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牧在叼住蟲子後扭頭就跑,很快便重新跑回了船艙内,我們幾個人追出幾步後便放棄了。
“那條小狗不會有事情吧?”張夢雨擔心的問道。
我看着她額頭上隐隐的汗珠,心裏卻有些納悶,我們第一次見到那條邊牧的時候它明明是一副非常恐懼的樣子,可是剛剛卻異常堅決的沖過來叼走了那條蟲子,這前後的變化讓人多少有些不适應。
事出反常便爲妖!不過這些不尋常都隻是我的個人想法,我思考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本以爲包曉森的出現會讓事情簡單很多,可是如今除了那具頭部中槍的屍體,我們發現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俞維達似乎并沒有受到影響,輕咳一聲說道:“出發,回到船艙裏!一定要采集到一枚蟲體出來!”說完他直接一馬當先向船艙走去。
我本想還勸張夢雨兩句,不過張夢雨卻快步跟了上去,沒有一絲猶豫。
雖然在幾小時前我們也是從相同的艙門進入,不過當時我們卻又五個人,再次從這扇艙門進入卻隻剩下了三人。
船艙内依舊漆黑一片,隻有外面的海風聲和若隐若現的滴水聲,我仔細用手電照了一下門的四周,卻沒有見到那條邊牧的痕迹。
“有什麽想法?”俞維達在确定周圍安全後問道。
“底艙!我建議咱們去底艙查看一下!”我事先看過漁船的結構圖,再加上之前收集到的信息,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低聲繼續說道:“從現在的情況看最先被寄生的是劉仁德一夥,而他們在之前曾經偷吃過剛剛捕撈上來的鳕魚。而這鳕魚是事發前後唯一的不同點,所以既然眼前沒有什麽解決辦法,咱們還是去儲存魚獲的底艙尋找一下線索吧!”
俞維達很快也是想通了其中的環節,點點頭直接從背包裏拿出了船艙平面圖确定了路線。
這一次前往底艙的過程我們沒有遇到任何奇怪的東西,不過我總是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盯着,想着那些船員的屍體一直沒有被發現,我也是握緊了手槍。
俞維達走在最前面,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不過他的速度并沒有任何的變化,沿着舷梯連續下了三層後底艙巨大的冷凍室便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冷凍室的門邊還設置有上下的升降機,不過此時船上電源已經中斷,升降機也是停在那裏沒有任何動靜。
我匆匆有手電照了一下便轉頭去看冷凍室的大門,可是很快我又重新照向了那台升降機,一步步走過去小心查看起了上面夾着的什麽東西,看着我手裏的東西一系列之前的線索突然結合在了一起!
俞維達和張夢雨并沒有注意我的反應,兩人繼續來到了冷凍室門前開始研究如何開門。
四周十分的黑暗,我看着手裏的東西開始回憶起從得到資料,登船一直到現在以來的種種遭遇。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俞維達一直沒有透露過安全局或者說國内是如何獲知穿上出現傳染病的!
“俞頭,這船上是誰通知外界出現傳染病的?”我大聲喊道,與此同時我轉過頭去赫然發現俞維達和張夢雨已經打開了艙門!
兩人都愣在了原地,就在此時我的頭頂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我擡頭看去發現舷梯的艙蓋居然被關上了!
我們被困在底艙了!
與此同時俞維達也是飛快轉過頭來大喊道:“快走!這是個圈套!”
我的目光掠過俞維達和張夢雨的身影看向冷凍倉内,發現裏面堆得滿滿都是殘破的屍體,而那上面正趴着大量的蟲子!那些蟲子密密麻麻的趴在滿是鮮血的屍體上,就如同草莓上的小黑種子一般,讓人一看之下便是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蟲子們被關在冷凍室内進入了一種類似于冬眠的狀态,不過此時冷凍室艙門已開,再加上我們三個大活人就站在不遠處,他們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都開始争先恐後的向我們這邊爬了過來!
我立刻沖過去和他們倆一起想要将艙門關閉,可偏偏在這時,舷梯一側卻傳來了一陣開關艙門的聲音,有東西也來到底艙了!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發現一道影子突然從身後撲了過來,我下意識的躲開了對方的襲擊,卻發現影子正是那條邊牧!
我下意識的躲過了這下攻擊,俞維達和張夢雨見狀也是轉身面對邊牧,可是那條狡猾的邊牧一擊不成便立刻閃身退回到陰影之中。
這一下成功的拖延了我們的動作,冷凍倉内傳來了密密麻麻的“滴塔滴塔”的聲音,不知道有多少蟲子正不斷向這邊爬過來,其中幾條已經爬到了門邊,伸出觸角向我們遊走了過來!
“開槍!”俞維達和我同時舉槍向黑暗中射擊,可是那條邊牧已經不知道躲在了哪裏。
我們面前隻有黑暗的船艙,而身後卻是不斷湧過來的大量的蟲子!
看來我們是掉入了那條邊牧設下的陷阱,剛開始看到那條狗的時候我們并沒有多想,可是後來在船長室見到那蟲子和怪人,我們就應該想到那條邊牧爲什麽會安然無恙的生存在船上。
不過後來我們都想當然的認爲,被蟲子寄生後人類會發生很多變化,例如沒有了智商,例如面部表情變得木讷,這也讓我們再次排除了那條狗被寄生的可能!
可是包曉森的現象卻恰恰說明,這種寄生蟲不止會控制宿主的簡單行爲!
剛剛我在那台升降機的位置發現了不少吃剩的骨頭,骨頭兩端都被啃得幹幹淨淨,這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
也就是那時我才意識到一直以來我們都忽視了那條邊牧,可萬萬沒想到它居然聰明到給我們設置陷阱。
同時那些冷庫裏的蟲子沒有相互吞噬也颠覆了我們之前的推斷,我現在懷疑那條邊牧體内的寄生蟲還擁有着壓制其他同類自相殘殺的能力!