是和我一起來的!”俞維達皺着眉頭看了看對方胸前的徽章。
可是那人卻依舊搖了搖頭,“對不起長官,需要至少十級的解密權限才可以進入。”
就在大家僵持之際,木門被人從内部打開,解夢瑤出現在了門後。
“拿去,這是他的授權書。”解夢瑤将一張不知寫着什麽内容的紙遞給了說話的警衛,随後她擡頭對我們笑了笑,“進來吧,事情很緊急。”
那名警衛對我歉意笑了笑,随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放行。
走進房間後我發現這是一間普通的書房,至少外表是這樣的。一座布藝沙發擺在書房一側,沙發前的茶幾上簡單擺放着幾個茶杯,但是并沒有見到茶壺。
在沙發對面是一排書架,書房内的燈光十分柔和,讓人完全與秘密基地這個詞聯系不到一起。
“坐吧,咱們長話短說。”解夢瑤顯然是這裏的主人,隻是不知道這地方是調查局的據點還是安全局的。不過我感覺前者的可能性更高,畢竟讓安全局的人在外做門衛的地方并不多。
“關于那個叫倪苦昂的人,我對他的詢問已經有了結果。三年前他來到本市,後來成爲了濕地公園的一名管理員,平時負責防火和衛生。至于來這之前,他一直在馬戲團雜耍,不過後來馬戲團發生大火解散,他才來到本市的。”解夢瑤将記載這一部分内容的紙分别遞給了我們。
不過随後我在和倪苦昂的交流中我卻發現了另一件事,倪苦昂出生的村子畸形率非常高,甚至每三名嬰兒就有兩個是畸形。我們懷疑這是一種人爲幹預DNA的行動,而且這個行動至少已經持續了二十年!
我坐在沙發的一角,開口問道:“二十年是怎麽得出來的?那個倪苦昂的年齡看起來明明已經有三十歲了!還有就是那個剩下的大腦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對于我的問題,解夢瑤略微斟酌了一下,随後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你本來是無權知道的,但是在俞主任失蹤後你的表現和工作得到了上面的認可,所以才會有剛剛的授權書。至于年齡,其實倪苦昂的生理年齡隻有十八歲!他殘存的這個大腦就是主要做出犯罪決定的大腦!或者說他體内的寄生胎就是制造一系列兇案的元兇!”
見我還要提問,解夢瑤繼續說道:“雨季發生的命案也是倪苦昂所爲,他的身體除了具有這個寄生胎以外還具有一些特異之處,比如能保證他在水下長時間閉氣,具體原因科研人員已經開始研究了。另外他通過在鬼市倒賣衣服的手段獵殺流浪漢和社會閑散人員,在下水道裏伏擊過往的兒童,這些都和他在馬戲團裏收到的虐待有關。但是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俞維達突然開口問道:“倪苦昂的村子可以進行定位嗎?這種幹預DNA的事件你們那邊還有記錄嗎?”
解夢瑤看了我一眼,随後慢慢說道:“村子已經定位出來了,位于西北省,靠近黃河岸邊。這一次需要有人進入這個村子做偵查工作!”
“聯合行動?”俞維達盯着解夢瑤的眼睛問道。
在俞維達面前,解夢瑤一直都是極其鄭重,她認真點了點頭:“章局長已經批示,行動由在座四人聯合執行,由俞主任您全權指揮,這是委任書。”
說完她從房間另一側的辦公桌上拿起了一張紙雙手遞給俞維達,後者接過後仔細看了一遍,皺眉想了一會說道:“這次的行動危險性太大我需要增加人手,至少要帶上栗琳。”
“可以,你是總指揮。我隻負責詢問和保密,甯琪格負責我的安全。”
顯然俞維達是行動總指揮,但是在涉及DNA幹涉方面的情報時,解夢瑤便會接過指揮棒。不過這也符合環環相制又環環相扣的管理結構。
幾天後倪苦昂被調查局秘密帶走了,至于去了哪裏恐怕連解夢瑤都不知道。而我們幾個人則是來到了西北某省的省會,接受專人培訓當地的方言和民俗文化。
經過了将近一個月的強化訓練,我們的行爲和語言已經與當地人無異。
在确定好了車型以後俞維達便帶着我們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戶外用品店。在這裏我們購買了很多戶外的服裝和用品,而且俞維達購物的特點也和某些爆發的土豪相似:隻買貴的不買對的!
栗琳和甯琪格看了看那些裝備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解夢瑤則是微微一笑拿出當地方言手冊研究了起來。
“俞頭,你要裝成驢友去那個村子玩?那需不需要再買點文具之類的,咱們可以沿途送給那些村子裏的小孩。”我和俞維達一邊整理裝備一邊說道。
但是俞維達卻搖了搖頭,“已經查過了,沿途幾乎都是封門村!從這裏到目的地一共經過三個村子,有兩個是封門村,還有一個隻剩下三戶人家。”
接過我的煙,俞維達信心滿滿的說道:“這次咱們就以驢友的身份先在幾個封門村裏轉一圈,然後再前往目标村鎮,沒準那些封門村裏也會有驚喜等着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