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栗琳我知道那種芯片的隐蔽性極好,屬于生物芯片,就是說隻要周圍環不是特别的極端,俞維達的芯片都可以通過空氣中的水蒸氣和其他什麽東西發電七十二小時!
安全員負責保護自己的調查員,所以栗琳此時可以獲權開啓對于俞維達的定位。這也是調查局中安全員最重要的責任。
這也就是說與偉大的芯片很難被人摘下去,那麽目前看來便隻剩下一種可能,俞維達還在下水道裏。
因爲擔心洩密目前隻有栗琳的設備可以接受信号,我們将下水道内的搜索任務交給了刑警隊,我倆則是始終保持在地面上等待俞維達的信号。
天亮後孟教授也趕了過來,淩晨的行動可以說隻是一時興起而且擔心會有危險,所以我們沒有通知孟教授。
此時這個中年人見到我們也是十分生氣,不過在聽說俞維達失蹤後他還是收起了自己的怒氣,開始和我們一起拿着下水道的地圖研究起來。
這幾張圖紙對于我們來說再熟悉不過,前段時間我們已經對着它們研究了很久,而且結合這些地圖在下水道裏轉了很久。可是此時再看這些地圖我們依舊沒有頭緒。
刑警隊的警犬在下水道裏曾經追蹤到俞維達的氣味,不過在向更深處追蹤時也是失去了方向。
我們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了一個上午,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栗琳的手機突然有了反應!信号顯示俞維達現在正處于城市西部的郊區,位置十分接近城西的濕地公園,信号顯示俞維達正在不斷向濕地公園靠近。
我們立刻驅車出發,調查局那邊此時已經聯系了駐紮在城市附近的武警部隊,那裏待命的一個排随時可以給我們提供支援。
可是就在我們距離信号不足千米距離的時候,俞維達的芯片再次失去了蹤影!任憑我們如何移動更換方向也沒有反應。
“他還在地下。”我看着路邊的井蓋說道。
“帶着警犬去下水道看看有沒有線索。”我通過對講機通知了随行的警察,随後自己也是開門走下了警車。
周圍不少市民百姓對突然出現的幾輛警車都是有些好奇,見我們一個個分頭帶着警犬鑽進下水道更是非常的震驚。
正當我準備進入下水道的時候,一個穿着開裆褲的小孩突然跑到了我身邊瞪着大眼睛問道:“叔叔,你們爲什麽要爬下水道啊?不怕有大老怪來抓你們嗎?”
一名面色黝黑的刑警笑了笑,不過他臉上的刀疤卻讓他的笑容多了幾分森然,“放心吧,叔叔就是去抓大老怪的!”
“大老怪太怕人了,我和媽媽就在那邊見過!”小孩子一邊奶聲奶氣的說話,一邊指了指濕地公園的方向。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女人走過來一把抱起了孩子,一邊還對我們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呀,警察同志,小孩子亂講的。你們忙你們忙!”
這個插曲讓我們有些摸不到頭腦,我搖了搖頭還是立刻來到了下水道中。
和鬼市那邊相比,這裏的下水道要狹窄很多,而且污水也更多,可是依舊不見俞維達的蹤迹。我有些不甘心的站在下水道裏向遠處照去,可是這裏除了成堆發臭的垃圾便再沒有了其他任何東西。
“丁壹,快上來,俞主任那邊又有信号了!”栗琳突然站在井蓋上對我喊道。
我連忙爬上去接過栗琳的手機,隻見在那張城市地圖上出現了一個綠色的光點,正是俞維達的信号!
幾輛警車迅速出發,很快我們便進入了濕地公園,這裏到處都是湖泊水澤,車輛在這裏通行起來極其困難。
“還有多遠?”我看着周圍的水潭和矮樹叢問道。
“前面一千米左右就是,咱們下車吧!”栗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雙槍,率先開門下車。
本以爲下車後我們會在泥巴裏掙紮至少半個小時才能趕到俞維達的位置,可是這座濕地公園内卻鋪設了不少石闆路,不到十五分鍾我們便來到了俞維達的位置!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小院,磚石搭建的院牆并不高,隻要踮起腳就能輕易看到院子内的情形。沒想到在這座濕地公園内居然會有這樣的建築,而且這裏似乎還遠沒有達到濕地公園的最深處。
“這可能是工作人員的家,我聽說有一些單身或者年老的工作人員都會選擇在公園内居住。他們與社會的聯系極少,都會以這個地方爲家。”一名跟在我身邊的刑警小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随後七八名警察分散開包圍了這裏。
我和栗琳以及另一名身材魁梧的刑警直接走過去敲響了木闆釘成的院門,那聲音并不清脆,或許是周圍的濕氣太大導緻木闆都過于潮濕。
“誰?”半晌之後一個發悶的聲音從裏面傳來,随後便是一陣腳步聲。
咯吱……
我們面前的木門直接被來人推開,這人是個大個子不過一隻眼睛似乎有些問題。他看着我們不解問道:“警察?你們找我有事?”
“你是誰?”身邊的刑警見我和栗琳沒有說話,直接開口問道。
大個子向一側挪了兩步,看着我和栗琳說道:“我叫倪苦昂,在這一帶收拾垃圾的。你們要找我的領導?”
栗琳和我對視一眼,不待這個人繼續說話我倆便直接推門進到了院子裏。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院子裏的擺放十分整潔,絲毫沒有想象中的混亂,不過在院子一角我還是發現了一個籮筐,裏面堆放着幾件衣服,其中一件正是俞維達的襯衫!
“這衣服是哪來的?”我跑過去翻出襯衫直接厲聲喝問道。
倪苦昂撓了撓腦袋,露出了不少黑色的腋窩毛來,“這個是我昨晚上買的,昨天晚上我去鬼市從一個人手裏買來的!”
買的?聽了他的解釋我和栗琳同時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