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如狼,四十如土,五十坐地上能吸土。”另一個人湊趣說道。
我們幾個低聲笑了笑,随後聽陳國平繼續說道:“那次我和老年還有幾個人坐船在運河上巡邏,當時已經是傍晚了,跑完這一圈回了碼頭大家就都下班了所以船跑的速度也是很快。”
“可是經過三道叉的時候,我和老年看到河裏好像飄着個東西!我倆就立刻叫組長停船,然後畫了個小艇一點點的過去。可是越走近我們越感覺那個東西奇怪,那個飄着的東西好像是個布袋子,裏面正有一點點的有血水往外滲!我倆連忙加快速度過去,用長杆一拉發現那個袋子還挺重的!一點點把它唠叨小艇上,我和老年都有點害怕,猶豫了一會才慢慢打開了那個袋子!”
說到這陳國平也是做了個深呼吸,仿佛又回憶起了當時打開麻袋看到的恐怖情景,“結果那個袋子裏慢慢的都是狗和貓的屍體啊!那肚子都被掏空了,在水裏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白花花的,那味道更是沒的說,我倆當場就吐了!”
聽到這裏我點了點頭,連忙問道:“之後怎麽辦了?”
“唉,當時我倆吐了個稀裏嘩啦,之後把那袋子貓狗的屍體帶回船上最後一起處理掉了。當時想的就是這應該是哪家狗肉館偷偷殺得,但是後來我和老年坐一起喝酒聊天,誰家狗肉館殺狗隻要内髒啊?那狗腿和狗脖子可都是最好的地方!後來有一段時間我一做夢就能夢見那些貓啊狗啊的,拖這個腸子來找我。”陳國平歎了口氣,看來這件事已經在他心裏憋了很長時間。
“那之後還遇到過這類事嗎?這玩意不能是什麽人變态故意幹的吧?别人也遇到過嗎?”我正了正身子,看了一眼四周其他船工。
陳國平歎了口氣,“這東西咱們遇上了也是瘆得慌,不敢随便跟别人說,今天也是聽你說才想起這回子事。不過呀這種事大家好像多少都見過一些,尤其是這些年。”
“不會有什麽危險吧,需要我們警察做點什麽?”我連忙問道,雖說這次是打聽消息,可是按照陳國平的說法這些船工沒準也會有危險啊!
“我跟你說實話吧,丁警官啊,你這小夥也不錯。我們這兩年出去撈貨,啊,就是撈垃圾的時候都會避開一個地方,你跟我們哥幾個聊了這麽半天應該也是爲了這個吧?”陳國平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
我撓了撓頭,“沒成想被你們看出來了。”話雖如此我卻并沒有繼續說什麽,誰知道這陳國平幾個人到底都有什麽打算。
“那個地方等下我們合計合計在地圖上畫給你,不過丁警官啊,去了那個地方你們一定要小心。還有,記得每星期五淩晨去!”陳國平一臉鄭重,這更讓我懷疑他到底是如何思考我們這次行動的。
稍後陳國平幾個人在我的地圖上大概勾畫了一個區域,我一看便感覺這地方有門路!
宣講活動結束,我們一行人也是離開了治污段的大教室。回程的車上大家都開始讨論起了剛才打探到的收獲。
栗琳一直站在門口戒備,自然沒有加入人群讨論。不過如果她這麽一個穿着緊身皮褲的性1感女警坐到了教室裏,估計那幫船工可就沒心情讨論什麽了。
孟教授這邊沒有什麽大的進展,他去跟人家講生物構造,結果一幫船工幹脆沒有理他,都趴在桌子上睡起了大覺。
俞維達那邊倒是打聽到了一些事情,内容和我差不多,也是類似于在河道裏撿到了裝屍袋的舊聞。但是其中的一名船工也是隐晦的向他說出了一個區域,據說那一帶常出現貓狗殘破的屍體!
對于提供資料的幾人我們也做了詳細的調查,治污段的工作說累也不算累,就是氣味讓人很難忍受。不過每年他們的工資和福利卻極高,這也讓很多人擠破頭想要進來,所以他們的資料都非常完善,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我們隻好組織人手準備第二天先去俞維達打聽到的區域調查。
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回想着這幾天調查的過程,我居然有些懷念那座山林中的基地。在那裏每天好吃好喝還有解夢瑤陪着聊天,雖然是被觀察研究可是好歹沒有現在這麽煩心。
這個案件自從調查開始我們就一直在下水道裏調查,好不容易調查到了船工身上卻發現最後還是轉回到了下水道裏。不過一個城市的下水道系統錯綜複雜,不但溝通整個城市地下,延伸的通道和排污管道甚至遠達城市十幾公裏。
重新将目光集中在下水道并不能讓我們産生太大的成就感。腦袋裏不斷的回憶着之前看到的一份份設計圖和交通圖,突然之間我的腦海中卻想到了另一個地方。
千裏外西藏的那個洞穴的布置一下子沖入了我的腦海。
那些洞穴之間也是通過一條條深邃的地道連接,而且從我經過的幾個洞穴看來他們之間存在着一定的規律,就仿佛是人爲設計的一樣!
一旦思維出現了突破口,各種想法也是如同潮水一般呼嘯湧來。
我從床上飛快做起來,将剛才想到的一條條想法都記錄在筆記本上,正在這時我想到了那股詭異的紅光,在最後我飛向它是神秘的消失了,難不成那個洞穴的地下有着什麽東西可以控制它?
那個海因裏希一直聲稱那是祖先的遺迹,難不成他們的祖先建造了一系列複雜的地洞系統,而在地洞系統下方還有着更爲驚人的秘密?我發現自己的手指隐隐有些顫抖,那個洞穴裏的秘密太過驚人,繼續想下去恐怕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