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來我一直在接受栗琳的特殊訓練,每天早晨跑步四公裏,上午借用安全局在本地的基地練習槍法,下午則是回到報社的體育館練習格鬥和器械。
除了早晨那四公裏栗琳是用衛星定位監督外,其他全程都是她在陪練。剛開始我還對此心曠神怡,可是随後我便發現這姑娘的實力真不是蓋的!
手槍十米、十五米射擊輕松九十五環以上,摔跤我就從沒站起來過,更不用提使用她最擅長的九節鞭和那些匕首了。被她地獄式特訓了這麽久,我居然開始期待出現下一個案子了。
正在這時我聽到一陣敲門聲,緊接着便是栗琳沒好氣的喊道:“進來吧,門沒鎖!”
我擡頭看去發現進來的人是主編,這段時間我也知道了其實主編算是半個安全局的人,負責轉接一些情報和任務給我們,不過他并不知道我們并不屬于安全局。
“都在啊,這有封快件是給你們的。”主編笑呵呵将快遞放在了桌子上。
我對他的印象其實還好,不知道爲什麽栗琳對這主編總是愛理不理的。我接過那封快遞道了謝,又跟主編聊了兩句對方才離開,全程栗琳都沒有說話隻是懶洋洋的趴在桌上玩着手機。
主編走後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心拆開信封,發現裏面居然隻有一張報紙!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用紅筆勾畫了一個小标題。
“西藏塔勒地區發生雪怪襲人事件!”
我再看那報紙的标題,居然是一個傳說中的街頭小報,名字也是再普通不過的“世界奇聞怪事”。我心說這俞維達的情報是不是太不靠譜了,小報上的東西也讓我們去調查?
這期間栗琳一直沒有擡頭,始終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手機,我一時好奇也是走了過去。發現栗琳在看一個叫做“都市異聞筆錄”的微信公衆号。
“喂,看什麽呢?這麽出神?有任務了。”我将那張報紙放在了她的面前。
“啊,好,你去查查吧,順便問問俞主任什麽時候出發?”栗琳的眼睛仍然沒有離開手機,伸手指了指我的電腦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本想抗議幾句,但是想到栗琳矯健的身手還是作罷了,好男不跟女鬥嘛!我正要打開電腦,突然想起上次在松江市的時候俞維達曾經憂心忡忡的問過我有沒有高原反應,難道那時候他就預料到會有這件事發生?
我又拿起那一截報紙看了看,發現上面并沒有時間和日期,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而且小報上對于這個事件的描述隻是簡單的幾句,這個塔勒地區是西藏最爲貧困的地區之一,解放前是被一名叫空塔贊頌的土司統治。關于雪人襲擊是一戶藏民家的男人去鄰村喝酒,可是當晚并沒有返回,第二天也不見人影。
随後家人開始尋找,最終在距離自家不遠的一處荒地上發現了一灘血迹和男人的外套,現場留下了幾個錯亂的巨大足迹,面積足足有成年人腳掌的四個大。男人被認爲是被雪怪帶走。警方的調查也沒有任何結果。
我又上網檢索了一下資料,發現在西藏地區關于雪怪的報道還是相當不少的額,從最早的國外探險家早期的照片再到近幾年的各種見聞,西藏已經成了雪怪文化的一個代名詞。
而在西藏的古代曆史上關于雪怪的傳說也不少,總之如果有人在西藏失蹤或者莫名其妙死亡,十有八九會被冠上跟雪怪有關的事件。
看了一篇篇關于雪怪的猜想和報道,我靠在椅子上伸展了一下後背。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過電話一看是俞維達打過來的。
“怎麽樣?看到我的快遞了吧?”俞維達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有什麽想法,明天早晨出發沒有問題吧?”
對于早就期待能出任務躲避栗琳“魔爪”的我來說自然求之不得,和栗琳一起執行任務很安全有時也很香豔,可是被她訓練那就簡直和地獄沒有什麽區别。
“沒有問題!我和栗琳明早就可以出發!”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同時栗琳也在一邊坐直了身子翹起耳朵看向我。
“不錯,看來栗琳對你的訓練還是很有成效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似乎聽到俞維達在電話另一端偷笑了一下。
“好了,明早八點半機場集合,你們的裝備我會準備好的,帶着人來就行!”俞維達簡潔的結束了對話。
我看着栗琳好奇的表情,直接笑着說道:“琳琳啊,明天早晨八點半到機場集合前往西藏!看來今天要早點睡了,要不咱倆去機場附近開個房間?防止明天早晨起得太晚?”
栗琳的眼神剛開始還很平淡,随後她的嘴角便微微的揚了起來,眼神魅惑的上下打量起了我。
就在我暗道不妙準備脫身的時候,栗琳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她一拍桌子一下便翻到了我的面前,“好啊!要不要我先幫你松松骨!”
第二天下午我們一行三人便到達了拉薩機場,在這裏迎接我們的除了當地調查局的同志還有一男一女兩名生物學家。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四十歲上下,男人戴着眼鏡一頭有些邋遢的半長發,女人則是一臉的剛愎,和我們打招呼的時候隻是點了點頭。
不過和之前在軍艦上遇到的高曉森等人不同,這一男一女都屬于調查局的編内人員,專門從事對于類人動物的研究。
在飛機上的時候我曾經問過俞維達之前他問我有沒有高原反應是否跟這次任務有關,結果俞維達卻是搖了搖頭,表示這次任務隻是一個突發情況。
本以爲人員會合以後我們會立刻前往那個塔勒地區,可是我們三人卻在拉薩的一處大院内足足休養了三天,期間不斷通過藥物和鍛煉調節身體。直到三天後我們才乘坐直升機來到那個臨近無人區的塔勒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