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了一圈周圍環境,但是再沒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上一名死者是脾髒丢失,這一名是腎髒消失,要說沒有關系是絕對不可能的。
走出現場我和栗琳回到車裏,我再次翻出上一處現場的照片開始仔細對照起來。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以爲是俞維達打來的便直接接了起來,“喂,丁壹!你在幹什麽呢?”
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從對面傳了過來,聲音裏帶着一絲興奮,可是我一時之間卻有些想不起來是誰,隻能順着對方的話聊了起來。
“啊,還好,在看材料呢。”
“切!你不會又去調查什麽奇怪的事情了吧?透露透露可以嗎?我正無聊呢!”對方聲音的背景很安靜,完全沒有任何線索,不過她既然提到調查奇怪的事情,我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你今天沒有課嗎?還無聊。”我試探性的問道。
對方果然是張夢雨,隻聽她呵呵笑着說道:“這個時間怎麽還會有課啊!不過我正在去開會的路上!既然你沒有忘了我那我就去上課了!記住啊,下次有什麽好玩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從漁船上回來後我們三人便被帶入隔離醫院,事後證實我們三人都沒有情況後張夢雨便返回了自己的學校,臨走前我們彼此交換了号碼。
我收起手機本想繼續看那些資料,卻發現栗琳正一臉笑意的看了過來,“好像是個女聲,女朋友啊?”
“不是,隻是個朋友!”
“噢,那算了,你繼續研究吧!”栗琳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将自己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緻,随後又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環境,“算了,咱們還是先找個住的地方吧!都累了一天了!”
躺在賓館柔軟的床上,我再次翻開了兩本資料進行對比。第一名死者是獨住的年輕男性,第二名死者也是如此,兩人都屬于社會精英,年輕有爲前途無量,不過除此之外兩者之間再沒有任何的交際。
而且具有這種特征的人在這個城市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
放下資料我枕着柔軟的枕頭看着天花闆一陣發呆,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天花闆上的空調送風口,一瞬間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我飛快拿回資料又查看了一遍,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一處并不算大的破綻!
飛快穿好衣服後我敲響了隔壁栗琳的房門。房門很快打開,穿着一身充滿誘1惑到極緻的紅色睡衣打開了房門,一臉魅1惑的看向我。
“怎麽,無聊來找我聊天?”
對這個女人我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左右看了一下立刻說道:“别鬧!我找到了一個疑點!咱們立刻去安成的住所!你快點聯系那個胖警察。”
聽我提到工作栗琳的表情立刻恢複了正常,再次打開房門後她已經穿好了那身黑色的緊身皮衣!
“咱們走!”栗琳鄭重說道,完全和剛剛判若兩人,不過剛剛栗琳那緻命的身材還是讓我輕咳了一聲才快步跟上去。
當我們再次感到安成家時,胖警察已經等在了樓下,那名黑臉的刑警也是站在一旁眼神之中帶着急切。
“兩位記者領導,樓上的房門已經打開,咱們這就上去吧!”胖警察開口說道。
栗琳點了點頭,“剛才路上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鑒證科也到了吧?”
黑臉刑警在一旁鄭重點頭,随後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安成的家。
我戴好手套直接走進卧室,指着天花闆一角空調送風口說道:“就是那裏!我需要你們搜集裏面所有可能的證據!”
黑臉刑警和胖警察都有些茫然,如果我是他們也會是同樣的表情。這個送風口連接着這座大廈的中央空調,雖然送風管道可以連接大廈内的任何位置和這間卧室,不過這條管道同樣十分狹窄根本不可能供一個正常人類通過!
可是經曆了俄國的喪屍事件,又遭遇了漁船上的那些詭異蟲子,我對于任何事情的思路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不過很快鑒證科的工作人員便在通風管道内發現了一處血迹!
那處位置在管道一個拐角,鑒證科的人也是通過探頭才找到那裏取證。随後證據再次出現,那是一小搓一看之下便能讓人聯想到隐私部位的卷曲毛發,在黑暗的通風管道内被一處螺絲刮住,否則早就被空調風不知吹去哪裏了。
鑒證科的人和其他刑警都很興奮,看向我的眼神也是格外的尊敬和感激。
可是胖警察的臉色卻多少有些難看,他看了看周圍興奮地同僚,偷偷将手塞在口袋裏走了出去。
我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并沒有說什麽。
随後我又将房間内所有能夠想到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遍,不過這一次可以确定房間内不會再有什麽證據了。
稍後胖警察從外面走了回來,他的表情充滿了震驚,還隐隐帶着一絲後怕的意味。
“那個,兩位領導,還有什麽要指示的?”他慢慢走過來,聲音之中也是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我和栗琳對視了一眼沒說什麽,随後還是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爲一名曾經的基層民警,我其實很能體會他此時的心裏。
剛開始我和栗琳亮出了天字号媒體記者的身份參與案件,不過随後我們的表現卻讓胖警察大吃了一驚,以至于我們的工作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壓力。所以胖警察必須聯系那個所謂在外的上級領導,卻沒想到國安局那邊已經給他的領導打過電話了!
“兩位領導,你們瞞的我們好苦啊!”胖警察看大家都已經離開才緩緩說道。
栗琳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後直接走了出去,看來她對于這些基層警察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我則走到胖警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想說兩句安慰他的話,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一切都要等待明天結果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