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我看不清坐在正駕駛上那男人的表情,不過這個女人在看到我的一瞬間臉上卻出現了一絲驚訝,随後伴随着一陣劇烈的摩擦聲帕薩特極速沖了出去。
在馬路上追出十幾米後我還是放棄了,如果剛剛對方想對我不利的話那麽我現在早就死了,他們的目标應該隻是白景琦給我的信件。
同時我還想到那男人稱呼我爲“丁同志”,難道他們是俞維達提到的接受白景琦案子的人?
回到房間我換了一身衣服,随後來到了栗琳的醫院,不過這一次我将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帶來了。
栗琳對于我在此時過來有些驚訝,随即臉上便浮現出她慣有的魅惑笑容,“怎麽啦?感覺這幾天陪我開心了,現在是要來和我更開心了嗎?”
說着她還不忘向後挪了挪身子,在自己的病床上挪出了一個空間。
我歎了口氣将包扔在另一張病床上,“别鬧了,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剛才有人把我給打劫了!”
“打劫?别開玩笑了,你這麽深更半夜的過來,還編了一個不靠譜的故事,我可是不讓你上床了啊!”栗琳保持着笑容,甚至還将其中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從被子下伸了出來。
我無奈的坐到了另一張病床上,将事情的前後經過一口氣講了出來,這一次栗琳終于變了臉色!
“一男一女,女的會催眠,而且他們很可能還知道你的身份。”栗琳重複了一句,随後又問我,“他們的衣服有什麽特征嗎?”
“最簡單的那種運動服,很普通很寬松,看起來還挺休閑的!”我聳了聳肩膀,那兩個人的确一副十分休閑的模樣,不過我知道那些都是假象!
半晌之後栗琳擡起頭一雙大眼睛看向我說道:“算了,他們應該是局裏負責接手案子的人!你還是不要再追查了。能在一瞬間将人催眠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那些家夥據說卻可以做到!”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直接對我下手!”我握了握拳頭,可是卻也意識到自己此時憤怒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
“算了,他們也是局裏的人,不過是爲更上一層服務而已。”栗琳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随後拍了拍面前自己的床示意我過去。
這一次我就不能矜持了,直接坐在了栗琳身邊,頓時感覺一陣清香,腦子裏居然一下想起了栗琳身着泳裝時搖曳挺拔的身姿。
“那些人據說都具有一定的超能力,當然這可能隻是謠傳,不過至少在某些方面他們的能力已經遠超過常人!”栗琳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她的聲音很小,噴出的幽香氣息也是讓我的血脈更加的沸騰,不過随後她的一句話卻将我拉回了現實!
“那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在他們眼裏隻有命令沒有任何情感,所以下次如果遇見了他們最好直接配合,否則他們很可能對你也動手!”
幾天後我和康複的栗琳返回了冬青市,這期間我們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但是那一男一女的長相卻被我深深記在了心中。
俞維達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不過他的反應和栗琳相同,都是叫我不要再去追查。
“估計你會很好奇爲什麽最開始我會把這件案子交給你?”俞維達坐在自己位于省公安廳的寬敞辦公室内,微笑着問道。
這句話也是重新讓我想到,當初俞維達安排我前往松江市調查時隻有第一起兇殺案的資料,就那樣直接派我和栗琳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等待他的下文,可是俞維達卻沒有說話而是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很破舊的文件夾遞給我。
“看看這個吧,這裏面的内容不準外傳,因爲現在你的級别還無法查閱這些!這也算是給你小子的一點補償吧!”說完俞維達居然離開了辦公室,走出門才淡淡說道:“我去隔壁喝一杯咖啡,大約半小時後回來。”
我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他的話,随後便打開了那本破舊的文件夾,拿出了裏面的東西。
那是一疊厚厚的黑白照片,前幾張似乎是一處兇案現場,不過從現場的家具看來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東西,第二張照片上的幾件尼龍的工作服更是印證了我的猜測。
從第三張照片開始出現了屍體,黑白照片上這些屍體并不恐怖,甚至讓人感覺一切似乎都不那麽真實。
不過我在看到屍體的第一眼便确定這些照片和白景琦的案子絕對有關系,那些屍體都在身上或大或小的有着一些傷疤,可以看出有人曾經給他們的肚子做過手術。
受害者一共有四名,而且看樣子各個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人。
之後我又翻開了檔案袋裏的那個牛皮紙本子,上面記述了在1969年發生在松江市的一系列入室兇殺案。
這一年七月松江市連續發生了四起入室殺人案,剛開始沒有任何人将他們聯系到一起,可是随後警察部門發現四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有器官組織丢失。社會上開始流傳有蘇修間諜混入松江市盜取華夏人體器官研制對華夏的武器。
這個案件在長白省甚至燕京都引起了轟動,雖然盜取人體器官研究武器純屬無稽之談,但是在當時的科技看來盜取人體器官也是一件科幻小說内才會發生的事情。所以上面立刻派出隊伍,也就是超自然事件調查局的前身國安局十三科來調查。
不過等他們趕到時現場已經被不專業的警察和那些好事者大面積破壞,根本無法深入查到什麽。可是不久一名可疑分子被聯防人員抓獲,被抓時這人正試圖鑽進一處下水管井裏,聯防人員感覺他可疑便将他帶了回來,随後在他身上搜到了一把當時隻有大型醫院才配備的手術刀!
随後下一頁便是那人的照片,如果換掉那時候流行的工作帽和那身工作服,那麽照片上這個人和白景琦便幾乎是一模一樣!
可是後來這個人從派出所内逃走了,之後全市通緝也沒有找到,再加上案子沒有更新的線索也被這樣封存起來。
看來俞維達當初在得知松江市的案件後第一個便想到了這條檔案,所以才會派我立刻出發去調查!
隻不過這案子最後到了另一群人的手裏,也不知道俞維達會不會從中分到什麽功勞。白景琦和他父親的命運未來又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