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琪格推着輪椅上的倪苦昂緩緩進入臨時間,解夢瑤随後對我笑了笑也是面不改色的走了進去。
對于解夢瑤的手段我倒是并不擔心,畢竟她所在的部門便決定了她的能力。我唯一擔心的是倪苦昂僅剩的這個大腦裏到底還裝着些什麽!
調查局内的人員多半都是采取單線聯系的方法,我的上司是俞維達,而且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其他的調查員。這直接導緻我無法聯系到任何其他調查局内的人士!
所以昨天我隻好聯系身爲安全員的栗琳,畢竟在調查局我所知道的編制内,安全員和調查員分數兩套體系,栗琳有着獨立于俞維達的第二個上司!
也可以理解爲安全員既負責保護調查員,同時也有制約監督調查員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中途我曾經隐約聽到臨時間内似乎響起過男人的喊叫聲,不過想到解夢瑤的話我還是理智的保持了安靜。
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煩時,栗琳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她告訴我俞維達被找到了,目前正被送往醫院的途中!
原來今天早晨兩架直升機通過熱成像儀在附近搜到了一處密集的熱源,随後他們通知了地面負責指揮的栗琳,後者立刻帶隊來到熱遠處,果然在一處隐蔽的洞穴内發現了大量屍體和被捆綁着的俞維達!
被發現時俞維達已經進入昏迷狀态,不過還具備一定的生命體征,栗琳立刻安排救護人員護送俞維達前往最近的醫院。
至于山洞中的其他屍體,有不少都是失蹤兒童和少量成年人,不過看樣子再結合一直沒有成年人失蹤被報案,栗琳判斷這些人應該都是本市失蹤的流浪者。
俞維達被送往的醫院并不是我現在的這家,我将事情的經過寫成一張字條留給了留守在醫院的警察,随後驅車趕到了那家醫院。
我和栗琳的救護車幾乎是同時趕到了那裏,我倆見面後并沒有多說什麽,都是焦急的在急診室外等候。
看着栗琳的黑眼圈,我猜想她昨晚一定是一夜都沒睡,歎了口氣我來到她身邊說道:“好了,你先找個病房睡一會吧。昨晚我在等待支援時在醫院睡過一覺,能多挺一會!”
栗琳擡頭看了我一眼,這一次她并沒有做出那種招牌一樣的邪魅笑容,隻是淡淡搖了搖頭,“算了,再等等吧。”
我知道的自己很難說服她,隻好坐在她身邊點燃一支煙和栗琳聊起天來。
“對了,栗大美女,俞頭手下的編制應該還有好幾個人,爲什麽至今隻有咱們兩個啊?難不成以前出去調查都是隻有你倆?”我的眼睛盯着急救室的燈光,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聽了我的問話,栗琳沉默了片刻,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夾過我吊在嘴裏的煙深深吸了一口才說道:“其實三年前俞主任手下還有兩名調查員,他們曾經和俞主任一起前往羅布泊調查一個案子,當時我被臨時調派到另一個組去負責國外的保衛工作。可是等我回國後卻發現隻剩下了俞主任一人,而那兩名同時都失蹤了!我的權限無法獲取具體的細節,不過我隐約聽說他們曾經去過……”
“不好意思,兩位警官,請不要在這裏吸煙。”一名額頭上長着一個青春痘的小護士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指了指栗琳手裏的煙頭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對于普通百姓栗琳向來沒有任何的傲氣,她歉意的笑了笑随後将煙頭掐死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那他們去過哪裏?”我連忙跟過去問道。
栗琳看了看那名走遠的小護士,苦笑着說道:“我聽說他們曾經去過羅布泊的地下,那裏好像有一個很巨大的空間!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你将來升官了,沒準可以把解密資料拿給我看看!對了,那次行動的解密權限是第五級。”
我知道自己的解密權限目前是第十一級,調查局的解密權限一共分爲十三級,你的職位越高可以解密的權限相應的也越高。不過據說調查局章北海局長的權限也隻到達了第三級,再往上的兩級是什麽樣的人能解密,内容又是到達了怎樣的高度便不爲我所知了。
至于第五級解密權限,我相信那個職位不會比局長低上多少!因爲俞維達作爲獨立行動的負責人,目前的解密權限也隻是第八級!
“從那以後俞頭一直沒有再帶手下?”我歎了口氣繼續問道。
栗琳這一次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裏點了點頭。
顯然那一次行動給俞維達極大的打擊,以至于這幾年來一直沒有再招募手下,直到前往俄國前夕才在冬青市招募了我。
這時我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連忙問道:“對了,那辦公室裏長期外派的那兩位不屬于俞頭嗎?他們不也是在長白省的編制内。”
這一次栗琳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無奈的表情,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慢慢說道:“那兩個人的确屬于俞主任的編制下,他們都是在三年前的案子以後章局長親自派過來的。不過俞主任可能是對于上一次的打擊記憶猶新,始終沒有派給他們什麽危險的任務。後來章局長也是無奈隻好把這兩個人借調到其他處裏,交給這邊的任務都是隻有俞主任和我在跟,直到俞主任招募了你。”
聽到這我終于明白了栗琳眼中那絲無奈和尴尬,看來俞維達帶着我果然有點師傅帶徒弟的意思,雖然這家夥現在也隻是三十四五歲的年齡。
在我倆聊天的同時,其他警員則沒有我們這般輕松,他們紛紛站在走廊的兩側隐隐将我們和急救室的大門保護起來。看着這些神情嚴肅的警員,我也不再說什麽,當初俞維達發出招攬之意,我也是腦袋一熱就跟他去了俄國。不過現在看來這份工作還是很對我胃口,我相信無論遇到什麽情況自己還是會堅持下去。
我和栗琳又在走廊裏休息了将近一個小時,急救室的紅燈終于滅了,兩名身着藍綠色制服的醫生推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