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肯定是那個雪怪和一群手持腰刀的野蠻人,不過前面卻并不能确定。孫班長既然聽出肩扛導彈的聲音,那麽說不定前面會是解放軍的部隊。
如果真的是友軍,那麽他們是在執行任務還是在訓練?這個區域裏目前我們知道的友軍隻有俞維達帶走的那部分人以及後續去支援他的人,難不成真的是他們?
我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我和邊巴在這邊照看孟教授,孫班長繼續向前摸索查看情況。畢竟他是我們幾個人裏身手最好的。
孫班長離開後周圍再次陷入了沉寂,邊巴一手持槍一手握着自己的腰刀,緊張的盯着我們身後的洞穴。
我則是不斷按壓着孟教授的人中,又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在了孟教授鼻孔邊輕輕搖晃了一下。一陣極其刺鼻的氣味迅速充盈在孟教授身邊,隻見他的胖臉上突然皺起了眉頭,随後大喊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
“啊!那孩子有問題!”孟教授坐起之後猛地大喊一聲,随後就要起身逃走,可是因爲昏迷的時間較長,在站起來的瞬間又一頭重重的撞到了牆壁上。
我連忙攔住這個憨憨的中年人,“孟教授!是我,我是丁壹!”
稍後孟教授才從那種朦胧狀态中清醒過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一旁嘿嘿傻笑的邊巴,嘴唇動了動最終說道:“你們都死了?我的天,這世界上真的有陰間。可惜了,可惜我這麽多年堅信的唯物主義了。”
随後他又仿佛放開了一切一樣,盤腿坐在地上歎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惜了,我還打算和小丁你和栗琳的婚禮呢,真是可惜了。還有邊巴兄弟,你小子喝酒可是喝不過我,你不用瞪那麽大眼睛,不過沒機會和你一起喝茅台了,咱哥倆以後就将就着點喝吧。”
邊巴瞪大眼睛不知道孟教授在說什麽,随後他嗡聲嗡氣的說道:“老孟!你不厚道!咋沒機會喝了?這次出去了你就在我家住上幾個月,還有丁領導,你做個見證,我要是不把老孟喝到桌子下面去我就天天出去撿牛糞!”
看着兩個人在那跟說相聲一樣,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在對邊巴講解了陰間是什麽以後這藏族大漢也是哈哈大笑。
“孟教授,誰跟你說我和栗琳是一家的了?還喝我倆的喜酒。你沒死,我倆也沒死。咱們還在山洞裏呢!剛才是邊巴一直扛着你,出去了你可要好好謝謝邊巴!我也打算出去了就給邊巴請功!到時候你還要在一邊做個證人呢!”我拍了拍孟教授的肩膀,開玩笑的說道。
這一下孟教授終于明白了過來,兩眼一瞪險些又昏過去,“我沒死?我沒死啊!哈哈哈……”
我連忙伸手捂住了孟教授的嘴,防止他的喊聲帶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先别急着高興太早。”我在孟教授耳邊小聲說道,“咱們還沒離開呢!孫班長去前面偵察了,咱們在這裏等待消息。現在說說你是怎麽回事吧?怎麽突然就跑了?”
孟教授坐在地面上思考了一會,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嘴唇略微有些顫動的說道:“你們當時弄死了那兩個大蚰蜒,我就突然想到這種蟲子死亡後會散發出氣味,那種氣味跟墨汁差不多而且會吸引很多同類過來!緊接着我就發現咱們頭頂上好像有兩對眼睛在看着咱們!”
我立刻想到了那兩個突然出現的“雪怪”,難不成他們當時就在山洞頂部隐蔽着觀察着我們?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看了看頭頂,邊巴也是心有餘悸的擡頭看了看。
“當時我也沒敢多想,立刻以爲那是更大的蚰蜒在窺視咱們。所以轉身就跑,雖然能聽到你們的喊聲可是心裏就是害怕,跑到那處拐角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那個小的雪怪,然後我就眼前一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裏了!”孟教授一口氣說完,咽了口唾沫看着我倆。
我又把孟教授逃跑到現在的事情和他講述了一遍,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遠處的爆炸聲和槍聲竟然不知道在何時已經停止了。
與此同時一陣劇烈的腳步聲也從那個方向傳了過來,聽着聲音來人不在少數!
“熄燈!”我小聲說道,同時也是關掉了身上的射燈,周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在準備裝備的時候,俞維達就給我和栗琳準備了夜視儀,之前一直沒有使用就是擔心夜視儀的電量不足以支撐太久。可是現在前面的腳步聲明顯不是孫班長一個人能發出的!我不得不帶上這個準備報名的底牌了。
戴上夜視儀後周圍的一切變成了熒光綠色,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看清周圍的情形,可是狙擊敵人還是足夠了!
邊巴和孟教授都關閉了身上的射燈,兩人在夜視儀下看起來都有些慌張的樣子,畢竟此時他倆處于黑暗之中,對于周圍的了解遠不如我。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通亮光也是搖晃着照射而來。
爲首的是一個身材并不高大的身影,我隻是感覺這人有點面熟,猶豫對方的燈光太過強烈,所以我隻好先将夜視儀摘了下來。
“丁壹,是不是你小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随後我立刻意識到那聲音的主人,居然是俞維達!
怎麽跟他們接上頭了?
果然,稍後俞維達帶着幾名武警戰士還有孫班長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俞頭,怎麽是你們?”我有些詫異的問道,我記得俞維達要去的那個地方應該跟我們不是一個方向,怎麽拐來拐去我們兩夥人還碰到了一起?
俞維達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裏的磁場很特殊,而且地下這些洞穴彼此都有關聯,判斷錯方向非常正常!”
看着俞維達身邊的幾名戰士,我突然意識到栗琳并沒有出現,難不成這暴力妞有危險?
“俞頭,栗琳呢?怎麽沒看見她?”我打量了一下俞維達身後的幾個人問道。
俞維達笑了笑帶頭重新向那個方向走過去,“放心吧,栗琳在前面負責警戒呢!不用擔心她。”
我連忙追過去,嘿嘿笑道:“我怎麽可能擔心她,讓那個暴力妞受受鍛煉也挺好,她那麽厲害不需要我擔心!”
可是誰知我話音剛落,俞維達胸前的對講機裏突然傳來了栗琳的咆哮聲!
“姓丁的!你說誰暴力?是不是幾天沒訓練你皮子又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